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我和我的傲娇系宇智波 > 第42章第42章
  等把桂花糕吃完后,待在书房里的七鹭蝉也恰好结束了她的工作开始准备洗漱就寝了。这是最后一天晚上,我心里总有些不详的预感,就像是慢慢的用手按住一个弹簧,现在弹簧就快触底了。
  目前对七鹭蝉出手的只有她的兄弟姐妹,但是他们的行为都没有过线,应该还有其他势力想要对七鹭蝉下手,而今天晚上不说是最后的时机,但也应该是最好的时机,适合嫁祸、适合浑水摸鱼,再等之后趁火打劫。
  我们三人从七鹭蝉开始就寝时才开始分配人员去守夜,上半夜只需要一个人,下半夜则由两个人来守。今天晚上轮到我守上半夜,笠人和燊守下半夜。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我差不多只需要守两个小时。
  而且由于我是女孩子的缘故,七鹭蝉特意让我守夜的时候可以待在她的房间里,只要进出房间的时候不要发出动静就可以了。
  藏在房梁上,手里握着燊送给我的苦无,出于某种不安感,我在苦无上涂了毒。对于我这种行为,我自己都忍不住发出嗤笑,如果遇到真正厉害的敌人,可能连让对方受伤中毒的机会都不会有。
  神经紧绷,但我还是保持了自己作为忍者的专业素养,隐匿自己的气息,将自己彻底融入环境。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我并不能把自己的安全真正寄托于说了会保护我们的迅老师身上,至于所谓的木叶暗部,他们对我而言更不靠谱。
  我对于危险还是有相当的敏锐度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在遇到太宰先生之前一个人在镭体街活那么久。现在的我必须要留在这里,甚至我还在想,敌人若真是在今天晚上出现的话,那么还是出现在上半夜吧,不是不信任燊和笠人,只是每次对敌人做出设想时,我从来不会有任何的轻视。
  手指摩挲在苦无的柄上刻有向日葵的位置,我死了其实是无所谓的,毕竟我的异能力会发生作用,只是任何异能力都有一定的限制,我现在并不想以死亡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无形的时间在我的耳边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我还可以听见七鹭蝉浅浅的呼吸和窗外显得有些许遥远的树叶摩挲声。月色渗透过纸门慢悠悠地流淌进来,隐隐约约还可以发现纸门上绘着的花式,它们在不动声色间透露着一种纤细的雅致。
  一瞬间,我瞪大眼睛,七鹭蝉的窗前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太刀正准备刺向睡梦中一无所知的七鹭蝉。我用手里剑打开了他的太刀,七鹭蝉被惊醒,那个人转过身看着我,我全身上下都叫嚣着“危险”二字。
  “啊,还有一只小老鼠啊。”他压低声音轻飘飘地说道。
  我此刻已经没心情管七鹭蝉了,敌人穿着红云黑底的大衣,脸上带着橙黄色的漩涡面具,我明明处于高处,处于一个可以俯视着他的位置,但我却有一种反过来被他高高在上俯视着的感觉,他很危险。
  单手握紧苦无,紧得指尖都隐隐感到发麻。我深吸一口气踩着横梁朝他冲了过去,首先,要尽量保证七鹭蝉的安全。其次,我也绝对不能够把后背留给他,把攻击的主动权交给对方。
  凭借对方可以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凭空出现在这里,就证实了对方的忍术是时空类的忍术,是一旦使用就会让人防不胜防的忍术。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使用时空忍术时需要结印,这样当我在攻击他,而他在应对我的攻击时就无法使用时空忍术。
  他像是一只刚刚用完餐的猫科动物一样,以玩弄自己的食物作为一种消食的活动,游刃有余的动作表明了他可以在一瞬间就杀了我,但是却偏偏还要陪我玩一会儿一样。
  很快,迅老师瞬身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暂时挡住了敌人的攻击,并趁着和敌人交手的空隙语气严肃地对我道:“早希,把蝉带走。”
  七鹭蝉还在床上,她缩在一个角落里,两只抓着被子的手可以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对于她的表现我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想方设法一味地逃离给我们增添负担,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暗部的人没有出现,我看出来了,他们的目的只是保护七鹭蝉,与第九班没有关系。或者说,他们在有余力的情况下可能会保护我们,但是看样子,他们还在观望,要如何在面对未知的敌人的情况下最大限度保证七鹭蝉的性命。
  迅老师作为上忍实力的确很厉害,但是他不会是对方的对手。在暗部发现我没有把七鹭蝉带出去的打算后他们会主动出手的,虽然现在的我很珍惜我的生命,但我同样也重视迅老师的生命。
  更何况,就算我先一步带着七鹭蝉离开也不一定会脱离危险的情况。
  我没有理会迅老师的话,继续在一旁辅助他,和他配合起来对付敌人。迅老师自知说服不了我,便沉下心来专心继续想办法解决敌人。
  而暗部的人如我所想的一样,很快就出现在房间里带着七鹭蝉离开。
  很奇怪,总感觉敌人对于杀死七鹭蝉这件事并不是非常的迫切,他大可以想方设法朝那几个暗部追去,那几个暗部明显也是这样想的,认为敌人会尽快摆脱我们,所以毫不犹豫果断离开。
  但是现在,他刻意留下来和我们周旋。
  我讨厌这种超出我掌控范围的事。
  兵刃交接发出刺耳的声响,几点火花间歇性在昏暗的房间里突兀的亮起,肢体与肢体间猛烈撞击,连带着风也发出纠缠的声音。
  “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迅老师在攻击时咬牙问道。
  “目的?”那人嘴角流露出轻蔑的笑意,“大概是打发时间吧!”
