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谣言不攻自破,曲子晋也成了朝中新晋的红人。楚尧和曲子晋交好,朝堂上众人一时不安,害怕被这二人盯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声民心即便在沉迷美色的皇帝眼中依然重要。因而,他收到请愿书之后,于朝堂之上大发雷霆。“赵太尉!这道奏折可是你所拟?你言之凿凿,曲子晋霸占百姓良田,强买强卖,甚至放纵手下打死农户。”曲子晋刚从边关回来,又是立了大功之人。平白被人安上这污蔑罪,定是会寒心。皇帝直接将请愿书甩到赵太尉脸上。“如今百姓自发请愿,还做了调查,这上面条条推翻你的言论,你可有什么好说?!”赵太尉身形一颤,稳了半刻,方才走出众臣的队伍,朗声道:“百姓如何能得观全貌,自然是被曲子晋那厮蒙蔽了,还望皇上明察,尽快给曲子晋治罪!”他明显就是污蔑,哪怕败露也不能承认。曲闻言,曲子晋冷哼一声,行礼出列:“皇上,赵太尉所控,微臣一样也不会认!孰是孰非可让大理寺介入详查,若真是我德行有亏,任凭处置!”“请皇上明查秋毫!”他的话掷地有声,和赵太尉犹犹豫豫的口气相比。谁说的为真,谁又在扯弄谎话,似乎连介入分辨也不必有。但皇帝左右是要顾及赵太尉的面子,他又不打算真为此事降罪赵太尉,于是陷入犹豫。此间,楚尧站出来发声,“皇上!臣以为,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是过了明路,好好调查的好。”“状元爷莫要仗着陛下喜欢就恃宠而骄!陛下如何决断,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赵太尉有些焦虑,他知道楚尧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不仅仅是他的状元身份,更因为他背后有着太后。楚尧讪笑,“赵太尉如此激动,莫不是心虚了?不敢让大理寺查?”“我,我有什么好怕的!”赵太尉面上如此说,额间的汗珠却比此前的更大颗。而另一边的皇帝,神色变了变,松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将案件交给大理寺。”皇帝扫向顾翰,“此事便交给大理寺少卿罢。”顾翰急忙跪下,对着皇帝磕头道:“臣领命!”这事入了顾翰处,赵太尉也知晓,今日必定是他的错。可偏偏他却无地发泄,只能忍受。下朝,楚尧便和顾翰凑到了一起,两人窸窸窣窣一番,方派了楚尧去找前方不远的曲子晋。“公子放心,顾翰为人方正,不畏强权,定能还您公道。”曲子晋笑笑,算是对两人方才的仗义执言表达感激。不过很快他又凛眉看向后方:“赵太尉似乎要私下面见圣上,我怕他是想在顾少卿身边安插什么,还请状元爷代为转达,让他小心。”楚尧顺着曲子晋的目光,看到赵太尉已经跟着内侍官去了御书房,点头道:“我明白。”不过这事,楚尧也知,顾翰定是会帮上曲子晋一番。果不其然,在拿到曲子晋的卷宗之后,刑部侍郎便以圣上忠实案件,要两方会审的理由,神不知鬼不觉插手到案子中来。可,顾翰早有准备,他数次出手想要毁灭证据,都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