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元的车速提的很快,偏偏现在广播里放着一首旋律极慢的英文歌:
“He'sinforaheartbreakifit'sallbeenblindfaith,
因为盲目的信念,他免不了要心碎,
Frommypointofview,
在我看来,
Baby,he'sgottobecrazy,
亲爱的,他现在一定心乱如麻。”
许思元心里现在是烦乱的不行。
他认识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曾经有个夜晚,他也迫切地想要见到安景。可是每次见到了,那种奇怪的冲动又会被对方不温不火的态度所化解,让他以为那都是一场幻觉。
就算下体被温热的肉壁覆盖,那样恶劣地在他的身体里释放,到头来还是觉得空虚,丝毫体会不到满足感。
有时和安景做完爱后,许思元的性器很快又会变得坚挺,他把那总结为厌倦,以为安景不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
所以他去找其他人,奇怪的是,好像不见到安景,那无止尽的胃口确实会消失。
但是今天那微弱的一点火星又被点燃了,就在他触碰到安景手腕的那一刹那。
许思元不知道,他是一个寂寞的夜行人,又是一个愚蠢的单恋者。
他仅有的几段可以称为恋爱的经历,都在非常年轻的时候。对方无一例外的青春美丽,他也曾经和那些漂亮的少女牵手走在大街上,为对方选礼物,在喧闹的地方硬要找到一个死角昏天黑地地接吻。
可是他讨厌人的欲望,那些美丽的脸庞会因为无休止的欲望变得越来越丑陋。
她们渴望金钱,渴望爱,渴望忠诚,甚至渴望许思元的失控和妒忌。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从某一个难以准确描述的时间点起,许思元便不再沉迷于此类恋爱游戏。因此即使他见过那么多诱人完美的身体,在谈到感情时,他也确实是个傻逼。
但是傻逼也有醒悟的时候,他现在是略微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想到安景就不对劲了。
他看上他了,是想和他处对象的那种看上。
为了庆祝许思元福灵心至,广播像是通灵了一样开始播放因为爱情。
许思元一边开车一边琢磨,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安景。然后越想越不得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个肤浅的人,看上安景无非也是因为脸蛋屁股。
后来发现安景不仅长得好看,还有才华,学历高,心善,不贪慕虚荣。
许思元越琢磨越心动,恨不得马上冲到安景家里给人亲晕。
他把车停到安景家楼下,看到屋子里亮着灯,兴高采烈地上了楼。
安景打开门,宽松的睡衣显得整个人更加消瘦,他看到许思元后皱了皱眉。
“你来干什么?”
许思元不愿意跟他废话,直接进门把安景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奇怪的是安景今天的反应格外激烈,他一把推开了许思元,眼神里满是厌恶。
“我不想做,你走吧。”
他应该是刚到家,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换,许思元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安景瞳孔震了一下,没想到许思元居然看到了赵飞哲。他低下头,不敢看许思元的眼睛,声音很疲惫:
“不关你事,你走吧。”
许思元有些窝火了,安景总是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什么事都不肯说。
可他也不信安景对自己毫无感觉,否则为什么会拒绝无数的橄榄枝和自己上床。那些有意无意在床第间流露过的勾引和满足,许思元虽然自己迟钝,但是爱他的人太多了。
没有人能把自己的感情藏的滴水不漏,和倾心的人上床,连高潮时的表情都不同。
许思元只是简单地想了一分钟,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没有被推开,结束时他看着安景的双眼,湿润但清醒,丝毫没有陷入情欲的模样。
“你可以走了。”
安景的声音冷的像冰,面上哪有许思元希望看见的半点脆弱。许思元视线下移,看到安景下巴上很红,留着被手指捏过的痕迹。
就像一滴水滴进烧开的油,许思元炸了。
他扳着安景的肩,强迫他和自己对视,英俊的脸上再也没有笑意:
“你今晚去干嘛了?”
安景苍白的脸上有一种无力感,他看着许思元深邃的眉眼,瞳仁倒映着自己,真是一副不怎么好看的样子,颓废干瘦,像一具干尸。
他又开始沉默,这种无休止的沉默是他最擅长的,许思元却再也忍不了了,他把安景压到沙发上,禁锢着他的身躯,语气有些失控:
“自己掰开,我想操你。”
那一瞬间,安景从下面仰视着他时,心里是很失望的,就像被灌了最酸涩的液体,又涨又疼。
可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的推拒越来越明显,他听到许思元又说:
“乖一点,我可不喜欢强奸。”
那时是凌晨一点半,整座城市还沉浸在新年到来的氛围里,外面突然燃起了烟花,在空中炸出一片光亮。
在这一片光亮中,安景用尽全力气伸手扇了许思元一巴掌。
“滚。”
他直起身子,瞪着许思元,双眼通红。
含而未露的爱意,最终变成了半边脸上鲜红的掌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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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狗血人士,私密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