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我在密教世界躺平等飞升 > 第37章近在眼前
  
  昕旦搁置了寻找安祖的事前去北方一探究竟,大地之子也打算先回乌鲁克安排妥当,最终这事情还是得落到被七蟠那一拳打的七荤八素,被蛇的女儿扶着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算是驱散了眼前冒的金星的渡鸦身上。总算恢复了视野,渡鸦坐起身,心想看来这种窥视面对强如司辰之流还是少用为好,若是遇上脾气更糟的,自己还能不能坐的起来还说不定呢!
  “感觉好些了?”蛇的女儿见渡鸦揉着眼睛慢慢摸下来床,放下刚刚煮好的草药凑近仔细检查了一番,又再三询问他身体各部位的感受,确认他确实无事后,可惜的看着锅中的药剂,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不少瓶瓶罐罐的就要将刚做好的药倒进去封好,看上去是打算以后拿来现成用,可渡鸦见她放的随意又不加标签,只觉得估计到时候她自己都找不到了。
  也是,想想蛇的女儿行医这么些年,怎么会连瓶醒脑的药都得现配呢?渡鸦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估计果真是到时候连自己都忘了吧。渡鸦看着蛇的的女儿忙碌的样子摇了摇头,但盯着看她这段时间,又觉得她越看越像那记忆中与七蟠并肩站立的女祭司,虽然性格也类似,但无论是时间还是对七蟠的态度都对不上,倒是把渡鸦都有些弄糊涂了。
  “伊斯塔尔?”最终,在蛇的女儿即将结束手头的工作时,渡鸦试探性的用七蟠称呼那位女祭司的名字呼唤了她一声,也确实顺利让她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但很快就恢复了麻利,“看来你确实是找到了一些踪迹了,连只有他会称呼我的名字你都知道了。”蛇的女儿将最后一罐封好,“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但我确实对你更有信心了。”
  “那是你的名字?”渡鸦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见蛇的女儿坦然承认仍旧感到惊讶无比,他不知道记忆中所见那人究竟只是重名的先祖,还是另有隐情呢?蛇的女儿四只手动作迅速,转眼之间就收好了所有的瓶瓶罐罐,点头道,“是的,但只有他会这么称呼我,这里的其他人,都是直接叫我女祭司的。”这里的他,自然是指她的父亲拉摩克了。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个女祭司。”蛇的女儿说起这个来极为平静,渡鸦没有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半分骄傲与欣喜,可也没在她眼中找到一丁点抱怨或是不情愿的意味,“前任的女祭司也叫我这个名字,她是我的母亲,我是她最小的女儿。据说在诞生我的那天,她永远离开了我们。我想谎言之墓的历任女祭司或许都与我同名,因而这个名字就不稀罕了。”
  “原来如此。”若是这样倒是说得通了,渡鸦点了点头,但心里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自己是窃贼不是侦探,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干脆就丢到脑后去,老老实实的挑起拉摩克在耳坠上留下的丝丝缕缕,顺着振动的轨迹带着蛇的女儿便在瞬息万变的隧道中穿行,但正如蛇的女儿所说的那样,那间房子在躲着他们,即使是渡鸦带路也是如此。
  不行,这怎么时远时近的,渡鸦拽紧了手中的丝线,将缠绕着的手指勒的生疼,仿佛要被划破一般,但这种几乎是原地打转的违和感仍然丝毫没有消失,这让他有些丧气的席地而坐,一来是确实想要歇歇脚,二来也是想要想想是否有破局的法子,比如他当时是如何找到蛇的女儿那里的呢?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仿佛就是有什么力量将他拉了过去。
  也可能这正是我自己的力量,将他们拉到了我的眼前,渡鸦自我安慰道,我只是忘记了使用的办法,我再好好想想,若是能再触发一次当时的绝妙体验,说不定就能让奇迹再现。渡鸦反复琢磨了那时发生的事,但仍旧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盯着自己手中的耳坠发呆,蛇的女儿此时也知道他是在认真想着办法,也没有继续嘲笑激将,只是将手放在他肩头安慰他。
