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慕倾寒的心里,但他自己确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是不满。这天下只怕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去照顾一个一点都不相关的人。慕倾寒呆呆的站着,脑中回想起,上一次谢南栀这样尽心尽责照顾一个人,那个被照顾的人还是他。怎么今日,竟然变成了这样,倒事让他一点都不解。“栀儿,难道你真的和他有……”慕倾寒喃喃自语,心中也是痛苦一片。这天下最为伤自尊的事,应该没有比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照顾他人痛苦了吧。夜深雾重,即便是快到了夏季,晨起和夜晚见还是很冷。经过了一天一夜,谢南栀精心照顾那男子,他身上的伤也彻底好了起来。谢南栀把男子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便跟着慕倾寒回两人的房间了。一路上,异常的安静,只有外面土匪仍然在叫嚣的声音。大门紧闭,谢南栀倒也不怕,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好久,她才看向身旁之人,轻声询问。“夫君怎么了?”慕倾寒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心里更是又气又恼,便冷冰冰地扔出了两个字。“无事。”听到这话,谢南栀只以为慕倾寒在不满自己要救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想着他可能过了今晚就好了,也便不再理会。然而她不跟自己说话了,慕倾寒就更加气愤,脑海中一直回放着刚才看到的一幕——谢南栀小心翼翼地帮白衣男子处理伤口。忍不住地,他的眼里满是寒意,像是要结冰一般。而这样的情况,第二天也没有丝毫的好转。谢南栀看着慕倾寒冷冰冰的态度极其不解,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询问,便依然还是做着往常的事,顺便去帮白衣男子处理一下伤口。而每当她为男子医治一次,慕倾寒的眼神和态度也便更冷了一分。久而久之,几天过去,谢南栀终于明白,慕倾寒这是吃醋了。第一次见慕倾寒吃醋,这醋也是吃的如此别扭,倒是让谢南栀有了几分好笑。这个样子的慕倾寒,还真是有些可爱。知晓了慕倾寒的心里,谢南栀也知晓,如果在不劝诫一番,只怕。“倾寒,你这是……怎么了?”谢南栀看着慕倾寒,出言询问着。她看不懂慕倾寒眼里突入其来的悲伤是为何。这悲伤倒是让她看的有了几分不真切的感觉。听到谢南栀的询问,慕倾寒慢慢抬起眼,对着谢南栀道:“无碍,我没事。”他不解,明明谢南栀是他的妻子,这难耐的事为何谢南栀会不解,会不明白他的忧伤倒底从何而来。谢南栀看着慕倾寒一副强求的样子,也知晓这个时候无论多说什么其实都是无用之工。“哎。”倾寒,无论如何,我都只想告诉你,在我心中的那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你,从未是其他人。可今日你却不想同我说上一番话,难不成真的这样厌恶我了吗?谢南栀在心中不断想着,眼里也是一阵痛苦之色。她不愿,不愿和慕倾寒成为如今这般。可那白衣男子,她就是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她也分得清,对那白衣男子,绝对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