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小朋友难倒大博士 > 第36章和朋友的1些交谈
  
  小朋友的成长过程里,在初中以前,老师和监护人是她们模仿、学习的主要对象。只是现在的社会之中,年轻的父母再也不喜欢、也似乎没有足够的条件陪伴儿女成长。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农村的青壮年去外地打工,留在老家的那些儿童、老人他们所遭遇的情感、道德上的困境,我们的专家学者们用了一个全新的词语“留守问题”来提醒社会应当关注他们的生活。本意是好的,只是最终似乎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
  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那一批留守儿童现在也大都为人父母,当初的“留守问题”也随着他们的生活轨迹,蔓延到了城市。这一次,好像没人再为他们解释他们遇到的究竟是什么困境。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在这本书中详细展开,只能说亚文化、消极文化的盛行根源之一,便是这“蔓延的留守问题”。我想起了在本科上写作技巧公共课的时候,老师展示了一些同学写的现代诗、乐府诗、格律诗、词、赋、曲。有一篇现代诗当时给了我很大的触动,现在只记得残缺的几句:
  “我就像是奥林匹克专用的鸽子,
  住在自己的别墅里。
  ......
  只有篝火燃起的那天,
  我才能沿着他们设计好的方向飞行。
  这里没有我的兄弟,也不会有我的姐妹......”
  老师当时批评了那位同学,说这就是成长,整首诗的情感基调出现割裂。那位同学当时只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写的是我自己。”老师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消极的情绪、行为经过适当的引导便能成为阳光诞生的土地。我相信小学老师们一直在给学生积极健康的引导,家长们也在努力的让孩子感受着阳光。只是,中小学学生不应该稍稍离开保护,看见的就是那些培养着“精神毒品”的垃圾场!垃圾,该去垃圾场,由专门的人负责处理,而不是包围着花园,光明正大的向花园倾倒!
  这个问题又困扰了我很多天,因为山雀和象哥他们这种公家的人,是无法处理掉这些垃圾的,不是一个系统的人,无法管这些事。我将这件事询问了一些博士、研究生,他们给我的答复是:“这些东西最多就是垃圾,自己避开就是了;现在经济才是大问题,一定要想办法恢复经济!我们谁家没背着房贷、车贷各种贷款,你哪来的心思关注这些!”
  我没再和他们交谈下去,就像那位老教授当年上课的时候,说的是80、90年代某岛国的社会人口变化与政治、经济、文化的相关联系。可是当天晚上,就有学生举报老教授教的全是骇人听闻的东西,不需要证据,只是几个举报,老教授彻底心灰意冷,主动在家休息,再也没在学校上过课。
  我又想起那次在篮球场,物理院的一个硕士和土木院的一个博士一起打篮球,只是正常的一个碰撞,那位博士的眼镜不小心掉了下来,摔坏了一支眼镜支架。那位硕士和其他学生都上前询问那位博士的情况,只是那位博士第一时间不是回应同学们的关心,而是拿着眼镜气势汹汹的对着那个硕士吼道:“你知道这多少钱吗?你赔的起吗?”一些污言秽语也随口而来。
  说来可笑,双方并没有发生肢体冲突,嘴上倒是将彼此的亲人问候了个遍。直到有人看不下,叫来了民警,然后进去了协调。最终的协商结果是硕士赔了8000块,博士才放过了那位硕士。
  那两位都和我有过合作,学术活动和私人交流都有过。我之所以用那个,那位去指代他们,是因为从那件事情后我就和他们断了联系。我很在意我的家人,我怕和他们混在一起后,我会像他们一样将家人的生死,名誉,当做随意吐出的唾沫,消散在空气中。
  扩散的“留守问题”不会是这几句话就足够解释的东西,只是用一条锁链抽去男人们的脊梁,串起女人们的廉耻,这种事情在上个世纪某岛国的历史上鲜活的呈现了出来,亚文化和消极文化在公共视野之中大肆宣扬,已经足以证明那条锁链之上不知道挂着多少个中国青少年的脊梁和廉耻!
  我在读书的时候,老师和朋友们就劝我不要说这些事,我只能一直藏在心里,只是现在已经影响到了我家人。我曾和一位哲学专业的博士后谈过关于“家”的现代化变迁的问题。
  他跟我说:“为什么现在的留守问题这么严重,从家的角度来看,其实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我们从家的结构,成员依赖度,社会观念来看。古时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孙子孙女住在一起,很正常的一件事。现在呢,父母同儿女分居才是正常的事!我自己就经常将我儿子丢给爷爷奶奶,我们两口子回家的日子一年也就春节加上一些假期。人不经常见面,怎么会有感情?当初我和我媳妇谈恋爱的时候,为什么那么远每个星期都要见一面,面都见不到,你指望书上的那些礼义道德维持一个亲密关系?更何况,太多的人连礼义道德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维持关系的唯一办法就是给钱,给他们生活费,给他们零用钱,给他们买所有他们想买的东西。再极端点,抽象点,一栋房子,一笔足够用的钱,就是现在这些人维持血缘关系的方式。这就是你说的链子,情感这些东西就这样了,被狼抚养的狼孩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人,被链子栓住的自然你也别把他们当人。
  所以,不把他们当人看,就一切很好解释了。”
  原来,都是这么想的。我躺在床上,很是失望。忽然楼下有人大叫:“二黑子!开门!”
  我一听是山雀的声音,正疑惑他不是上班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昏昏涨涨的脑袋变得清晰些,我大声叫道:“来了,来了!”
  我将山雀接了进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山雀抖掉身上的雨露,一脸懵的看着我,确认我不是在开玩笑,说道:“后天就是宾幺儿子结婚的日子,明天下午你要跟我提前回去,先去那边报道,看看有什么要我们做的。”
  我这才想起原来已经过了好些天了!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一屁股坐在我的电脑前,开始熟练的登录起聊天软件,我随口说道:“一来就玩电脑,你不是明天才来吗?”
  “一看你就没用电脑,我当然不客气了!我请的是明天和后天的假,今天刚好没事,领导就让我回来了!快些,快些,上号,上号,老子听你们话,冒着大雨跑到屋了,你们快点给老子上号!”后面的话,是他在群里发起语音之后,和他语音里的同事说的话。
  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我也不知道。山雀玩着游戏,还行,没有大喊大叫。这让我,心中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