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手边没了梁鸣会耽误事,但其□□出来的几个吏员也还行，虽然比不得梁鸣那么夸张的过目不忘，一下就找着资料,多费些事但能找着倒也不算差。
办公房里已经点了炭火，外面天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雪,梁鸣来信说修哪里都吵的不可开交,还有那些商人也是看着的主,等什么都定好怕是得过年2月能干就不错了。
都说万事开头难,朝廷也是第一次弄这水泥，不信是正常的・・・・・・看完自己写的回信,怎么越看越赶紧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意思呢。
算了，自己是他上官,要理解错了也是他多想，自己反正是绝对没有。
这天下值回家总算是精神在跪地爬着玩的闺女，见着张开手臂满脸笑的陌生人,直接到娘的脚边让抱。
头枕在她肩膀上，嘴巴呼吸着娘亲的脖子，眼睛却时不时偷着瞅一眼。
“我抱抱,好不好？”
见伸手就嘴巴一瘪，容秋就讪讪的赶紧放下，只是看着好奇,到了吃饭时间被喂着鸡蛋羹“啊呜”一口一口的看着真幸福。
小孩子吃着好吃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小嘴巴鼓囊鼓囊的。
“我来喂。”接过勺子和小碗,“啊,鸡蛋飞了,飞到宝贝嘴里了。”
看着张开嘴忙着咽下去,这么哄着下来倒是能允许喂她。
又陪着玩了会游戏，哄着装坏蛋，但是睡觉时就是不让碰，非得这准让娘亲给洗香香，然后擦完水上了床换上个红肚兜再穿上个绵小褂，腰中间两根绳子系上。
里面就是纯粹保护肚子的，而且外面蹭了也不碍事，倒是很方便。
钟蓉蓉看着不眨眼的相公，笑着说句时间长了就好了，还认生呢。
容秋摆摆手，“我没因为这个失望，怀胎十月是你，日夜照顾你也是你，怎么可能一下子把我像你那么亲近。”
她听的嘴角差点弯到耳后根，“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相夫教子本就是我该做的。”
容秋也不往这方面谈，谈起八卦来。
后面家那老一辈也是泥腿子，只是这一代|考中科举当了官，但是40多岁还是小官位子上不动弹，娶的媳妇也是个爱八卦、小肚鸡肠的。
倒是在钟蓉蓉面前说话可大方了，满脸笑的讲很多宅邸事。
“最笑人的是，指着她俩儿子就夸，又说把小孩带过去一起玩耍，说她俩儿子会好好带着玩。”
容秋没觉得什么，只是问她家里危不危险，小孩嘛皮点很正常，这光在家里，就是在大也会觉得无聊。
不料钟蓉蓉却啐了句：“拿人当傻子。”
还没等他问呢，就听到人家是把主意打到他宝贝蛋上了。
这一下子反应过来的容秋又觉得荒唐又是满肚子火，“她也敢想，也不看看那长相，一脸的薄皮大嘴，瞅着就又苦又刻薄，他家人觉得那俩孩子好，别人就也得觉得好，真是猪脑子蒙了心。”
看着丈夫骂咧咧，钟蓉蓉笑了两声，意料之中。
在他眼里，他这个宝贝蛋配谁都那人不好一大堆，看不上眼。
“你别这么生气，很正常啊，还有的在肚子里呢就定下婚事，甚至手帕交都约好日后嫁了人生了孩子结亲家的不少，她就是想着两家成了亲家，你自然拉拔她丈夫。”
“想吃屁，她还觉得委屈，她儿子找个仙女得了。”
钟蓉蓉一杯茶递过去，柔声说好了。
“我又没答应，只是笑着岔开话题，当场说不配怎么说的出口，那不就撕破脸了。”
容秋纵使再生气也觉得有理，只是还觉得心不好受。
“对了，这次来怎么没带那个谁呢？”
听媳妇说给素雪已经找个踏实能干的好人家嫁过去做正头娘子，容秋点点头觉得自家媳妇就是心善。
“那素白年龄也差不多，是不是也得找？”
媳妇点点头，有些皱眉，老家县城有亲人照拂，查的也细，在这里还一下不好找。
