姜然一同操作下，沃尔顿倒是没受到皮肉之苦。
精神上伤害很大。
凯尔森并不是很理解，沃尔顿大喊大叫，声音凄惨，似乎真的要死了。
姜然解释道：
“一种简单的精神污染，稍加改动，他就会沉浸在无休止的噩梦之中。”
“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凯尔森摇摇头。
姜然微笑着解释道：
“在一个人梦境中，真实世界的诸多规则，都将失效。”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时间和空间，有的人做梦，明明感觉过去许久，但只是睡了几分钟。”
“梦境中时间可以被无限拉长。”
“比如现在，沃尔顿就已经在噩梦中，死去数千次，这种噩梦将还会持续。”
“他会清晰感知到自己死亡，但是并不会真的死去。”
“反复折磨的痛苦之中，陷入一场无底洞似的噩梦。”
凯尔森嘴角抽了抽，眼神警惕着姜然。
姜然说的简单，凯尔森听着毛骨悚然。
凯尔森赶紧将思绪调整，从姜然这里透露的信息，凯尔森在心中，简单拼凑出姜然的目的。
他盯着沃尔顿，轻声双ok：
“死亡后，真的可以永生吗？”
姜然淡淡道：
“不清楚，我只知道，死了就是死了，剩下的事情，归死神管理。”
“是不是会永生，活人永远不会知道。”
“这就是最有意思的一点，你无法证明永生，也无法证明他们是虚假的，这就导致一些疯狂的信徒，十分的疯狂。”
“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他们清醒，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送他们去见他们的神明。”
凯尔森询问道：
“那你觉得，沃尔顿会开口吗？”
姜然平淡道：
“不重要，我找沃尔顿，只是为了让事情处理起来，变得更容易，并不是为了别的。”
“阿吉斯城高层，有许多人都是共犯。”
“想要找人问事情，并不会找不到，博耶家族的几位高层，也别是普内斯特身边心腹，应该都对我要调查的清楚，知道一些内幕。”
姜然等了几分钟，两人正聊着。
沃尔顿面红耳赤，差点窒息，好在发现及时。
啪！
沃尔顿苏醒，睁开眼睛，光线照射进及瞳孔，却发现他双眼无神，脸上表情呆滞。
他的心脏‘嘭嘭’跳的厉害。
姜然看过去，轻声道：
“还要继续吗？如果要继续，我并不介意，你会继续在死亡之中轮回。”
“反反复复，以各种情况死去。”
“无论是痛苦，还是美好，但是，你放心你无法真正死去。”
“死亡将是你遥不可及的梦想。”
沃尔顿呆滞沉默一会，瞳孔聚焦，看向姜然，那种崩溃的眼神，姜然很满意。
然后，就看到沃尔顿嘴角颤抖着，发出声音。
“那是一座死亡祭坛，欧内冲特与我们合作，制造出一处只剩下死亡的空间，我们称之为死亡祭坛。”
“死亡祭坛，我们很早就想建造，但是难度太大，需要大量资金。”
“之后有博耶家族的资助，我们在阿吉斯城地下，建造成功。”
姜然询问道：
“欧内斯特的目的是什么？”
沃尔顿说道：
“创造冥界之门，接引亡者，回到人间。”
“成功了吗？持续了多久？”
“并没有成功，我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死亡祭坛确实成功，但冥界之门，接引亡者还是失败了。”
“但是，我们发现，死亡祭坛容纳了一个灵魂，始终能够保持，不会消散。”
“我们称呼‘祂’为游荡者。”
“整个计划到现在，总共持续10年。”
姜然问道：
“博耶家族人口贩卖生意中，每年失踪的那一千多人都是送到死亡祭坛了吗？”
沃尔顿说道：
“只有死亡才能维持死亡。”
姜然沉默了。
凯尔森也才知道，博耶家族到底造了什么孽。
姜然消化这些信息，询问道：
“欧内斯特有什么目的？他要从死神手中抢夺灵魂，只是试验，还是说他有目标。”
沃尔顿说道：
“我们也不清楚，根据我的猜测，欧内斯特是有目的行为。”
姜然吐槽道：
