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鲁伯隆小调 > 第125章 对峙
  过来捣乱的人并没有被找到,然而这件事情却已经被希伯来熟识的人知晓。接连不断地电话再次到来,与之前不同,这一次大家没有再劝说希伯来,而是纷纷安慰他。
  稍微有些情商的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惹人嫌的。克里斯汀娜说。
  远在古德村的科尔顿也听说了这件事。暴脾气的科尔顿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给希伯来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科尔顿表示一定会过来。没想到的是,行动力十足的科尔顿打完电话没两天,就提着行李赶过来了。
  科尔顿过来的时候,希伯来正在家中和卡尔森与克里斯汀娜谈话,卡尔森坚定地认为告密的事情是杰拉尔德做的,然而当他找到杰拉尔德的时候,杰拉尔德却否定了。
  “他当时的样子那么心虚,不是他又是谁呢?而且平时只有他一副跟你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科尔顿靠近窗子外的时候就听见了这一句,当下站在窗子外面朝着里面的人喊着:“是哪个家伙?让我过去骂一顿。”
  希伯来这才震惊地发现科尔顿竟然来到了他家。
  炎炎夏日里,科尔顿头戴一顶草帽,日光从科尔顿的后方照射下来,看过去的时候,屋里的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科尔顿的身后背着大大的画板,将他的身形凸显得小了许多,肩膀上还挂着一个背包,看起来并不很重。这个样子像极了以往他们出去写生时候科尔顿的样子。
  “嗨,又见面了。”科尔顿朝向严景林打招呼,“我说你们的速度也太慢了,这么久了事情都没解决,还是得靠我。”
  说出这句话的卡尔顿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抬起手摇了摇自己的是手机,这个动作令卡尔森当即跳起来。
  “你找到了吗?是杰拉尔德吗?就是他吧。我看除了他也没谁了。”卡尔森语速极快地说,他站起身走向门口,“快进来快进来,喝杯水慢慢说。”
  卡尔森表现出非同寻常的热情,他在这位突然到来的人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干大事”的气场。
  这一定是个绝顶优秀的自己人。
  克里斯汀娜见到科尔顿也提起了精神,凑过去问他知道些什么。
  旁边人一坐下就谈得热火朝天,希伯来坐在严景林身边。
  偶尔谈到一半的时候,科尔顿跟卡尔森抱怨:“希伯来的动作太慢了,慢吞吞的根本没有效果,还是应该我来。”
  这话说出口立即得到了卡尔森的深切认同。卡尔森早就恨不得上门去拽住杰拉尔德的衣领问个究竟了。随后正在谈论的两人一同望向坐在桌子对面的希伯来,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
  “太优柔寡断了,希伯来。”这一次,克里斯汀娜也不帮忙了。
  救命。希伯来扭头向严景林看去,企图寻求帮助。
  却见着旁边的严景林无奈地笑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希伯来的头发对桌子另一边的人说:“毕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形,好在有你们。”
  这话很是受用,起码在严景林说完后科尔顿的脸色立即就好看了许多。
  他雷厉风行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快去找杰拉尔德吧。”
  “等等,我们什么也没有……”希伯来试图让其他人保持理智,如果空口无凭的话,去找到人也没有用。
  “谁说空口无凭了。”科尔顿打断希伯来的话,他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来,“看到了吗?”
  照片上是树林和明亮的月亮,惊鸟从树梢飞起,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角落里模糊的两道身影正在朝着山下走去。
  仔细一看,正好出现在灯光下的正视杰拉尔德。
  杰拉尔德和另一个正从山上下来,杰拉尔德走在前面,身上穿着运动服,白净的球鞋上沾着泥土,另一个走在他的身后。照片上另一个人的身影已经看不太清晰了,但杰拉尔德却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了照片上面。
  “看吧,这个照片的日期也还有。这是之前山下的居民想要拍夜晚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拍下来的。”科尔顿不服气地说,“那个时候上山,还正好在他们下山之后就出现了问题,还和你有嫌隙,不是他又会是谁呢?总不能是他的同伴吧?”
  见到这张照片,严景林的脸色才冷了下来,他伸出手去接过科尔顿手中的照片,观察下山的杰拉尔德。
  旁边的卡尔森在科尔顿拿出照片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诧异地跳起来大叫说:“你有这种证据怎么不早拿出来,早拿出来我们立即就去找杰拉尔德了。说起那个坏家伙就生气,他就根本不做一件好事的吗?”
  随后卡尔森从桌子边一跃而起,伸出手去拍拍科尔顿的肩膀高兴地说:“你真是来得太及时了,我们的行动简直就差你了。”
  “当然。”科尔顿骄傲地仰起头。
  屋子外,太阳将街道变成了蒸炉,这时候大概是没有人愿意出门的。然而今日准备出门的人却并不受这天气的影响。克里斯汀娜在她的姐妹群里询问杰拉尔德的电话,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们起码算是有了一些证据,不能再让杰拉尔德逃脱了。
  卡尔森和科尔顿两个人一拍即合,在路上交谈着一会儿要怎么样让杰拉尔德坦白。
  相比于其他人各忙各的,一副准备随时冲锋上阵的样子,身处事情中心的希伯来和严景林反而是最镇定的。
  一路上希伯来都很是沉默。
  在即将到达杰拉尔德家附近的时候,严景林转过身询问希伯来:“害怕吗,希伯来?”
  希伯来在这个问题后沉默了。
  要将一切摊开说,那就意味着同时也要接受对方可能说出口的所有难听话,希伯来早已经习惯,他担心的是杰拉尔德会怎样说他的严先生呢?
  希伯来忧虑着。
  他思索了片刻,犹豫着嗫嚅说:“严先生一会儿可以在外面等我吗?我会把一切解决好的,或许根本用不着您出来……”
  “你在担心什么呢,希伯来?”严景林严厉制止了希伯来将要说下去的话,“我们或许还会面对很多次这样的情形,你要每一次将我推开,然后自己一个人承担吗?”
  深深叹了口气,严景林望向希伯来轻声说:“你看到了吗?希伯来,这里有这样多过来帮助你的人,我,还有你的朋友们。我们就在你身边,现在,以及将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值得去争取和尝试,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也要试一试。”
  “可是,可是……”希伯来皱着眉,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眼中满满载着忧虑。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这道声音就这样闯进希伯来未尽的话中,揭开他最害怕的部分。
  “看吧,是希伯来――以及那个被赶出国才独居的、该死的同性恋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