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敲门声一直没有停下,房间里寂静无声,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让人的精神压力无形中的加重。
  石秋月无法忘记自己被吓昏前所看见的画面,那血淋淋的伤口,非常刺眼,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幅画面就会浮现在石秋月的眼前。
  这比她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要惊悚可怕,石秋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正因为这个冷颤,让她思绪变得平静,石秋月终于想起了不久前刚刚出门的哥哥石磊。
  她从阿曼的身上离开,光着双脚在地毯上跑动着,石秋月想要给石磊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可是越着急就越是找不到手机。
  阿曼单手揣着兜,站在房门口,说道:“拿我手机给你哥哥打电话吧。”
  石秋月盛着泪水的眸子很是纯净,因为阿曼的话把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说道:“谢谢你余老师。”
  她不再翻找遗落在房间里的手机,颤抖着手指给石磊拨打电话。
  “别怕,你哥哥会没事的。”阿曼看见她脸色很苍白,神情里有着对亲人的担忧,她出声安抚着石秋月。
  阿曼又见她在手抖,干脆手臂勾住她的肩头,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前,而阿曼把手臂压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弯下腰,从石秋月的手里拿走了手机,道:“手机号说一下。”
  不得不说,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情况下,有个人陪伴真的很让石秋月安心。
  她感受到阿曼身上传来的体温,穿过自己的睡裙,驱除了身体上残留的冷意和畏惧。
  石秋月眨眼的空档,泪水无声地掉落着,她说出了石磊的手机号码,焦灼的等待着对方的接听。
  阿曼侧了侧眸,看着石秋月强忍泪水的模样,目光变得愈发轻柔。
  虽说十八岁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但是在经历这种巨大的变化时,成年人也会被害怕压倒,更何况石秋月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所以,不必对她太过苛责。
  很快,对方接通了电话。
  石秋月听见了石磊的声音,她惊喜地握住了阿曼那只拿着手机的手腕,她说道:“哥,你现在怎么样了?外面很危险的,你快点回家吧!”
  石磊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有很多哭声,还有骂声,所以石磊并没有及时回应石秋月。
  “喂?哥?你说话啊。”
  “秋月?是秋月么?”
  石秋月带着哭腔地应着他,说道:“哥,你在哪呢?你快点回来吧。我很担心你。”
  石磊看着前方乌泱泱的人群,苦涩地说道:“秋月,我现在一时半会儿可能出不去了,商场里发生了大的暴/乱,出现了很多咬人的事件,本来警察已经赶了过来,哪知道警察也犯了病开始胡乱发疯,有人说这是末世来临了,所以秋月,你一定要乖乖在家里,哥很快就回家,你不要担心我。”
  手机开着免提,阿曼也听见了石磊的声音。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目前是三十一号的下午五点,这个时间段正是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从这时起,将会迎来长达多年的末世危机,也代表了将会有很多人被病毒感染。
  被感染者,或许是你的家人、爱人、朋友,也或许是跟你只有一面之缘擦肩而过的路人。
  阿曼想起那本末世文里描写的阴暗一面,她眉宇间的冷色更加的浓烈。
  病毒的大范围的爆发,不仅会让人类变成丧尸,也会给人类带来生的希望。
  那便是异能。
  拥有异能,在末世里就有了存活的能力。当然也有一些没有异能的强者,但这只是少数。
  那本末世文里关于余曼的剧情本就不多,在书里只是一笔带过。
  所以阿曼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异能出现,但是石秋月直到变成丧尸前,也没有激发出来异能。
  这么想想,感觉前方的路真是一片黑暗,不过阿曼脑子里存着那本书里的全部剧情,对她来说还是很有帮助的。
  在这个世界里,目前阿曼最大的依仗就是脑子里的剧情,是她的金手指。
  石秋月在听完石磊的话后,还想要继续说话,但是对方却突然挂断了手机,阿曼再打过去就成了再也没有人接听,也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方发生什么事情,阿曼当然知道。
  石磊这次出门就是去找他的女朋友沈悦悦,两个人一起在商场里逛着在购物,之后就是末世的到来。
  他们两个运气不错,没有在商场里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出去找他们的石秋月却是差点儿被一群地痞流氓给欺负,这也是为何阿曼不舍得浪费时间执意要往这边赶的原因。
  末世来临,给一些不法分子带来了很大的便利,因为世界各地都乱成了一团糟,谁还会去顾得上他们犯不犯法,所以这些人完全会肆无忌惮的去做坏事。
  “余老师,我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电话再打也打不通了啊!”
