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泠低声斥:“你别瞎说,这灵净寺可是远近闻名的古,小心佛祖降罪你!”
  
  宋令婉神色淡淡,看不出是信还是没信,抬手拍了拍五妹的肩膀以示安抚,“五妹,或许是你多虑了呢,寺庙这多人在找,不会有事的。”
  
  叩叩叩——
  
  房门被叩响,屋的三姐妹面面相觑
  
  不多时,门外响起一道格外年轻稚嫩的男音,“姑娘,宋夫人让我过来催一催你们,该下山了。”
  
  三姐妹莫名同时松了口气,刚还在说寺庙的僧人不对劲,马上门就被敲响了,换谁不紧张呢。
  
  宋长泠没好气儿的回道:“知道了!”
  
  门外安静下来
  
  三姐妹加快收拾行李的动作,往寺庙门口去。
  
  经过一处偏殿,那名念经的老太太一脸焦急地拉着寺庙主持说想去后山看看,说她孙女向来听话,不会一声不吭不见的云云。
  
  寺庙主持连口拒绝老太太的请求,说后山的山路不好走,且荒凉的很,不可能有人去那儿。
  
  宋令仪把他俩的对话听在耳,愈发觉得这座寺庙不对劲。她去过后山,路并没有主持说的那难走,况且后山有山洞,寺庙的僧人常年住在这儿,怎可能不知道那能藏人。
  
  正当宋令仪陷入沉思时,迎面走来一名灰袍僧人,赫然就是后山见到的矮瘦僧人。
  
  他单手合掌,朝三姐妹行礼,“三位施主,贫僧受宋夫人之托,带你们去天王殿,请跟贫僧走吧。”
  
  宋令婉眉头一紧,“为何要去天王殿,我们该下山才是。”
  
  矮瘦僧人垂头,眼底厉色一闪而过,“大概是有些别的事吧,还请三位不要耽误。”
  
  宋长泠不假思索,拉了拉宋令婉,“哎呀,去就去吧,估计是大娘子临时起意呢。”
  
  宋令婉心有疑虑,但还是没再坚持,“好吧,请带路吧。”
  
  宋令仪提着包袱的手紧张到出汗,这个人的目的定然没有那简单,趁着这还不太偏僻,只能拖延时间了,“等等!”
  
  “怎了?”宋长泠不耐烦地回头看她,“你不会是落东西了吧!”
  
  “……”宋令仪按捺住内心的慌乱,强扯出一抹笑意,“是啊……三姐,四姐,我的玉佩不知道落在哪儿了,你们陪我回去找找呗。”
  
  “这大人了,还丢三落四的。”宋长泠嗔怪道。
  
  宋令婉察觉出什,不动声色的对矮瘦僧人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落了些东西,我们一会儿可以自己去天王殿,就不劳烦您带路了。”
  
  矮瘦僧人不肯罢休:“无妨,贫僧陪你们走一趟也行。”
  
  “……”
  
  此话一出,连宋长泠也不禁皱眉纳闷,这和尚怎回事儿,都说了她们等会儿过去,还要跟着。
  
  三姐妹回到禅房,宋令仪将房门关上,悄声道:“他就是我说的,跟踪姑娘的和尚……”
  
  “你没看错吧?”宋长泠惶恐道。
  
  砰——
  
  禅房的门被大力踹开,矮瘦僧人眼幽芒毕露:“玄净说的时候我还不太信,原来真被你给看到了。”
  
  三姐妹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倒退好几步
  
  她们明明说的很小声,怎会被听到呢……
  
  许是看出三人的疑惑,矮瘦僧人嘴角扯起冷意:“老子的听力是从小锻练出来的,别说是你们的说话声,就是这院子有几只鸟在叫,老子都听得出来!”
  
  宋长泠察觉到危险后,本能地拔腿就要往外跑,大喊道:“救命——”
  
  她的速度又哪快得过身高八尺的男人,脚步声迅速逼近,僧人扬起手刀,宋长泠只察觉脖颈折断似的疼,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然后他大手一挥,洒出一大片白色粉末
  
  宋令婉和宋令仪只不小心吸入一口就不省人事。
  
  …………
  
  等宋令仪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一间破窄寒冷的石屋中,地上铺陈著枯黄杂乱的茅草,三姐和四姐一左一右躺在她边上,石屋的角落,还瑟缩著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
  
  她撑着地缓慢站起来,发现左侧膝盖钝痛难忍,似是在无意识时磕伤了,站都站不稳当,踉跄著走向瑟缩在角落的姑娘,“你……你是刘家姑娘吗?”
  
  没记错的话,寺庙失踪的姑娘姓刘。
  
  刘姑娘神情惊恐不定,身上衣衫也有被撕扯过的痕迹,露出的皮肤又青又肿。
  
  宋令仪抬起手,迟疑片刻,落在刘姑娘的肩膀上,想要安慰她,可话还没说出口,刘姑娘一惊一乍地躲开她的手,“别……别碰我……”
  
  “……”
  
  这间石屋发生过什,不言而喻
  
  宋令仪满眼心疼,有些懊悔当时为什没有及时带人救到她。
  
  宋令仪环视这间石屋,仔细闻了一下,石屋***的味道很浓。她左脚虚点在地上,右腿往前蹦跶两步,回到三姐和四姐身边,拍了许久才把她们叫醒。
  
  “了了,这是哪儿啊……”宋长泠被劈了一下脖颈,还有些迷糊。
  
  “嘘!”宋令仪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示意她轻声些,“这儿应该是灵净寺后山的山洞。”
  
  ……
  
  宋长泠余光瞥到角落有人,转头去看,刘姑娘狼狈不堪的模样,使她顿时惶恐,颤抖着声线,“她会不会就是失踪的那个姑娘,怎被抓到这来了……我们该怎办啊,他们会不会…………”
  
  “这儿不止绑我们来的僧人一个,就算逃到寺庙也不一定安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下山告官。”宋令仪道。
  
  “可我们连乘马车上山都花了不少时间,而且小娘她们还在寺庙呢。”宋长泠说话带着哭腔。
  
  这时,石屋的门突然从外打开
  
  进来的是那名身材魁梧的僧人,他面无表情,眼神总带着戾气,进石屋后就一声不吭地磨刀。
  
  吱嘎吱嘎——
  
  声音刺耳难听,宛若催命符
  
  宋长泠在这一声一声的磨刀声中,被折磨到情绪崩溃,捂著耳朵痛哭,“别杀我……别杀我……”
  
  宋令婉将宋令仪护在身后,慌得唇色发白,却还在强忍镇定地和魁梧僧人谈判:“你想要什大可以直说,不用这般恐吓我们,钱财我们宋家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