当时北上时想着安排也留下来但摇着头不同意，什么一辈子伺候自己的话，真是太忠心就更想她过好日子。
夫妻俩闲谈一会儿，容秋就去书房忙写今天的总结和工作上的小心结，还把今日官场上的随份子也给媳妇说上。
“这是一年来的随份子本本，你抄写一遍，咱们俩都有保险。”
钟蓉蓉小心掀过一看，被这钱财抽口气，怎么这么多份。
“就这一家，三个儿子各自成婚给钱，生孩子满月也得给，现在每个儿子都俩孩子还不带庶出的！”钟蓉蓉捂着心口，“这不是咱们吃亏吗，咱们这钱跟打水漂似的，什么时候能收回来。”
容秋也无语，今后还得给呢。
他只有一个娃，生了还没认识这些人脉，自然没有收钱的可能。
“不给不好看，老人多子多福，而且是我下属。可惜他家夫人不会教孩子，溺爱的冲动打架就是不干人事，三个儿子里没一个继承老人的细心又能干。”
俩人说着这些事，钟蓉蓉非得上院子走动一会儿，容秋虽然觉得凉但也没说不行，只是给披上厚袍子拉着手出去。
一阵冷风吹在脸上，脑子直接清醒，但也没到冰碴子出不了手的程度。
哈着气，说一句白烟跟飘出去似的。
“天这么阴，也不知道下不下雪。”
“大概吧。”
两人在一起就有着说不完的话，听她说再找些仆人直接点头，“这个家你说了算，找是了。”
想着看孩子的素雨真的温柔又小心，擦拭孩子下巴那天直接跪在那擦，起来都揉了膝盖但脸上还是笑。
听着她在找人就直接把其提拔为宝贝蛋身边的大丫鬟，容秋也没反对点点头。
转眼腊八节这天放假一天，一早上就把黑米八宝粥和红米、核桃、薏仁等熬出来的深红色粥分别装在食盒里。
一碗觉得不好看，两碗不一样的拿得出手，钟蓉蓉于是每家两碗这么安排。
先是丞相，马车停在后门离巷子很远就被迫停下，无论前门后门都是人。
就算是明面上的不合，六部的尚书还是亲自派管家来一大早来送上。
有五品官认出是容右侍郎，不由纳闷，四品官是分水岭，这应该走前门才是。
但就见人家走路到忙的不行的管家面前报上自己的名号，让把食盒里面的粥放下，出来给他食盒。
老管家是认得的，愣了下赶紧让旁边的小厮拿进去，不一会儿拿出空的食盒来，这小子已经说上一套吉祥话拱手离开。
管家让下人先忙着，亲自去了书房，里面有幕僚、丞相的女婿、儿子等都在，管家言谈毫不掩饰对右侍郎的夸赞。
其儿子听着不是滋味，老父亲在家也是一朝丞相的威风，大气不敢喘的惧怕，何曾这么大笑满意过。
“这小子年少却位居高位还如此不骄不躁，真是上天给的福气。”
见儿子女婿们眼神波动，老者心下好心情减了一二，自己这么会做官看透别人的心思，怎么儿子孙子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不光他如此想，六部尚书还有各部的左右侍郎、连四品郎中都是亲自给，不过他们容秋就选择走正门。
五品和六品官才让管家亲自送去，因为他在开平候府坐了两刻多钟，好友们的家里也亲自登门去送上，这就是图吉利的东西，自然多了更好。
梁鸣是住在自己家后院的单独一间屋子，之前写信让好好吃一碗，也不知道听没听话。
天下之大，他早就把自己当亲人，容秋是知道的。
至于当今皇后的娘家，现在一个野小子继承的淮阳侯府，容秋没送。
11、2岁的小孩子，老家总来人“借住照顾”，也不知道怎么教的，歪了心，跟吏部尚书崔家走的极近，跟他家孩子成天嘻嘻哈哈玩乐。
真是可笑，觉得既然皇后不想让过好日子，这好生活怎么可能放弃，索性不如来个弃暗投明，崔家支持的哪个皇子上了位都会赏赐，这淮阳侯变成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小孩子拿捏在手心里，今后占便宜的还是他们“这些亲戚”。
堂堂老淮阳王的府邸被这些黑了心的人居住，容秋都觉得雷劈下来，电死这帮***才好。