  阿曼给她擦着眼泪,很平静地在讲述着摆在石秋月面前的这些问题,她说道:“你哥哥是退伍军人,请你相信你哥哥的本事。而且外面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糟糕,毕竟水电网络我们都还可以使用,所以城市里发生的事情会很快引起政/府的注意,他们的效率很快,绝对会在一定的时间里控制住。”
  她没有说谎话,的确在短时间里控制住了暴/乱,但是丧尸的愈发增多,包括水电网络的崩塌,让这座城市再度陷入了恐慌之中。
  直到有了第一位异能者的出现,才让已经快要坚持不下的人们重新振作了起来。
  她的眼睛很深邃,她的语气很沉稳,阿曼就像是一棵苍天大树,保护着石秋月这棵小小幼苗。
  石秋月抽泣着点着头,说道:“我不会给你们添乱的,我会很乖的,我不哭了,再也不会哭了。”
  阿曼牵着她的手,走向厨房,淡淡道:“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呢?哭是一种释放,没有人会因为你哭而去责怪你,当人在面临着巨大压力的时候,哭才是正常的。那些看见你哭对你指指点点的人,你知道这种人叫什么吗。”
  石秋月被她牵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眼泪已经止住,沙哑地问道:“叫什么?”
  “叫傻逼。”
  石秋月错愕地望着她,随后捂着嘴笑了起来。
  阿曼挑了挑眉,说道:“听我说脏话很稀奇么。”
  石秋月迟疑着,点了点头,道:“感觉像余老师这样的人,不像是会骂人的人。”
  “那你以后可以多多观察我。”阿曼找出厨房里所有能够盛水的容器,一边浅笑着回答石秋月。
  石秋月双眼红彤彤的,抿着嘴角,问道:“余老师,你来找我真的只是因为我生病来看我么。”
  阿曼从橱柜上挪开了目光,看着石秋月,反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踩在地毯上的双脚,闷闷地说道:“感觉吧。”
  自己请假了这么些天,余老师好巧不巧的正好今天来家里探望自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至于余老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手机号和家庭住址,这些倒不是什么问题,因为自己的档案上就写明了这些。
  阿曼脸上露出一抹不太明显的笑容,转瞬即逝,她没有对石秋月解释过多,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容器,道:“家里还有多余的容器么?我们先装满水,以防万一。”
  “有的有的,杂物间放着几桶喝完的纯净水水桶,我这就拿来。”
  阿曼倚着料理台,听着耳边嘈嘈的水声,眸光在石秋月的背影上停留。
  没想到,她还是挺警惕的。
  家里能够盛水的容器都已经盛满了水,关于水源的问题暂时得到了保障,可是食物呢?
  现在是末世初期,物资还不算紧张,丧尸也不算厉害,她必须要下楼一趟,冰箱里的东西根本撑不了多久。
  石秋月找来了一个容量很大的双肩包,还有一根从石磊房间找来的棒球棒。
  阿曼挥了挥,还算顺手,她站在玄关处,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响声,声音一长一短,像是丧尸的脚步声,直到声音消失。
  石秋月一颗心被她高高悬起,她想要问阿曼,可是又怕自己的说话声扰乱了她,所以石秋月选择安静。
  阿曼手腕上的那块石英手表上面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当七点来临,夜晚的末世更为恐怖。
  “手机上的报道你刚才也看过了,石秋月,你家里的食物不多,如果想要长期待在家里,仅凭你现在的食物根本不够。所以我必须下楼一趟,我记得这里有一间便利店,是么?”
