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记载,在界壁出现裂隙后,玄天界便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出一位位天纵之才,开启了界战前的黄金时代。
而云族最后的那位绝世天骄在出师离开祖地不久后,便以无敌之姿败尽各族天骄,以令同代人绝望的修炼速度崛起于那个动乱时代。
当第二次界战正式开启后,玄天界的各族生灵才意识到这次的界战远比第一次还要更加残酷,两界之间近乎不死不休般的厮杀让天地都为之染血。
云族的绝世天骄在战场上的表现更是被幽天界的大人物们视为变数,不止一次地亲自下场想要将他扼杀在战场之中。
最后还是第二次界战中的九大天族中的领军人亲自庇护才幸免于难。
而更加是不负众望的是,他以令幽天界的大军胆寒的修炼速度不断突破一个又一个境界,化作这场界战中的大变数。
在界战持续了数千年后,战斗已经进入了最为惨烈的阶段,两界的大人物都不停地相继陨落,直到最后就连那位统领九大天族的大人物都血浸天地。
而曾经受过这位大人物救命之恩的云族天骄,此后近乎以一己之力镇守玄天界最后的防线。
当界战逐渐接近尾声时,他有一日浑身浴血地回到祖地,以盖世神通彻底封闭外界通往云族的入口,随后便急忙离开祖地,爆发出惊天的战意前往外界。
在那段无比黑暗动乱的岁月,云族中那些还未成长起来,被留在祖地的孩子们听着从天凤族祖地中传出的一个个辉煌传说长大。
直到云族祖地与外界通道被封后的数百年。
某一天,云族祖地祭祀庙堂突然坍塌震动,天哭地恸,庙堂中最古老的那尊石像不断出现龟裂,石像的眼中流下两行血泪。
云族祖地内连通天凤族祖地的入口处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战吼声,无穷无尽的异族生灵涌入云族祖地开始屠杀,不管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妇孺还是早已血气干枯的老人皆被他们赶尽杀绝。
云族祖地仅存的战力在无穷无尽的异族生灵面前毫无阻挡之力,看到自己的父辈们一个个喋血后,那些从小听着云族辉煌历史长大的少年,护卫著比自己更小的孩子们,以燃烧生命的代价为他们争取后路。
云族中仅存下来的那位老祖无比悲恸,燃烧本源想要以大神通封阻连同天凤族的入口,然而十几个恐怖的生灵一同出手袭杀老祖,转眼之间云族祖地已是血流成海。
最后老祖燃尽本源,以万劫不复的代价击杀了数位恐怖生灵,最后即将化作祖地的一部分,想要护住幸存下来的族人。
就在最后的希望也即将灭绝之际,遍体鳞伤的绝世天骄带着无尽的悲意终是赶回祖地,一声声的惊天怒吼震碎了无数异族生灵。
在以雷霆手段击毙了那些恐怖生灵后,他再一次以盖世神通封锁了外界通往云族的最后一处入口。
在以自身精血救下来最后一批族人后,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恩师在自己面前身消道陨。
弥留之际的恩师老泪纵横,哭着笑着像是对天喊道:“孩子,你苦啊!”
“这诸天,对我们不公啊!”
老祖弥留之际已然看出,自己的弟子其实早已身消道殒了。
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当初离开家乡的那个少年身死之际,凭借着保护族人的意志,在历经了千难万险后化作的一缕执念。
这个人最后血泪浸襟地跪别恩师,在无比悲恸地埋葬了每一位亲友族人后,化作漫天光雨消散不见,最后只剩天地都在为云族哀鸣。
在那场灭族之灾过后,云族彻底与外界断开来往。
曾经超凡的祖地也不断衰败缩减,后世的族人也因为突现的怪病无故夭折,逐渐变得衰退弱小。
时至今日,连云族曾经的历史都已经遗失于时间长河之中。
曾经万族敬仰的云族,已经沦为现在这个背靠大山,以打猎采桑为生的平凡村落。
为云欢讲述完石碑上的记载后,老村长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比平日看起来还要苍老了十岁。
云欢的思绪彷佛跨过时间长河回到了那个动乱时代。
恍惚间看到,一个少年在乱世中离开故乡,独自一人在一条充满杀伐的道路上不断前行,直到最后连回到故乡都是一种奢望,只剩下一缕执念残存世间。
而当他最后这一缕执念魂归故后,却只能眼睁睁看到恩师身陨,族人近乎被屠戮殆尽,他会是何等的绝望,最后埋葬一位位族人时的背影又会是何等的孤独。
从小便珍视亲情的云欢此刻无比伤感,各种感情纷纷涌上他的心头。
他在为云族的先祖们感到悲伤,不甘愤怒的情绪也开始充斥他的内心。
老村长看到云欢的样子,继续说道:“孩子,你的父母同样与石碑上的记载有关。”
听到关于父母的消息,云欢担心父母的心绪再次涌上心头,急忙询问老村长关于父母的消息。
老村长看到云欢不再像刚才那般沉重伤感后,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后郑重地对云欢讲道:
“石碑上记载云族曾与天凤族之间通婚,导致后来的一些族人体内也流有天凤族一脉的血液。”
“根据族中流传下来的古籍记载,天凤族的特征便是姿容极美并且天生通灵,这与你母亲的条件相当相像。”
“而你的父亲不在村中出生,却自幼便可往来于我们视为圣地的朝云山深处,我认为很可能是因为他体内流传着云族的古老血脉。”
“云族与天凤族都曾为世间最强大的一族,你的父母体内流着这两族的血脉,我想路上他们一定能够逢凶化吉。”
回想起那日与灭世之威抗衡的水龙与火凤,云欢认为老村长的推测很有道理。
只是那扇铜门后的可怕景象又怎能不让云欢为父母担忧。
“我要变强,然后前往那去寻找他们。”
云欢抬起头看向老村长,眼神与那日在铜门前的父亲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