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晋和皇后之间商议,那必定是针对粮草丢失一事,难得有如此好的机会,若真是让他们商议着将事情化解……要她怎么甘心!想到被葬在一处冰雪和暗七,谢南栀心下便绞痛起来,此事绝不能轻易算了!“哥哥!”曲婉婷一声惊呼,谢南栀顺着她的眸光转身,瞧着缓步迈来的曲子晋挑衅一笑:“听说近来曲大人初涉朝堂便虑立奇功,短短时日就晋为了从四品?不过要说起来,如今晋升最快的大抵还要数之前的状元郎,楚尧,最为夺目。”听到楚尧这两个字,曲婉婷狠狠一愣,曲子晋探究地目光瞬时便落在了谢南栀身上。谢南栀轻微一笑:“本皇妃出口无忌惯了,还望曲大人莫要怪罪,那楚姓的状元郎再是厉害,也抵不过曲大人新婚燕尔,夫妻和美。”听见谢南栀好似只是随意提起的模样,曲子晋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他与谢南栀擦肩而过,走到曲婉婷身旁,关切询问道:“可是出来久了动了胎气?”此刻的曲婉婷脸色苍白得厉害,袁清墨在旁早已焦急的不行。只是提了提楚尧便紧张成这样?谢南栀眉梢清扬,含笑道:“说起来当初在落凤坡惊鸿一瞥,本皇妃也未曾想到,那日遇上的女子竟然就是如今的曲夫人。”曲子晋动作顿住,他扭身冷眼看向谢南栀,谢南栀回以狠厉一笑,两人深深对视,谢南栀玩笑笑开,大步离开。“主子,你说那袁氏是未曾听到你说的话,还是故意装着没听见你的话。”马车上,竹儿好奇询问。落凤坡就是曲子晋设计杀害袁清墨的地方。她提起楚尧和曲婉婷的事情,又道出这事,为的也就是扰乱曲子晋的心神罢了。谢南栀掀起车帘一角,望着宫门口扶着曲婉婷,慌乱喊着御医的袁清墨,没有回答竹儿的问题。那样近的距离,按理说袁清墨该是听到的,但她看得分明,袁清墨那时眼神清澈,没有任何改变,分明就是没有听见,或者没有意识到她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样简单的,一眼就能看透的女子。像极了当年信赖慕云宸的她。袁清墨在这一出闹剧之中,是会步她当初的后尘,亦或者有其他改变?“不必多管旁人,眼下还是边关的事最为要紧。”谢南栀放下车帘。马车缓缓行驶,一路假寐到将军府,谢南栀利落下车,直奔书房。她在桌案上伏身写着书信。竹儿在旁看着,待得谢南栀落笔才奇怪道:“此事为何不让封家去办?”谢南栀将信放进信封之中,开始落笔写下一封信:“封家是大族不假,但也不止有封家有粮,皇后以及曲家本身就是大族,若是真下定决心要送粮草到边关,那落到咱们手上的就废了。”这回运到边关的粮草乃是囤粮,谢南栀也不清楚这批粮草能放上多久,若是让皇后他们集粮成功,先不提这批粮草多久才能送到边关,冰雪他们拿命夺下来的粮草便轻易浪费了。“你速速去送信,咱们务必要在他们前面与各族联络好,将粮草价格提上来!”谢南栀下笔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