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原初灰雾 > 第153章为什么不能是一件事?
  潘多斯城,敏感气氛下,老金并未有隆重的接风。
  
  下午,姜然和老金聊了许多,对潘多斯,以及帝国的局势,以及态度,有了简单的了解。
  
  姜然最关心的,只有这些,老金的情况,比较复杂,让人担心。
  
  姜然住进庄园,不得不说,老金选择的的地方,环境非常棒,不远处,有大片的种植园,高昂的人造阳光,看上去是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晚上,姜然坐在外面,抱着尼亚,一旁桌子上,是一支庄园自产的红酒。
  
  吹着微风,好似在度假。
  
  没多久,老金拄着手杖,从房间走出来,坐在旁边。
  
  “怎么样?还是适应吗?”
  
  轻抚着尼亚,姜然望着灰暗的天空,轻声道:
  
  “时间过的好快啊。”
  
  老金怔了下,晚上了,emo了?
  
  迟疑几秒,老金随口道:
  
  “是啊,时间过去的很快,这个世界,变化的让人难以看清。”
  
  姜然轻声道:
  
  “那什么时候看清过呢?”
  
  “就比如现在,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等帝国的下一步动作,可真的等到了,难道真就可以安心了吗?”
  
  老金拿出一根雪茄,烧红烟丝,吸了两口,说道:
  
  “约翰,这可不像你,a级实力,不用为生命担忧,你很年轻,你还有很多的机会,即便这个世界变得糟糕,只要没有毁灭,覆灭一位a级,还是很难做到的。”
  
  “对了,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了解到我的事情?”
  
  姜然回想一下,淡笑道:
  
  “你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老金咬着雪茄,沉思几秒,脑海中,将已知的线索过了一遍,几秒后,他想到了,深深看了姜然一眼,好奇道:
  
  “你还了解到什么?”
  
  姜然故作深思,摇头道:
  
  “别的不太清楚,那种状态下,能问到有用的信息很少。”
  
  老金好奇问道:
  
  “比如呢?”
  
  姜然想了想,说道:
  
  “比如你,比如‘蔷薇学派’,你的那位好朋友,凯瑟琳会长,一直以来都和皇室交往甚密,特别是那位国王陛下,似乎对‘蔷薇学派’有着很浓厚的兴趣,以至于让‘木盾智囊团’的3位大学士,非常不满。”
  
  老金顿时来了兴趣,目露沉思,询问道:
  
  “这确实很让人好奇,我了解到的‘蔷薇学派’,一直以来,都有参与权力层的想法,也一直做着试探。不过嘛,他们有意思的一点,他们很有耐心,很克制。”
  
  “‘木盾智囊团’对于‘蔷薇学派’的提防,一直存在。”
  
  “但是有一点,‘木盾智囊团’无法处理,‘蔷薇学派’大量的智者,掌握着这个世界绝大部分的知识,在整个人类文明当中,人们无法忽视。”
  
  “或许只要他们想,毁掉人类文明,也不是不可能。”
  
  “举个例子,如在在高庭城,绝大多数的学者,特别是教育方面,许多贵族孩子的老师,甚至皇室子嗣的成长阶段的老师,直接或间接,和‘蔷薇学派’有着或深或浅的联系。”
  
  “‘木盾智囊团’需要保持‘整洁性’,仅服务国王,无法对皇室后裔,特别是继承人参与教育培养,这在皇室当中,有一个专门的部分负责。”
  
  “皇室对此很重视,可只要是人创建的组织,总会有漏洞,在历史上,‘蔷薇学派’不止一次的强行介入。”
  
  “你要清楚,那些皇室后裔,其中许多人拥有继承权,在那些孩子中,很有可能出现未来的国王,重要的亲王。”
  
  “那些孩子,是帝国未来,一旦接受有预谋的教育,这对整个帝国,都有可能带来一场灾难。”
  
  话锋一转,老金好奇道:
  
  “你说的内容,倒是让人惊讶。‘蔷薇学派’和老国王交往甚密,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现象,正常情况下,国王的疑惑,应该由‘木盾智囊团’解决。”
  
  “‘木盾智囊团’和‘蔷薇学派’的性质,存在竞争性,‘木盾智囊团’应该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但还是发生了,3位大学士很生气,但没有阻止,或者阻止没有成功。”
  
  “这就很有意思了,国王和‘蔷薇学派’之间,到底存在什么诱人的交易?”
  
