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思考生命的意义 > s生命的bug
  刚进城不远,就听见敲锣打鼓放鞭炮,还有唢呐的声音。
  
  唢呐一响,非喜即丧!
  
  放眼望去,一队迎亲队伍沿直街往南边缓缓走去,一路撒糖,旁观孩童大人争相捡糖,场面好不热闹。
  
  云音驻足,等迎亲队伍先走。
  
  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这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场景,想却又做不到。
  
  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重金娶妻,娶的是完璧之身。明媒正娶,娶的是贤良淑德。
  
  人们总说:娶妻娶贤,娶妾娶色;聘为妻,奔为妾。明明是三媒六聘聘来的妻子,可是最后却又宠妾灭妻。
  
  若是人人都能做到像世人所说的那样,知书达理,时刻明白自己的身份,那些高门大院也就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了。
  
  可是,谁又想屈居人下,低一辈子头呢?
  
  说到底,还是内心深处的贪念和欲望作祟,想要得到更多,站得更高。
  
  她微微叹息。
  
  这世间百态,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最大的愿望了。
  
  “哎嘿!让我一顿好找,原来云姑娘在这啊!”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右肩,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回头,就见方舟余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然后再看看远去的迎亲队伍。
  
  她问:“不知方姑娘找我有何事?”
  
  方舟余收回视线,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院子里的草自从沾了你的血,我就发现它们长得特别好,便想找你问问,刚刚去府上找你,他们说你出去了,我就回来了,没想到你在这。”
  
  突然注意到云音一双鞋子和裙摆都沾了泥巴,她就猜到云音应该是出城来了,不然城里没有地方有这么深的泥巴。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雨刚停不久,你就往外走,小心得风湿骨病,到时候疼的是你。”
  
  听她这么一说,云音才注意到自己的一双绣花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全是泥,就连裙摆也脏了。
  
  她抬头,莞尔一笑,说:“顾著开心了,都忘记了我还穿着湿鞋子。”
  
  “方姑娘急不急?不急的话我回去换一身衣服和鞋子,急的话,我先过去,到时候再回去换也成。”
  
  方舟余打量了她一番,啧啧称奇:“没想到我此生还能见到端王朝的太子妃这般模样,真是惊奇。”
  
  反应过来,又说:“我的事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云姑娘先回去。回去记得及时换身干净的衣服,别着凉了,到时候我可不想再以大夫的身份看见你啊!”
  
  云音嘴角一抽,朝她点点头:“真是劳烦方大夫挂念,一定谨遵叮嘱!”
  
  方舟余满意地点点头。
  
  目送方舟余离开,她也转身离开。
  
  “娘娘回来了呀!”
  
  门口的侍卫见云音回来,热情地向她打招呼。
  
  “我的太子妃娘娘哟!你可算回来了,公子他早上就一直烧到现在,让方舟余给公子瞧瞧,公子也不乐意,非要你来瞧,偏偏你不在。”
  
  乔峪见到云音,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双眼睛亮出光来。
  
  云音眉头紧锁,问:“他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边往栎乐房间赶,她脑子里边想事情。
  
  “这个我也不清楚,公子平日都是早早起身,从来没有晚起过,所以你刚出去一会儿,我就觉得不对劲,进去一看才知道公子是发烧迷糊了。刚刚方舟余来过,说是有事找你,我本来想让她给公子看一下,公子不同意,非要等你回来亲自给公子看。”
  
  乔峪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她嫌吵,把他拦在了门外。
  
  差点与云音关上的门来了个亲密拥抱,乔峪摸摸自己的鼻子,安安静静地守在门外。
  
  掀开帘子一看,栎乐躺在床上,悠闲自在地翘著二郎腿。
  
  她扶额,满目无奈。
  
  “乔峪说你烧的厉害,这会儿精神了?”
  
  栎乐坐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面,微微颔首。
  
  “谁让你去找贺煜不告诉我的!”
  
  “本来是烫了些,不过,现在一见到你就好了,不烧了。”
  
  云音满脸无奈,说:“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说着就往外走,刚想伸手打开门出去,却被他伸手拦下。
  
  “我中午没用膳,你得陪我用膳,不陪我用膳就不让你走!”
  
  她扶额,感觉面前的人不是真正的栎乐,真正的栎乐才不会这么幼稚。
  
  “也好!正好我也还没用膳。”
  
  见她点头同意,他一扫之前的阴霾,扶她到桌边坐下。
  
  视线落在她的鞋子上,眯起双眼,问:“就斜对面的距离,怎么裙摆鞋子都又脏又湿的?”
  
  “来人!”
  
  “属下在!”
  
  门口的侍卫出来待命。
  
  看是两个男人,他的目光看向乔峪,吩咐他:“你去找银欢,让她把干净的衣裳和鞋袜送过来。”
  
  乔峪这时候也才注意到云音的鞋子,连忙去传话。
  
  栎乐又看向两名侍卫,说:“去厨房传膳!”
  
  “是!”
  
  侍卫领命退下。
  
  “以后下雨天不要出去乱走,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让下面的人去给你办,或者我去给你办。”
  
  他走到内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来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握住她的一只脚脖子,然后温柔的脱去她的鞋袜,用帕子轻轻擦拭,之后再去脱掉另一只,也是用帕子擦干净。
  
  感觉到她的双脚凉凉的,他把帕子放在地上,把她的脚放下去,起身去内室。
  
  只听见他翻箱倒,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一会儿,看见他拿着一张精致的貂皮走出来。
  
  弯腰把她抱到塌上,用貂皮把她的双脚捂的严严实实。
  
  看着他的一系列行为,她哭笑不得。
  
  “我哪有这么娇贵啊!”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他说:“太子妃就应该是娇生惯养的,也是要比任何人都娇贵的,凡事都是让下人去做,受点小伤也要学会哭天喊地,小题大做,遇事第一个想到的就应该是夫君。”
  
  她听着,打了个哈欠,竟有些困乏了。
  
  看她靠在塌上昏昏欲睡,他走下塌,又去内室取来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到她身上。
  
  这时,乔峪领着银欢过来,到门口刚要出声,被栎乐打住。
  
  他朝两人示意,然后走到门口接过银欢手里的衣裳鞋袜,又吩咐银欢:“去厨房说午膳不用送过来了,时刻准备着,以备太子妃醒来用膳。”
  
  银欢退下。
  
  看乔峪还杵在这,他面色一冷,恢复一贯的作风。
  
  乔峪明白,连忙告退。
  
  栎乐把衣服放到塌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扬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