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羽离去,章台宫内的三兄妹相视一笑。
  
  特别是嬴阴嫚,虽然似乎可能,大概也许被自家这个六哥利用了一小下下。
  
  但是...
  
  从结果上来说,也是完成了她的目标。
  
  至于先让这些官宦之家的女子入学,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百姓家中,成年女子可都是十分重要的劳动生产力。
  
  此刻让她们入学,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但是...先要形成这么一股子风气,待到日后大秦愈发强盛了,说不定后世当真有女子入学,扛起一部分帝国重任的一天。
  
  这也算是为父皇分忧了。
  
  别看嬴阴嫚是女子之身,但她的志气绝非胡亥之流可以比拟,与始皇陛下耳濡目染,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苗头。
  
  “阴嫚,此事就交由你了,你跟你那些什么个闺中密友好好聊聊,给她们好好讲讲进女子学院有多么好多么好的。”
  
  “将来,女子学院可就是金字招牌了,咱们大秦以后的青年才俊,说不定就认准了这张毕业证书了。”
  
  嬴彻喜笑颜开,对着嬴阴嫚开口吩咐道。
  
  一张纸,一万大钱,这生意赚的,的确是财源广进啊!
  
  况且...身为男人,谁不想有贤内助啊?自己这是帮千千万万的男人造福,他们得感谢咱,还得给咱掏钱!顶点小说
  
  “六哥吩咐,阴嫚自然遵从!”
  
  嬴阴嫚做了个鬼脸,而后恭恭敬敬得开口说道。
  
  她是妹妹,在自家哥哥面前当然随意一些。
  
  “六弟,不过这女子书院的院长...你准备怎么办?”
  
  就在此时,扶苏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这院长的人选,的确头疼。
  
  “呃...这事儿嘛..兄长,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嬴彻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此事嬴阴嫚在提出女子书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中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啊?”
  
  扶苏疑惑至极。
  
  “青鸾!”
  
  嬴彻对着青鸾开口吩咐道:“去,到李斯府上,给我借个车夫过来,那种跟随了好多年的,最好大家都脸熟的。”
  
  “诺!”
  
  青鸾恭敬退下。
  
  嬴彻的命令,即便是再不明所以,她也不会多问什么。
  
  “六弟...你这是...”
  
  “这宫中已经没有合适的车夫了吗?为兄宫府之中,倒是有几个车把式,要不给你送来?”
  
  扶苏关心得开口说道。
  
  在大秦,车夫就如同后世的司机一般,重要无比。
  
  这尼玛可是关系着人身安全啊!
  
  “有!兄长你不用担心,我这是玩瞒天过海呢!”
  
  “咱给老狐狸玩一次‘狼来了’,看看狐狸奸,还是狼奸!”
  
  嬴彻笑容十分鸡贼,不像狼,倒像黄鼠狼。
  
  ....
  
  王家,将军府邸。
  
  “爹,这一次李相和大司农倒是真的大方。”
  
  “那备战的军需孩儿去看过了,新式的装备就不用说了,都是按照陛下之前的旨意,刻上打造,督造,查验,最后到李相自己的名字的。”
  
  “最让孩儿惊喜的还是那作战包!”
  
  “糖块,绷带,甚至还有一柄特别奇特的小刀,可以用来刨地,砍伐,杀伤。”
  
  “听说是殿下亲自设计的,叫大秦军刀!”
  
  王贲一脸兴奋,给王翦盛了一碗饭,讲的唾沫星子乱飞!
  
  王翦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得将这碗饭递给了王贲,然后亲自打了一碗饭:“此番军需物资,老夫也过目了。”
  
  “这位殿下虽是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对于匈奴人倒也是十分了解。”
  
  “这作战包于普通兵士而言,效果虽然有限,但是能拯救一位大秦儿郎的生命,都是赚的!”
  
  “最重要的是,与匈奴作战,草原广袤,一旦匈奴溃败,多四散而逃,届时追击,这作战包的用途便是大了!”
  
  对于嬴彻的奇思妙想,王翦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爹,你之前要是有这条件,恐怕当初就打到匈奴腹地去了吧!”
  
  忽然,王贲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昔年匈奴入侵,王翦率兵,那打仗可就与现在不同了。
  
  没有现在这种全新的物资包,甚至连军士都不能满甲!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做法!”
  
  “我大秦幼年家贫,寸土不让,故而磨练出了悍然之志,虎吞天下。”
  
  “如今天下凝一,悍志不弃,当让恶邻明我大秦之强!”
  
  王翦淡淡开口说道。
  
  军需很重要,但是大秦军伍的彪悍风气也不能丢。
  
  这种军魂,是秦国历代先君和无数悍不畏死的将士们将其刻在军伍的骨子里的。
  
  “爹!离儿之前回了家书了,也按照您的吩咐,对于韩信多有考察。”
  
  “韩信此人,离儿言‘志弘毅,军下严,身先士卒气勇无双’,看来确实是季桃的良配啊!”
  
  王贲连连点头,而后说起韩信之事。
  
  对于这个韩信,那日后可是要在头上‘刻’一个王家的王字的,自然不能放松。
  
  “不急,与匈奴战事将近,届时老夫亲自带在身边看便是了。”
  
  王翦淡淡开口。
  
  “什么?!”
  
  “爹?您真要出战?”
  
  “孩儿以为你说着玩的!”
  
  “您这年岁...”
  
  听闻此言,王贲差点跳起来。
  
  这幅表情,就差将‘爹,你老了,赶紧退休吧’刻在脑门上了。
  
  “混账!老夫什么时候说着玩过!”
  
  “昔年廉颇虽老,亦可饭斗米,肉十斤!老夫差了他分毫?”
  
  “混账!当真是混账!”
  
  一听到这话,王翦直接来火了,直接举起巴掌,就想好好让儿子看看自己这‘年岁’到底有没有什么大问题,是不是说着玩!
  
  “老爷!老爷!”
  
  “不好了!”
  
  “公子彻的马车来了!”
  
  就在此时,老管家走入厅堂之内,开口便是让父子二人都是震惊的话语。
  
  “什么?!!”
  
  王贲惊呼一声,便是起身:“爹,您快走!”
  
  这一副模样,孝心至极。
  
  “等等!”
  
  “你看清楚了,是公子彻?”
  
  就在王翦起身之际,眼眸回转,多问了一句。
  
  “呃...老爷,很奇怪,驾车之人是李相府上的车把式来福...”
  
  管家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