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对于谢江对她的信任,谢南栀颇为感动,连带着对于谢小晚的抵触都少了不少。“贤侄女说笑了,若是能见一见您,夫人不知会有多高兴呢!”突然的,谢江来了这么一句。此时的谢南栀和谢小晚两人听了之后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想着谢江也太过宠溺谢南栀,她们没有一人想到,前半辈子一直互相看不上的两人,会因为这个彻底搅在一起。“那不知贤侄女打算何时见你伯母,提前说个时间,我也好早早让人赶来。”“爹爹!”谢小晚惊呼一声,不赞同的阻拦道:“娘亲身子抱恙许久,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舟车劳顿?只怕来了之后,病还没治,身体就先垮了。”“确是如此的。”谢南栀也附和道,谢大夫人的身子骨是正儿八经的弱,她印象里,这回谢江并没有将齐鸿延带回潮州,算着时间,再过几个月潮州就该传来谢大夫人的死讯了。是以,绝对不能随便胡来。“待些日子,等此次赏花宴事了,我就准备准备,跟你们一起回潮州一趟,大伯母的身体委实不适合来日奔波。”谢严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只是怕此事让霞链知晓,顾不得身上抱恙就要赶来。“这,那小晚可不许将这事告知你母亲,免得她空欢喜一场。”谢小晚轻嗤一声,斜睨着谢南栀,意有所指,“爹爹你太多虑了,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写给娘亲知道的。”“小晚!”谢严怒斥,谢小晚丝毫不理,他只得愧疚看着谢南栀,“贤侄女儿……”“无事。”谢南栀笑意盈盈,“伯父放心,南栀还不至于同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计较。”“你!”被这样嘲讽,谢小晚当下就忍不住怒拍桌面,以手指着谢南栀。“你身上的香,是哪来的?”一阵香风随着谢小晚的动作扑面而来,谢南栀不由皱眉问道。这味道,太熟悉了。正是宫中惯用来绝嗣的药物,前世也正是因为这个,她的衍儿出生才会一出生就虚弱不已。现如今,居然在谢小晚身上出现……谢南栀若有所思,“上身的东西,还是仔细些的好。”几乎是已经将话挑明了的地步,再多的,她说了也没用。还是得靠着自身警觉,否则对手能下一次就能下第二次。说完她就先一步离开,只留下谢江和谢小晚父女两个自个商量。要说她不担心谢小晚和谢江不上心,不将她说的话当回事,那她还真是担心的。也因此,谢南栀与谢北梦还有谢小晚一同出府,同赴赏花宴时,刻意注意了下谢小晚,发现她身上如今已然没了那味道,而且她身后还换了个眸闪精光的嬷嬷。看来是听进去了。谢南栀目不斜视经过谢小晚,径直上了自个儿马车。过了一阵,马车还是没有动静。谢南栀掀开车帘打算看看时日,这一掀之下,倒教她看见了些有趣的。不远处,谢北梦面带帘纱立与谢小晚的马车窗前,谢小晚身后嬷嬷撑着车帘,这一幕倒是顿时像极了丫鬟跟主子禀告。偏生谢北梦一点没注意到这一点。“二妹妹这是跟小晚妹妹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