“我也猜测有，只要脑子没坏掉，好好的家族掌控者不做，非要投资你们这种作死的项目。”
“一旦曝光，博耶家族将会遭到毁灭级打击。”
姜然问道：
“死亡祭坛的位置在哪里？”
沃尔顿说道：
“在欧内斯特住处的地下，他修建了一处很深的地下工事，黑暗无光，只有死寂，死亡。”
“我就知道这些，杀了我，给我真正的死亡，太痛苦了，我不想要一次次死亡，又一次次清醒的活过来，杀了我，求求你了。”
‘啪！’
姜然打了个响指，说道：
“很抱歉，还不能死，你很有用。”
姜然将沃尔顿拎着，打开门，回到帝都。
将人扔给思蒂梵弗，并将已知信息，讲述一遍，思蒂梵弗听的脸色越来越南口。
本来人口贩卖，都足以让博耶家族陷入风暴。
现在他们还是与邪教团进行合作，残害帝国居民，长达10年，种种情况都让思蒂梵弗气得头痛。
姜然坐到沙发上，询问道：
“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无论是您，还是西弗勒斯，都明确说明，如今的帝国不允许发动家族战争，帝国需要平稳。”
“一旦这份报告公布，博耶家族必然要自保，帝国如何处理？”
“我猜测，一定是以最宽大的方式，草草了事，推出一个替死鬼。”
思蒂梵弗陷入沉思，当然局势对他不利。
行动起来束手束脚。
可想一想，思蒂梵弗不甘心。
“如果现在不处理，博耶家族不知道会怎么发疯，接下来，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我们不能等，也等不起。”
姜然说道：
“那又怎样，难道我们把欧内斯特宰了？”
“把地下的死亡祭坛挖出来，彻底破坏？”
“可你之前也说了，博耶家族没那么好欺负，欧内斯特死了，博耶家族发疯，家族战争的风险还是很大。”
思蒂梵弗陷入苦恼。
手指轻轻敲击桌子，发出‘哒哒’声，表示他的心情，此刻很糟糕。
许久后，思蒂梵弗眼神坚毅，说道：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杀，想将事情遏制住，我不能看着悲剧持续上演。”
姜然分析道：
“想要刺杀欧内斯特并不容易，我的感知中，阿吉斯城存在两位a级实力强者，至于是不是魔法师，我就不太清楚。”
“这个时代的大魔法阵，太让人头痛，距离太远，精神感知受到影响。”
“所以想要刺杀，就必须拥有高战力，并且，又不会被发现，事后也能将麻烦降低到最小。”
思蒂梵弗在脑海中头脑风暴，立即说道：
“我可以放西塞罗提前回来，前提是，不让任何人察觉，然后在阿吉斯城造成内乱，你们就有机会动手。”
姜然抬手打断，说道：
“你们？这也有我的事情吗？”
思蒂梵弗看着姜然，诚恳说道：
“帮帮忙，能做这件事情的人，短时间里，很难寻找。”
姜然认真思考之后，说道：
“我报价可是很高的，您确定要用我？”
思蒂梵弗认真说道：
“你想要什么？”
姜然微笑道：
“打劫欧内斯特，我去过他那里，有许多藏品，值得换一个主人。”
思蒂梵弗松了口气，说道：
“这件事事情可以，你去坐吧，我现在要通知西塞罗，他需要提前几天回来。”
姜然询问道：
“知道西塞罗先生的准确地址吗？”
思蒂梵弗不解询问道：
“怎么，这很重要吗？”
姜然拿出‘渡鸦信函’，介绍一遍，思蒂梵弗欣喜不已。
“我知道他的准确位置，这样倒是省下许多时间。”
之后。
回到阿吉斯城。
凯尔森焦急等待，收到姜然命令，保持静默。
“约翰，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博耶家族这种变态，就不应该存在。”
姜然看了他一眼，看的出，凯尔森义愤填膺，轻声道：
“那你想怎么做？你能怎么做？”
“费明顿家族，联合几大家族，对博耶家族进行制裁，发动大军，进攻博耶家族领地吗？”
“时间不对，帝国不允许家族战争爆发。”
凯尔森愤怒道：
“难道就任由博耶家族继续这种变态的行为？”
姜然轻声道：
“安静，很快就会有结果。”
凯尔森不是那种靠冲动行事的傻小子。
