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只见谢南栀薄唇微启:“一揽芳华新进了些许物什,太子妃娘娘应是很喜欢吧?”
  曲婉婷当然知道楚尧送给她的香囊就是从一揽芳华得来的。
  谢南栀如今言语之中隐晦着,她却立时就清楚了。
  她知她和楚尧的事,曲婉婷紧捏住衣袖的手微颤,她自然是明白什么谢南栀的暗示,再赶谢南栀离开。
  曲子晋见此,便知道谢南栀暗指什么,猜到该是已经有把柄落在谢南栀手里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他主动开口为自家妹妹解围:“既然七皇子妃娘娘想要同我们夫妻二人、太子妃娘娘一起聊聊,那我们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委屈了袁二夫人和曲夫人先行离开了。”
  起先在此坚持的袁二夫人和曲夫人两人,在听了曲子晋的婉言送客后,即便有万般不愿,却也只好离开。
  “七皇子妃娘娘和太子妃娘娘闲聊的东西,我们这两个年纪大的自然是插不上话了。如此,这便告辞了。”
  本以为只要送走了这二夫人就可以了,谁知袁清墨却也要一同离开。
  “既是七皇子妃娘娘和太子妃娘娘兄妹聊天,我这个外人也不必留在原地膈应你们了。”
  眼见袁清墨就要离开,曲子晋一把抓住了袁清墨的手:“你我是夫妻,何来外人一说。若你也要算做外人,那这世上所有的夫妻都是外人了。”
  曲子晋的话里分明带上了悔意:“之前是我不好,一时冲动,惹着夫人生气了。夫人若还是生气,不如打我两下好了。”
  一边说着,曲子晋便抓着袁清墨的手,捶向了自己的胸口:“若真的气坏了身子,难受的是夫人,心疼的是我。”
  哪怕是如袁清墨般得体的女子,也半真半假地被这情话羞红了脸,忙用帕子挡住了。
  在旁旁观许久的众人也被这夫妻二人间情话弄的半是羞半是惊。
  最后倒是袁二夫人先笑着开口缓解道:“夫妻二人间的情话就留到回房再说吧,也免得羞着媳妇儿。七皇子妃娘娘和太子妃娘娘都还在旁等着呢。”
  曲夫人也附和着:“何况太子妃娘娘还是两个人呢。我们也不打扰你们年轻的了。”
  说完,二位夫人就要离开。袁清墨这才反应过来,差下人送二位夫人离开。
  待二位夫人离开后,谢南栀也不再与曲婉婷他们打哑语,说出的话就像打蛇打在了蛇的7寸。
  “太子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并不姓慕吧。”
  此话一出,袁清墨便是一惊,面上露出骇然,反观曲婉婷和曲子晋两人,还稍稍无事,曲子晋眼疾手快,扶住了袁清墨,面上的淡然从容令袁清墨不自觉发寒。
  谢南栀的这句话说出口,换来了久久的安静。
  受到惊吓的人,都在思量谢南栀这不加掩饰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曲婉婷虽然早就猜测过谢南栀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太子的,却没想到谢南栀竟然能这样肯定的说出来。
  “曲婉婷,你腹中胎儿的父亲应是前任科考的寒门状元郎——楚尧。”
  话说到这个地步,曲婉婷已经完全慌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傻傻的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