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年是一个行动力极强的人。
收到邮件的第二天,他就开车去了施琰正读的隽案咧小
说起来,这还是许鲈谑朗蓖蹲实牟业,他自觉作孽太多,私下里以许鹤年母亲的名义做了很多慈善。
隽案咧凶门收那些成绩优秀家庭条件不好的寒门子弟,教学质量一般,伙食住宿方面也比不过圈子里富二代们读的私人高中。
他倒是没想到,施礼松对前妻的孩子会这么无情。以施家现在的资产,供读一个高中生是九牛一毛。
想到这里,许鹤年心里不知道怎地冒出来一股郁气。他给驻留在公司的王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取消了和施家的合作。
王秘书在电话那头莫名其妙,不过老总的心思他别猜,再说,施氏发过来的合作方案也确实不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许鹤年的车停在了学校门口,碰巧是放学时间,来来往往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
调查资料上显示,施琰是走读生,许鹤年看了将近一刻钟,才见到想见的人。
施琰是最后几个出校门的,此时门口只剩下零星几个学生。许鹤年看着他越过车前,拐到了转角。
那个方向不是回施家的。
许鹤年皱着眉看施琰走进了一家奶茶店里面,出来后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挡在额前的刘海用发夹抓了起来,露出来的眉眼和记忆中的温柔女人重合起来。
许鹤年带着帽子口罩进店点了一堆饮品,是施琰接待的他,他脸上挂着礼貌的笑,虽说对所有的客户都是如此,许鹤年的心还是动了一下。
少年有着相当漂亮的五官,精致的眉眼雌雄莫辨,尤其鼻尖的那颗红痣,艳色非常。
许鹤年用视线描摹着少年脸上那双清亮的桃花眼,不似资料上显示的那样阴郁,穿着简单整洁。
许鹤年本想看他堕落腐烂的模样,结果和他想象中恰恰相反。
生活上的苦难磨去了他的天真,却磨不去他眼里的光。
和少年不经意地对上一眼,许鹤年都觉得自惭形秽。
他喝不来甜腻腻的东西,喝了几口后就离开了,拎着一堆没拆封的奶茶分给了公司里的职员。
自这以后,许鹤年常常开车过来看施琰,当然,都是在对方不知情地情况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开车来这边,既不能和对方说上话,也过了交朋友的年纪,只是远远看着施琰,许鹤年就觉得心安,连晚上的睡眠都改善过来。
直到某天,许鹤年看到施琰和某个女生站在一起说话时,眼睛里快要溢出来的孺慕,让他的心陡然一沉。
当晚回家,许鹤年做了一夜“惩罚”少年的绮梦,难以启齿、爱欲横生。
早上醒来,底裤里全是干涸的精斑,青春期隔了这么久,许鹤年第一次梦遗。
他对施琰的观感变得复杂起来。
许鹤年讨厌这种不可控,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少年,不去想少年。
他也尝试着找过其他人疏解日渐强盛的欲望,然而,光是看到那些人的脸,他的性趣如同憋下去的气球,骤然消失。
得知此事的周彦笑他这次是真的栽了,明里暗里打听着让他魂不守舍的人是谁。
许鹤年没说话,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矛盾挣扎中度过。
他发现原来自己也会嫉妒,嫉妒那个可以得到少年青睐的女生,不惜暗箱操作让那个女孩得到保送名额考到省外上大学,离施琰远一点。
施琰上下学又成了一个人,许鹤年握着方向盘笑得恣意,很满意这个结果。
他宁愿少年此刻是孤独的,也不愿意看到有别的人站在他身边。
许鹤年对施琰的窥视时间越来越长,却没有付诸任何实质性地行动。
他不想变成和许鲆谎的疯子,温水煮青蛙才适合他的宝贝。
计划赶不上变化。
许鹤年没想到,他没做下的决定,有人阴差阳错地替他做了。
当他佯装醉酒进了房间后,看到躺在床上浑身粉红的施琰时。
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弦“嘣”地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