  石秋月已经猜到她接下来的话,她害怕地握上了阿曼的手臂,问道:“余老师,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么?”她不想一个人在家。
  阿曼笑了笑,眸光明亮,她是那种很温婉的长相,因为职业是教师,所以她身上有一种书卷气息,看着就像是脾气温吞柔善的女人,很适合知心姐姐的形象。
  这就是石秋月在刚转校时,见到阿曼的第一印象。但随着今天的进一步了解后,她发现这个被人称赞的“余老师”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模样。
  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过分冷静的特性,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根本不会引起她的错愕,平淡从容的让石秋月有些吃惊。
  但,她带来的安全感,是满满当当的,不知不觉中,石秋月还是向她靠拢,把她当成救命稻草。
  阿曼揉了揉她的头,亲和地弯着眼眸,石秋月欣喜不已,心里有道声音在说:余老师同意了!
  “不可以。”
  石秋月瞪大了眼睛,失落感袭上了她的眉眼间,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为什么,但是看着自己的纤细手腕,又想到自己的身体,石秋月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个什么大错。
  自己从小到大体育课就没怎么上过,那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太虚弱,每当春秋季节,自己又会因为花粉过敏,整个就是一个大麻烦。
  就像悦悦姐说的那样,哥哥不辞辛苦照顾自己这么些年,真是特别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娘的,以后要是结婚了,那负担得有多重。
  所以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件事,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拖累呢?
  石秋月很快振作起来,她才不要成为一个负担一个包袱,她绽开笑颜,说道:“好的呢。”
  她的笑容完全是潜意识里的习惯,她平时在面对沈悦悦的时候,经常会这么笑。因此她这次也露出了这样的笑容,但是现在的情况可不能跟从前相比。
  她想到外面的危险,自己竟然还能笑出来,落在余老师眼中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傻子吧?自己真是好蠢啊!
  石秋月心虚地松开了握着阿曼手腕的那只手,窘迫地想要对阿曼道歉,想要解释刚才自己的不妥举动。
  阿曼看着她的神情变化,伸手抓住了她快要收回去的右手,道:“石秋月,我们两个都下楼的话,谁做饭呢?”
  石秋月黯然无光的双眼渐渐变得璀璨,原来...原来徐老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了自己!她控制不住脸上的笑。
  阿曼唇瓣抿直,唇角微扬,再次用手揉了揉她的短发,真是个好哄的女生。
  “乖乖在房间里待着,除了我敲门,谁也不准开。连续敲三下,那就是我,记得给我开门。”
  “余老师,你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么?”
  阿曼拿着棒球棒在手心里拍了拍,对付现在被感染的丧尸应该不算难,她解释道:“平时我都有健身,手上的力量足够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而且阿曼知道现在丧尸的致命弱点,所以她有信心。
  既然来到了一本末世文里,那就应该好好适应着这里的环境,丧尸虽然可怕,但不比人类敏捷。
  石秋月点了点头,眼巴巴地望着阿曼,一副有话想说,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阿曼弯腰短暂地抱了一下她,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门被她拧开,当石秋月还没有看清外面的情况时,门已经被锁上。
  她咬了咬唇瓣,刚刚余老师的怀抱...好温暖啊。
  走廊上的洁白墙壁上,处处都能看见血迹,不仅如此,地上还有着已经被丧尸啃的面目全非的人类。
  浓浓的血腥味很难闻,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阿曼现在很危险。
  她脚步轻缓,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飞快地打开了楼梯的门,从步梯下楼。
  阿曼不敢放松警戒心,所以走的很慢,当她抵达三楼时候,就听见了“哧哧”的声音,这是丧尸发出来的。
  她趴在栏杆上看了看,果然是丧尸在啃噬着人/肉,正好站在三楼步梯的门口,这是阿曼下楼的必经之路。
  电梯她是不会选择去坐的,电梯门一打开,指不定一窝子丧尸出现,还不如走步梯。
  她仔细看了看,只有一个丧尸,从后面搞偷袭,应该能弄死它。
  她悄悄地走了过去,就算她脚步放的再怎么轻,丧尸还是嗅到了人类身上的气息,这种味道对于丧尸而言就是一道美味佳肴,活着的人当然比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更有诱/惑力,所以丧尸从尸体上离开,它转身的样子四肢僵硬,但千万不要觉得它行动缓慢就放轻了对它的戒备,丧尸的杀伤力还是很恐怖的,只要没有戳中它的致命弱点,它就永远能够活着。