  姜然听完后,稍作思索,轻声道:
  
  “不清楚,似乎那位大学士也不清楚,反正我是没问出来,但感觉啊,事情很严重。”
  
  老金若有所思,疑声道:
  
  “需要我去问问吗?”
  
  姜然摇头道:
  
  “算了,关于国王,‘蔷薇学派’的应该不会这么大方吧?”
  
  老金笑着点头道:
  
  “确实,他们又是很吝啬,或者说,过于严谨。”
  
  两人沉思几秒,对视一眼,老金说道:
  
  “关于这条信息,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或许可以证明,现在的国王和‘木盾智囊团’之间,发生间隙,不再彼此信任。”
  
  姜然接着说道:
  
  “并且,时间。”
  
  “时间很不对,所有的预测和传言,都表示老国王将不久退位,现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未来的国王,现在的继承人身上,似乎都无意间忽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老金帮着说道:
  
  “对啊,老国王还在,忽视一位国王,可不是一种好的额行为。”
  
  国王还未退位,所有人都忙着站队,争夺王位,难道就没人想让国王继续担任吗?
  
  可想而知老国王的心情。
  
  姜然轻抚着尼亚,沉声道:
  
  “似乎一直没有人问过,我们的国王陛下,有没有退位的打算。”
  
  老金淡淡道:
  
  “看样子还没有。”
  
  姜然笑道:
  
  “谁知道呢。”
  
  “如果国王不想退位,就必须在保证各方势力平衡的情况下,让个发打消寻找继承人的想法,而且找到继续担任国王的理由,这似乎很不容易。”
  
  姜然说到这里,顿了顿,疑惑道:
  
  “老金,这么麻烦的事情,‘蔷薇学派’有能力解决吗?”
  
  老金并未立刻回答,抽着雪茄,沉默许久,才说道:
  
  “不是我盲目信任,或许有可能,但一定很难。靠‘蔷薇学派’去统协各方,恐怕很难,这不是‘蔷薇学派’擅长的方面。”
  
  姜然思考着,说道:
  
  “如果‘蔷薇学派’很难做到,那国王呢?他有没有办法?”
  
  说出这个问题,当然两人陷入沉默,片刻后,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
  
  姜然深吸口气,说道:
  
  “将内部矛盾,转移为外部问题。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让所有人陷入更大的麻烦当中,以至于不得不选择让国王留任。”
  
  姜然和老金对视一眼,老金感叹道:
  
  “现在,真是个奇怪的历史节点。”
  
  他们默契的想到解决的办法,神明都在帮助老国王,南大陆的战争,让整个世界的局势,都变得紧张,终北大陆上,霍塔克帝国和约顿联邦,厉兵秣马。
  
  当战争打响,谁还会关注国王是否退位。
  
  特别在这种时刻,国王退位,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战争获得胜利,国王就没必要退位,可一旦失败,国王就是最好的背锅侠。
  
  老金脸色微变,之前还很轻松,聊完之后,眼神凝重,神色阴沉。
  
  姜然看了眼,随口问道:
  
  “你在担心什么?”
  
  “如果真是我们想的那样,老国王才不会急的清算你,或许还有别的转机,他既然可以和‘蔷薇学派’合作,或许也会找你,他需要一个稳定的帝国,在这方面,你要比任何更有经验。”
  
  姜然在想,某种意义上,被所有人抛弃的老国王,他总需要盟友,整个帝国内部,波谲云诡,‘信任’是个昂贵的东西,只有利益,才是更加牢靠的纽带。
  
  这一点上,老国王和老金,他们的处境,似乎很相似,有共同话题。
  
  老金沉声道:
  
  “或许吧,但至少现在还没有。”
  
  “战争一旦打响,会死很多人,再想要恢复和平,将会遥遥无期。”
  
  姜然稍感意外,深深看了眼老金,轻声道:
  
  “如果没有这个敏感的时期,你要做的事情,恐怕很难完成。”
  
  老金严肃道:
  
  “这是两件事。”
  
  姜然若有所思道:
  
  “为什么不能是一件事?”
  
