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扫她一眼,慕倾寒张嘴就是质问,“你可知泄露机密该当何罪?”语气严厉至极。竹儿瞟了眼,不急不忙回了句,“属下未曾泄露机密。”七皇子所用皆是寒霜阁内人,寒霜阁内的人虽然忠心,但都不是那么怕阁主。谁都知道,阁主是夫人一手教出来的,可夫人又懒散的很,是以,阁主可谓他们一手磨炼出来的,好欺负的紧。慕倾寒郁闷看了她会,方才捏着鼻子忍了,不情不愿问起另一件事。“今日栀儿去哪了?”他可是在府里等着谢南栀来给他送药足足等了一天。可结果到手的是竹儿暴露的消息。心知阁主想问什么,竹儿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大串子出来,将所有事情一股脑都讲了出来。慕倾寒听完,沉吟片刻。“稍后我会去许府一趟,你回去告知你们小姐,赏花宴上,自会相见。”至于以何种身份……慕倾寒深深觉得还需斟酌一二。竹儿悄悄回府后,立时敲开了谢南栀的门,而她果真没睡,正翻看着包括扶风阁在内的铺子账簿。“回来了?”听见动静,谢南栀头都没抬,自顾自翻看着她想知道的东西。“是。”竹儿应后,一五一十将慕倾寒的话带到,见谢南栀微微怔愣,没什么表情动作的样子莫名就有些心虚。“你下去吧。”夜半风凉,谢南栀紧了紧身上衣袍,默默道了一句,在竹儿将要离开的时候又疲惫添了句,“明日府上会有大动静,你多照看着院子里,还有玉儿,不要轻举妄动,但也不要让人欺负,其中细节你自己把控。”“奴婢领命。”竹儿应下,退下时稍有犹豫,但终是什么都没说。窗外微风吹拂而过,清亮月光照入室内,谢南栀静静做着账簿标记,今夜是不打算睡了。她初初接手扶风阁等产业,本就不甚清楚,还要分出小部分交给谢北梦,其中账务纠缠,日后各产业规划,她必须尽快有数。“这些事物繁重,为何不交给下面人去做。”窗外,枝头,一道人影。谢南栀没有抬头,“难道夜半潜入就是寒霜阁上下一贯的做派?”这人不是寒霜阁主,慕倾寒。外头的暗七轻笑揶揄,“我说怎么阁主会被赐婚,原来是他属意的女子。”“寒霜阁内护法,暗七,突然造访,有失远迎。”谢南栀一字一句念出外头人的称谓。这人,她今生第一回见,可若算上前世,这是第二回。那个时候,他出现在皇宫,行刺已是皇帝的慕云宸,最后证据全数指向了她,也是她最终倒台,输于谢北梦的最终原因。“你知道我?不,你认识我。”暗七笃定的同时,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几分喜悦和跃跃欲试。“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冰雪?”接连两个问题丢下,反倒将谢南栀问的一个愣神。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想着这几日冰雪的沉默寡言,还有前世暗七没有缘由的陷害,谢南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怎么,暗七护法怎么这样的表情?”戏弄?讥讽?反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