自家的粥都送完剩了两三碗，容秋吃着别家送来的，曹宁送来的里面有白果和板栗、核桃，他觉得很好喝。
有一家竟然里面放了豆腐皮，真是人才，但喝着还别有滋味，说是八宝粥，每一碗却都最少放着十几种材料。
因为里面有着对明面风调雨顺，万事如意的期待，也想着家人顺遂，这比拜菩萨还诚|心。
年关将至越加忙碌，容秋作为右侍郎也是把从上到下包括吏员都请了回客，这次找了家上档次的酒楼，招牌菜辣炒鸡丁、大骨肉酱汤、红烧肉、手撕烧鸡啥的都要上，连凉拌都是猪耳朵、驴肉，这一晚包下多谢今年的支持，还望来年更加努力。
从没有放假了上官请下属喝酒的道理，即使是幕僚也就在书房里单独几个有大功的。
看着上官举杯一口干，一桌桌的每张都说话，等着他们开吃，又下到一楼去，听着下面的嗷嗷兴奋声，看看左右，“来，愿我们明年还在容侍郎手下干。”
“干，过年见。”
等到一更天的打梆子声响起，酒楼里还正在兴头上，滑酒令、闹笑声快把楼顶震塌了。
还是门口的大力找上来说宵禁时间快到了，容秋这才站起往下压压手安排离开。
“老板，今夜多辛苦你们了，每人一个红包添添福气。”
“这，这多谢，小店被容公选中是我们的福气。”
红纸是糊封上的，看着就吉利，摸着里面的豆子状，一直送到门口。
看着马车转个弯，心想怪不得如此年轻就是三品大官，脑子厉害就罢了，为人处世也如此，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呀。
回过神看着下人有的已经拆了，赫然是一个银豆子，标准的官银一两。
咬个牙印就开始藏身上，边说着哪都不安全边说多扯两尺布、买两斤肉过个好年。
*
容秋到家时先在院子里用自制的牙粉刷了两次牙，然后直接让媳妇拿来加常穿的衣服在偏房换上，换下来的酒味啥的都有，直接被下人拿去泡上。
“怎么这么晚回来？”
“今天他们都太兴奋了，那个老王行酒令一个劲的输就是嘴上不服，结果被喝倒了，弄了家近的一起拖上马车，你不知道，他喝醉了说啥胡话。”
“说啥呀？”
“喝，再接着喝，我还能喝。”
钟蓉蓉噗嗤一笑停不下来，捂着肚子被接到他的怀里，气的她直接砸了几拳。
“我给揉揉肚子。”
就揉肚子还间或间的喷笑，还落了埋怨，“下次可别找这种人喝成这个样子，那人夫人肯定心里骂你们呢。”
容秋点点头，“是啊，看到晃身子就该劝阻的，确实是太过分了。”
钟蓉蓉没再说啥，只是让去洗个热水澡，回来给细心擦着头发。
隔天就吩咐买了一车年货送往王郎中家门，别的几家都看热闹在门口指着艳羡。
王宅内，男人牛气的说道：“你看，夫人。”他夫人也是觉得今早数落的过分了，呐呐不言，只是又梗着脖子说道：“既然这样的上官，那你今后好好干就是。”
老王堵了一下心，今早说不顾念自己身体的也是她，现在让自己努力的也是她，真是怎么说都有理。
但是也憋屈的点头，可看着老婆子脚步生风的点着下人去搬运年货，他又笑出声。
过年对于容秋来说已经没小时候期待了，现在日常肉不缺，又不是以前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能吃顿饺子或米饭配红烧肉。
只是可怜的是没了压岁钱，钟蓉蓉接过来他给的红包看着银票，笑倒在床上，她还以为什么事呢，把书院的钱说留着自己有用，原来是给自己发红包。
虽然看起来是换个手的事，可是她吧唧亲上他的额头，说道谢谢。
闺女倒是现在成了整个家的小祖宗，穿上火红的新衣虎头鞋帽，只长了几颗牙的小嘴笑的都流口水，红包直接往嘴里放尝什么味道，不让放又大叫一声，真是爱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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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被白蒙蒙的笼罩着，等到人起了天也没见明亮。