  老金眼神不耐,突然,顿了下,瞳孔微缩,眼神深邃,凝视着姜然。
  
  姜然讪笑道:
  
  “乱猜的,不要想太多。”
  
  姜然即使这么提醒,总要有种故意而为的嫌疑。
  
  老金低着头,表情严肃,拿着雪茄,安静沉思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吟片刻,老金站起身,说道:
  
  “先走了。”
  
  姜然嗯了一声,并未多问。
  
  随后,姜然将杯中的红酒喝完,抱着尼亚,站起身也离开。
  
  一边走,一边自语道:
  
  “是预谋,还是突发事件,怎么越来越看不清了。”
  
  一夜安静。
  
  庄园的环境很好,大片的绿色植物,温暖的空气,远离喧嚣的城市,宁静祥和。
  
  起床洗漱,简单的冥想。
  
  然后,去吃早餐。
  
  姜然并未立即投入工作,抱着尼亚,在庄园闲逛。
  
  走着走着,就看到几个悬浮球,设立的警戒线。
  
  姜然转过头,向四周看了看,正好看到,远处向他这边走来一个人。
  
  耳机中,‘尤弥尔’给出来人的身份信息。
  
  得知后,姜然惊讶看着对方,不久后,来人停在姜然附近,直接开口道:
  
  “我们一位年轻的调查员,在这里牺牲了,到现在还无法确定凶手。”
  
  姜然盯着警戒线,轻声道:
  
  “这是不是也太近了?”
  
  男人面色严肃,认同姜然的疑问,点头道:
  
  “从距离上,这个位置,远远超出我们的既定范围,如果真的发生,这是一种违规行为。”
  
  姜然轻轻点头,说道:
  
  “据我了解,尸体被发现时,你们的调查员已经死亡超过3,无法抢救,手段很凶残,遭到割喉,地面上的血迹,就是那名调查员的吧?”
  
  男人说道:
  
  “是的。”
  
  “这也是我们奇怪的地方,事情变得复杂,以至于到现在,我们内部还会因为这件事争吵。”
  
  “但是没有证据,无法进一步行动。”
  
  姜然蹲下来,现场被保护的很好,但案发时间,距今有小半个月,什么都发现不了。
  
  姜然看了看地面,又回头看了眼远处的房子,思考着,大概能理解男人头疼的地方。
  
  男人等了一会,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利奥波德,潘多斯城审判所的所长。”
  
  姜然站起身,礼貌微笑,回应道:
  
  “你好,利奥波德先生,约翰·威克,我想你一定很了解我。”
  
  利奥波德讪讪一笑,轻声道:
  
  “约翰先生说的也没有错,我详细阅读过您的资料,在我们‘审判所’的资料档案中,约翰先生的资料,很奇怪,很少,又很详细。”
  
  姜然好奇道:
  
  “比如呢?”
  
  利奥波德说道:
  
  “我们调查到,约翰先生的身份信息,仅有最近几年,就连你的名字,都是由你的女朋友,安妮小姐做的。”
  
  “你出现在阿伯罗温之前的一切信息,我们几乎为零。”
  
  “自从约翰先生在阿伯罗温出现,仿佛一切故事都从那个时候开始,如果只是一个故事,或许没人会惊讶,可那些资料,并非是一个故事,有时我也会质疑,可见到约翰先生,我有一种恍惚感。”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用短短几年时间,晋升a级,从一个普通人,成长为一位强者,让我们‘审判所’都跟着忌惮。”
  
  等利奥波德说完,姜然笑了笑,轻声道:
  
  “你们会忌惮吗?我可不这么认为,那么盛大的欢迎仪式,可是吓坏我了。”
  
  利奥波德闻言,面色如常,昨天发生事情,让所有人吓了一跳。
  
  利奥波德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潘多斯要沦为下一个阿伯罗温?
  
  潘多斯,已经有了一位让所有人头大的麻烦,‘地下皇帝’鲍勃利·金。
  
  现在,又来了一位。
  
  利奥波德的职位,在‘审判所’内部,可以看到更高级别的机密资料。
  
  就比如,正常人谁会在‘审判所’门口仍手雷?
  
  曾经的a级调查员斯托米,在疯癫中死亡,为了保住这位a级强者,‘审判所’付出巨大代价,很可惜,最终的结果让他们损失一位a级战力。
  
  还有,他刚从‘秘密监狱’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