  没有晶核的初期丧尸,那最重要的地方必然就是脑袋,它的晶核就在此处。
  阿曼眉头隆起,在看见它的动作时,阿曼已经不再躲藏,她速度很快地跑了过去,用力地举起棒球棒朝它脑袋上砸了过去,这一下阿曼丝毫没有留情,可不是她用板凳砸学生的那种力度,所以就听见“嘎嘣”的闷响,好像是打到了头骨,下一秒就流出了刺鼻的黑色血液。
  趁它病,要它命,阿曼继续在它的脑袋上打了几下,“砰砰”的声响就像是在挥打棒球一般。
  但是现在的这个“棒球”体积过大了些,没办法飞出去,不过脑浆还是可以溅出来的。
  阿曼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这味道真的不怎么好闻,她看了一眼倒地的丧尸,没有多耽误时间,快速地往楼下继续走去。
  她杀了一个丧尸,在几个小时前,它还是个人类,但是阿曼心里却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因为从它变成丧尸的那刻起,就成了阿曼的敌人,不要指望阿曼对敌人手下留情。
  这,可是末世,圣母心是活不了多久的。
  她刚走,就有人跟着她的身后走了下去。
  阿曼转身看了看她,是一个面色不太好看的女人,身上的衣服还有血液的残留,阿曼没有理会她,继续往楼下走。
  当阿曼走到二楼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很干净,她看了下楼梯口的门是锁着的,看来是没有人从这里走过,难怪会这么干净。
  等等,二楼会干净不仅仅是二楼的门锁着,恐怕一楼的门也是锁着的。
  因为一楼的门如果没有锁住的话,一定会有人走步梯的,既然有人走步梯,那二楼是绝对不会这么干净的。
  阿曼抓紧了棒球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着楼梯。她像是毫无戒备的样子,笑说道:“竟然没有丧尸,我运气可真好。”
  她突然“哎呀”了一声,原来是鞋带开了,她把棒球棒放在了一边,蹲着系上了鞋带。
  那个女人从阿曼的身边经过,看着阿曼的背影,她神色变得阴狠,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拿出了电棍,想要把阿曼电晕。
  但是阿曼一转身,藏在腰上的剔骨刀就拔了出来,抬高手臂,眯着眼睛直接刺进了女人的腹部。
  她冷笑着,说道:“阴人很好玩?末世第一天就开始互相残杀,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阿曼手握着的剔骨刀是她从石秋月的厨房里找到的,放在腰间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有牛仔外套的遮掩别人也不会发现这里还藏着一把剔骨刀。
  女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阿曼穿进自己腰上的剔骨刀,她求饶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逼我这么做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阿曼面不改色,剔骨刀拔出又刺了进去,讥讽地说道:“换做别人,或许就信了你的话。可惜,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女人没想到阿曼能反杀自己,她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她为了饲养自己的丈夫,逼不得已只能这么做,因为她舍不得自己的丈夫。
  她躺在了地上,死不瞑目,女人的丈夫是第一批感染病毒的丧尸,她的邻居就是被丈夫咬死的,所以她就把害人的注意打在了别人的身上。
  在遇见阿曼之前,她已经杀了两个人,并且都是女性,因为只有女性她才有把握。
  阿曼拿起自己的棒球棒,继续奔跑了起来,那个女子身上有血迹,就已经是一个疑点,在发现二楼的楼梯口紧锁着的时候,阿曼就怀疑了她,而且她的出现太巧了,就像是专门在蹲守人一样。
  杀了一个丧尸和一个人类,阿曼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冷血,心情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终于来到了一楼,就像她猜测的那样,门被锁着,不过还好是从里面用门闩插着的,阿曼把它取了下来,门自然也就打开了。
  阿曼刚打开门,就引起了徘徊在周围的丧尸的注意力。
  她抬脚就是狠狠地一踹,双手握住棒球棒狠狠地砸向它的脑袋,血液都要把棒球棒染成了另外的颜色,她嫌弃地咂了咂嘴,从已经躺在地上的丧尸身边跑了起来。
  楼下的现状比阿曼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丧尸的数量也在考虑的范围内,她匆匆扫了一眼,便朝着小区门口对面的便利店走去。
  “美女!你等等我!”这是一个留意到阿曼身手的男人,大声的叫喊没有喊住阿曼,反而吸引来了丧尸。
  阿曼头也不回,她翻过拦路的围栏,面无表情地走进了便利店。
  一进来,阿曼就眼皮子跳了跳,这里很乱,货架子都被人推倒,有的货架上空无一物。
  阿曼看着躺在地上的收银员,不是被丧尸咬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
  被人杀死,那就有问题了。
  她扫了眼电脑上的监控画面,勾了勾嘴角,躲猫猫?