这种时候，容秋正在家抱着闺女烤着炭火闹腾玩耍。
看着气的追不上的闺女从那里扯着嗓子嚎，钟蓉蓉气的上去：“你这人，就会气你闺女。”
“哪有，我不是陪她玩的吗。”
“是你陪她玩还是她陪你玩啊，故意惹她。”
这不增进感情吗，不过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
“金兄又添了个庶子，哎，跟你说正事呢。”
“啊，怎么又。”
容秋想到自己被封了一份钱，但给出无数份，第一个的嫡子还给了双倍，那时候的情谊，现在真是想打自己。
“到时候你就恭喜就行，可别弄出这个脸来。”
“是。”
钟蓉蓉打听到后面那皮薄大嘴的夫人是生了四个孩子，但只活了两个就叹息不忍。
可老话都说多子多福，但这庶子不管怎么说也太多了。
“他父亲现在可是礼部左侍郎，你不得套近乎？”
却见他不在意一笑，手拿着铃铛逗闺女随口道：“什么左侍郎，要不是没人安插，这个位子还轮不到他呢。”
钟蓉蓉缝衣服的手一顿，针尖往头发间一划，感觉他在吹牛，笑道：“美得你。”
老夫老妻又开始嘴上拌着，房间内不一会传出小女孩的哭声。
“你看你，让你不给她。”被拍了下胳膊，看着哄在怀里的宝贝蛋，容秋也开始扮鬼脸逗开心。
可是下午还是被奶奶知道了，他又被数落一顿，连爹都说没长大似的。
某人心里苦，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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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重新上值的日子，容秋是真舍不得被窝，外面还不作美的下着雪。
“这天真是，昨夜才开始下。”
钟蓉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把衣服在炭盆上烤的暖暖和和的才放到床上，连袜子都热乎乎的，容秋接过穿上就发出感叹。
嘴上越来不饶人的媳妇，可却在行动上越发把他当小孩宠。
明明自己被爱的更多，她却总是说自己被当小孩，这个理向哪里说。
“小心点，走路一定要小心点。”临出门再三说了好几遍，正条街道各府前面已经打扫的跟干净，雪堆被堆在墙边，直接滚滚都能做雪人。
“媳妇，等我下午回来咱在门口堆雪人，你在家也别那么忙，还有宝贝蛋也别让出来・・・・・・”
“知道，知道。”
看着马车行驶的慢，心也不怎么完全放心。
碰碰头上的红豆簪子，虽然颜色已经旧了，可是在她心里是最喜欢的头饰。
成婚后他也没怎么给自己买礼物了，可是对她来说每天跟一起拌嘴再和好才更真。
“夫人，回去吧，脸都冻红了。”
“是呀，家主会担心的。”
钟蓉蓉嘴角一弯，黑亮亮的眸子里满是甜蜜。
上值的第一天其实也没怎么可说的，但虽然很熟悉的办公桌却有点生疏感，找什么文件又忙的翻来翻去。
下属倒是第一时刻找来了，弄的容秋镇定的接过来吩咐工作，听到门一关，赶紧起身绕过桌子，把所有的文件都翻阅看一遍。
大致在哪里得有个清楚后，再坐会椅子上拿出住笔看每一份折子，呈上去的都做好标记。
冬季过后就得忙春耕，这农具、水道梳理得操持起来了。
让谁负责，这个得好好思考思考。
因为记挂着早上说的堆雪人，所以挤压的公务让容秋忙的都没吃午饭，就这都下值两刻钟后才离开。
出来时看着大家都没走，直接撵人，看着迟疑的样子，他直接命令下属一炷香后锁门。
说着肚子咕噜噜的叫声，自己能感受到希望他们没听见。
上官背影离开，都看向拿钥匙的同僚，眨眨眼快到关门堵住肚子说去上茅房。
“咱们上官对我们如此大方，咱们不尽心对不起这么好的待遇。”
“那就再忙两个时辰。”