  渡鸦左思右想仍无头绪,但肩头的触感又让他不敢回头告知蛇的女儿这个沮丧的消息,但思绪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手中耳坠上的蛇眼仿佛活着一般转动起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渡鸦也跟着它转动,想着它究竟能够看到什么,又确确实实看到了什么呢?在一次又一次的转头中,渡鸦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架子,上面有什么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那光芒仅仅在黑暗中停留了一瞬间便隐去了,渡鸦睁大眼睛想要再次寻到它,但自己身形未动,视角却不知怎么得离那架子越来越近,而那光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出现在了自己手中,等它照亮了那架子,渡鸦便看清了那是抄写台,上面放着的是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书页的手抄书,而自己手中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搁在了顶部,正是一瓶发光的墨水。
  他在写着什么,或者说,我在写着什么呢?渡鸦就着其实不算太强烈的光勉强的看着,大致只能看出他是在研究这墨水的配方之类,但很快他就又拿着小刀将自己所写的东西都狠狠刮去了,看来,他又一次失败了。这张纸被刮的薄如蝉翼,想来是经历过太多次摧残,而渡鸦眼尖的在他翻页时发现,那之下有着无数因此而残破的书页。
  他究竟失败了多少次呢?渡鸦不敢想,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另一边带着插图的部分,上面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但它们的下方都无一例外的标注着“钥匙”二字,而在这些钥匙间被作者拿线条连起来,仿佛被困在蜘蛛网上的,是一个貌似蝶蛹的玩意儿,作者没有写出它的名字,只是模糊的称呼它为门关。
  渡鸦想要看清上面的字,但光线仍旧不足,他越靠近那书便越能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使他不由得想要深陷其中。最终,这浓香溢满了整个空间,渡鸦像是大梦方醒一般自座椅上弹起,扶手撞到了腰部让他疼的趴到了面前的桌面上,却发现上面放着的正是那本书,顶部搁着的墨水已经被用了不少,剩余的部分它的主人也小心的封存着,显得极为珍视。
  如此珍视的态度也感染了渡鸦,他几乎像是捧着快要溢出的沸水一般将它拿起来照明,在被小刀划去的部分如今仍是一片空白,想来这本书的主人至今都只是在不断品尝着失败,而画着钥匙与门关的那页可就丰富多了,可惜渡鸦无论是记忆尚不完全,还是仅仅只是孤陋寡闻,他可以说自己认得上面写的每一个字符,却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意思。
  正苦恼之际,渡鸦意识到自己肩头纤细的手指并未离开,想到蛇的女儿之前表现出的博学,忙拉着她的手到书前,站起身按着她坐下,自己在一旁为她打着灯照着看,“这是你们谎言之墓的文字,你应当比我懂的更多一些,快帮我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门关啊钥匙的,我是完全看不明白,全靠你了。”说着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呵,还不是要靠我。”渡鸦求助的神情明显取悦了蛇的女儿,她轻哼一声便得意的自第一行慢慢悠悠的读起了书页,显然很是享受渡鸦的奉承,但很快她的眉头便逐渐皱起,阅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终一目十行的读完了,又难以置信的倒回去重新看了两遍,才倒抽了一口凉气,“我叫你帮忙果然没错,看上去我们真的找对地方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这里是你父亲的房间?”渡鸦拿起那一小瓶墨水试图照亮整个房间打量一下,奈何不知道是房间太宽敞,还是墨水毕竟不是灯火,不能作为光源,他仍旧只能看到黑黢黢的一片,无奈作罢将光线回到蛇的女儿脸上时,渡鸦见她在缓缓点头,“我小时候还是来过这里几次的,其他的不记得,但这本书可是印象深刻。”
  “只不过,我以前看时,没有那么多废纸。”蛇的女儿苦笑了一声,抚摸着那些因为伤痕累累而被抛弃的书页,渡鸦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怜悯,随后,她将手指移动到了那些钥匙上,“而且,也没有这些东西。”显然,这些是最近才被书写的,“那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渡鸦问道。
  “门关,是谎言之墓的儿女们,对于我们曾经侍奉过的司辰双角斧的称呼,她如今结成了蛹,就像是图上的样子。”蛇的女儿手指在门关二字上轻轻划过,锋利的指甲在那个蛹的图画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传说,她将漫宿的钥匙一并带走了,这里记录了一个计划,大致想要从她手中偷走其中一个,至于具体的,恐怕得见了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