凯尔森眼神深邃，看了看姜然，若有所思。
阿吉斯城高层针对凯尔森的搜捕并未结束。
前期一无所获。
时间久了，策略改变，明面上局势放松，暗地里，加强暗哨，阿吉斯城的管控更加严重。
时间过去很快，阿吉斯城外，姜然见到从战场呼喊赶回来的西塞罗。
两人见面，在西塞罗认知中，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约翰？”
姜然面含微笑说道：
“晚上好，西塞罗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西塞罗打量着，在震惊中慢慢缓过神。
“思蒂梵弗那家伙跟我通信时，我认为他疯了，看来他不是疯了，是我也疯了。”
“你居然真的从那个时代，来到了这里。”
姜然面带微笑，轻声道：
“西塞罗先生，要不我们先见见思蒂梵弗先生？”
西塞罗诧异道：
“去见他？我不能出现在帝都，这个时间，根本赶不到。”
姜然自信道：
“不用担心，有我在，我可以处理。”
姜然拿出‘银之匙’，说道：
“西塞罗先生，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西塞罗认真观察，几秒后，眼球震颤，震惊道：
“银之匙？”
姜然身边出现一扇门，打开门后，只有白色光芒，在夜晚十分耀眼。
姜然和西塞罗走进去。
思蒂梵弗在书房泡好茶，等待已久。
两位老人家见面，相互鼓吹。
“你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在战场逛一圈，就是满身荣耀。”
“我可惨了，累死累活出来这些公务，一点好处没有，每天都被搞得头痛，真想把这些事情都给扔了。”
西塞罗说道：
“你还诉苦了，我哪有你舒服，听说最近一段时间，帝都的各个宴会，你比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还受追捧。”
思蒂梵弗愤愤道：
“去一边去，你是没看见我吃苦。”
两位老朋友，相互拆台，气氛融洽。
西塞罗看着思蒂梵弗递来的资料，看完之后，整个人状态很糟糕，脸色阴沉，却并未说什么。
越是如此，越难越能证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不久后，西塞罗问道：
“你们是什么计划？”
思蒂梵弗简单讲了一遍。
“西弗勒斯不想在现在看到家族战争，我们只能这么做，用最小的代价，将事情解决，事情影响范围降到最低。”
西塞罗沉吟片刻，说道：
“没有问题，那群该死的家伙，还是死了最好，省的恶心。”
“至于西弗勒斯，就让他见鬼去吧。”
思蒂梵弗轻咳一声，缓和气氛，说道：
“别激动，冷静点，毕竟这件事情搞不好，将会很麻烦，你想法当前局势，如果博耶家族反水，这将对帝国造成多大影响吗？”
西塞罗冷静下来，说道：
“约翰，动手吧，我去牵制阿吉斯城的那些强者，你将死亡祭坛废了。”
姜然顿了下，反问道：
“我吗？”
“那好吧，我可以试试，死亡祭坛，可不是那么好处理。”
思蒂梵弗拿出一个银制盒子，打开后，介绍道：
“‘水晶心脏’一件禁忌物，达不到‘神灵遗具’，但也差不多。”
“这件物品，最初是用在群星教堂一位主教身上，代替他的心脏，帮助他延续了2年的生命。”
“因此这件物品上，蕴含着圣洁力量，足以抵抗死亡祭坛的死亡能量。”
西塞罗诧异看着这件物品，打趣说道：
“你还真的舍得，我还以为，你最终好给自己用，就为了苟活几年。”
思蒂梵弗不屑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苟活有什么意思，既然无法永远活着，那就在有限的人生中，获得难以磨灭的痕迹。”
“你们去吧，我们为你们准备了很多好东西，希望对你们有用。”
拉过来一只箱子，打开后，露出里面的各种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