“还是一个吧，不是觉得两个累，是怕风寒咱们还得请假更拖后腿。”
尚书总是严厉，他们全是害怕，可现在的上官真是让他们发自内心的主动多做些。
回到家看着天快黑了，在媳妇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抱歉。
“行了，快来吃点东西。”
用热水洗完手和脸，擦上防冻膏（猪油等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东西？”
“噗，我还不了解你，一忙起来什么都抛在脑后。”
热气腾腾的面条刚吹吹进口就抚慰了冰凉的感官，人呀吃喝每日好几顿，真是离了一顿不行。
看着躺在椅子上摸着肚子说太好吃的某人，她抿嘴乐，竟然吃了三大碗。
“平常可是两碗都溜饱，以后可别这样了，糟蹋身子。”
他直接打了个嗝，狂点头应是，起身就牵着她的手去门口堆雪人。
下雪的时候是风大但不觉得多冷，化雪时候才冰冷刺骨。
“你刚吃完饭，坐在那里歇一会。”
“不用，我陪你也消化食呀。”
她真是被打败了，“怎么说你都有理。”
问大宝贝在哪，她说下午在奶奶的屋子里睡觉就直接在那里吃完饭玩耍，今晚上也不保护来了。
“奶奶总把大宝贝抢过去搂着睡觉，我也想抱软软香香的闺女睡觉啊。”
这怨念的话语直接让钟蓉蓉哭笑不得，奶奶在老家搂着习惯了，换到这那大房子更大，就更离不开丫丫。
“奶奶自己一个人太孤单了。”
容秋正想着李府的老夫人说话很是有哲理，可以拜帖去一张让奶奶去登门玩。
正在想着，身旁的媳妇就说道：“所以咱们再生个小孩吧，不管男女总是多生几个作伴的。”
“啊！”
“啊什么啊，你不想。”
容秋瞅着这神情，眼神都冒出火光，哪敢说个不字，“当然想。”
给她带上皮毛做成的手套和护腕，下人们给照着灯笼，站在她旁边给挡着风的一起蹲着做了两个雪人，再做了个小的。
“去拿木炭和萝卜来。”
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了，插上树枝装胳膊。
看着她眼中的惊讶和喜欢，容秋昂昂头很是得意。
进家门在院子里也做了俩个，这次还回房拿了红胭脂抹在脸蛋上，钟蓉蓉牵着他的手，亲上他的脸，“谢谢相公。”
嘴唇冰冷一触及分，可是二人的气氛却浓烈。
这天晚上也很是好好劳累一番，热水端进屋里，容秋给擦擦才抱着睡觉。
梦里搂着大宝贝，身边几个小宝贝在蹦跳，睁眼还是黑。
悄悄的下床想喝口水，可是刚抽胳膊被她紧紧搂住，怔愣一会儿闭上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容秋早晨起床笑着对她说：“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渴了想起来。”
“是吗，那喝了吗？”
“你猜？”被掐了把腰，告饶说道没有喝成。
惹的她笑的欢，亲自给倒了水递过来。
“我先刷牙在喝，反正不差这一点时候了。”
喝了两茶杯水吃了两碗龙须面和着俩鸡蛋、青菜，出门赶紧关上门，倒是停了雪但风更强劲了。
院子里的雪人和门口的雪人看起来比昨夜看着更好看，上了马车也掀开帘子忘了几眼。
马车上有炭盆，厚袍子解开放旁边，直接拿过桌子上昨夜放的本子看起来。
看起来是薄薄一本，但展开是伸拉式，还有几张皇上盖印的纸张，这是加急文件，但想想现在冰寒的天，真会出疏忽的。
虽然现在明面上还是会跟王公打招呼，但两人知道纯属面子，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日子。
王公想培养个听话的接班人，但容秋不想，他的野心也不会让被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