  阿曼没有选择走远,来到了一个能够看见监控画面的货架前,不管是什么直接往双肩包里塞就对了。
  因为货架都被推倒了,所以藏身的地方并不多。
  这才末世刚开始,恶人就冒出来了这么多。
  阿曼的长相很漂亮,穿着做旧色的牛仔衣,慵懒的丸子头添了几分随意,当她一进门的时候,就被一个躲在便利店的中年男子给盯上了。
  他会杀了收银员就是因为收银员多管闲事,现在都这么乱了,警察哪还有什么闲功夫管自己是不是在欺负女人呢?
  中年男子显然比阿曼更熟悉这个便利店,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
  他绕了一个圈,从另外一个方向靠近阿曼,只要把她撂倒,旁边就是死角,她根本无处可逃。
  这个男子裤子拉链都还没有拉上,他贪婪地笑了起来,看着阿曼的修长双腿,忍不住搓了搓手掌。
  “美女,你在偷东西啊,被我抓住了吧?我绝对不会报警抓你的,你只需要听我的吩咐,我肯定会温柔的对待你的。”
  阿曼看着监控画面,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
  猥琐的秃头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浪费空气。
  她抱着双肩包转过身去,害怕地看着男人,摇着头说道:“我...我看别人都来拿了,我才会这么做的。你千万不要报警啊,我会付钱的。”
  男人大笑了起来,看到阿曼这么惶恐不安的神情,更是兴奋。他直接扑了上去,想要抓住阿曼。
  但是,一声尖叫伴随着浑身颤抖,男人直直地摔了下去,摔了个脸朝地。
  阿曼舔了舔干燥的唇,冷笑道:“恶心。”
  她手里拿的正是之前那个女人的电棍,很小巧,但是杀伤力看起来可不低。
  阿曼接着补了几刀,这才继续往双肩包里收东西。在她走到一个货架后,看见了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阿曼沉默地蹲了下去,给她把衣服扣上了扣子。
  这次阿曼在这个中年男子身上浪费了一些时间,因为她把还没有断气的男人拖在了大街上,布满新鲜血液的人类最吸引丧尸了。
  所以阿曼站在街对面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的身上趴了一个丧尸。
  她收回了视线,打算原路返回。不料刚进一楼,迎面就被人攻击。
  阿曼的手臂上被人用刀子划了一道,那人见到是阿曼而不是丧尸时,脸上变了神情。
  “对...对不起!我以为是丧尸!”
  阿曼左手肘微微发疼,她看着缩在墙角的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见过有跑的丧尸么!”
  “对不起!”
  “......烦死了。”
  阿曼甩了甩手臂,没有理会这个女人,快步上了楼,她可不想继续耽误时间。
  自己都出去三十分钟了,也不知道石秋月等急了没有。
  到了四楼,阿曼敲了敲门,敲了三下,石秋月赶忙打开了门,她也终于看见了外面的狼藉。
  阿曼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往怀里带,笑说道:“别看了,外面能有我好看么,嗯?”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阿曼好有安全感,难怪都爱姐姐。
  这个世界人设很反差,强的是强的要命,弱的是弱的...不堪一击。(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