  说完,迅老师的太刀捅进了敌人心脏的位置,没有任何阻挡,连刀刃穿插衣服乃至肌肤心脏时所应该发出的声音也没有。
  我瞪大眼睛,立马拿着苦无再次朝敌人刺了过去,他没有理会我,而是用他的太刀反手捅进迅老师的腹部,旋转刀柄。
  我的苦无在此时贴上了他的脖颈,落空。
  下一秒,我握着苦无的手被抓住,手腕骨折,他一只脚将迅老师踹开,刚刚没入迅老师身体的苦无扎进了我的腹部,还没有来得及感受腹部突然出现的猛烈的疼痛,我就听见了一个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声音,应该,还没有到十二点吧,是这边的动静太大的缘故吗?眯着眼,思维有些涣散了。
  “早希!”震惊的、颤动的、夹杂着混乱的,燊的声音。
  我想要挣扎,他抽出没入我腹部的刀,抓着我手腕的手松开后又立马掐住了我的脖颈,我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感觉快要窒息。
  接着,我感觉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块破布般被人甩开,脊背撞上了墙面,发出“砰”的一声声响。身体痛得下意识想要蜷缩,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加剧我身体的疼痛,腹部被刀捅伤的伤口在不断流血,我努力想要把眼睛睁大,分辨眼前的情景,但也只是徒劳。
  最终,我的眼睛彻底陷入黑暗,我晕了过去。
  在晕倒前最后的意识就是燊来了,他喊了我的名字,他毫不犹豫地冲向那个带着面具,穿着红云黑底大衣的男人。
  燊,绝对不要死。
  因为我绝对接受不了你会死这件事。
  *
  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时,我睁开眼,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可以闻见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耳边可以听见窗外的鸟鸣和门外走廊上若有若无的人声。明亮的光线透过洁白的窗纱涌动进来,使房间里充盈着温暖平和的淡色系暖光。
  这里是木叶的医院,我们回木叶了。
  心脏在一下一下有规律地跳动着,手腕上插着输液用的针管,那些液体维持着我昏迷期间身体所需要的营养。我眨眨眼,目前的一切都反馈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我还活着。
  那么,燊呢?迅老师、笠人他们呢?
  现在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找到任意的医疗人员,歇斯底里地问着他们的情况?
  我有过一瞬间这样的冲动,不过这个冲动瞬间就被我打消。
  这样毫无意义,已经发生的事并不会为此而出现任何改变。我需要冷静下来,分析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我所将要面对的现实。
  我费力地抬起胳膊,按下了床头的铃声,等待着,如同急救室外等待着医生告知最后结果的病人家属。
  什么奇怪的比喻,看着周围重重叠叠的白色,我的脑袋有点混乱。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浅咖色头发女生走了进来,她观察了一下我现在的情况,又顺手在病房的桌上倒了一杯热水,用棉签润了润我现在干燥的嘴唇。
  看她的样子,表情并没有那种即将要做死亡通知时的沉重,我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胸前别着铭牌,上面写着名字——木村真奈。
  我开口说话,说话时连带着喉咙都还有些发痛:“请问,我的同伴怎么样了?”
  她把棉签和水杯放下,脸上浮现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你放心,他们现在都没事。不过因为受了重伤的原因,现在都还在医院里。你的老师千条迅先生和你的同伴长川笠人前几天就醒了,长川笠人醒来之后过来看过你。至于宇智波燊,他现在还在昏迷中,按理说明天就可以醒了。”
  舒了一口气,我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就像是我现在对于我还活着,还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事实都带着一种朦胧的惊喜感一样。
  那个人很强,他使用的忍术很诡异,就他的装扮和他最初的目的看来,他应该是有组织的。
  如果是我,设身处地想一下,在我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我一定会将所有人的都灭口。他放过了我们,如果不是他脑袋不正常的话,那么就是他还有别的目的。我难以想象他会有怎样的目的,才会让他刻意放过我们。
  “不要想太多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那个真奈温和地笑了笑,“你自己的伤也很严重,已经在医院里睡了五天了。主要是腹部的刀伤,所以这段时间里你都只能吃流食。至于出院的话,起码再住一个星期。”
  “可以去看一看燊吗?”
  “可以,我帮你准备一下轮椅,你现在不适合剧烈运动。”
  片刻后,真奈帮我推着轮椅来到了燊的病房里。
  燊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很多地方都缠着绷带。那张总是显得冷淡傲慢的脸上在此刻显露出一种异常的脆弱,消瘦的脸颊上没有一点血色,白得近乎透明,仿佛清晨时一吹就散的雾气。
  而他的手上扎着输液用的针管,医用瓶子里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落,发出寂静的声响。
  他还活着,他差点死了。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食指轻轻触碰了燊的手指,冷冰冰的,没有往日里的那种温度。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抓住了一样,发出一抽一抽的痛,那种痛会不断蔓延,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不至于掉出眼泪,只是会呼吸困难,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垂眸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脑袋里甚至在思考着某个自私又糟糕的可能性。
  不过我很快又将那个可能性打消,抿唇,离开了燊的病房。
  下午的时候我见到了笠人,他看起来精神也有些消沉的样子。
  “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笠人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后看着我说:“当时我们在房间里睡觉,后来听到了七鹭小姐的房间里传来了隐隐的动静,于是我们立马起床赶往七鹭小姐的房间。燊的速度比我快一点,他在我的前面。等我赶到的时候看见燊在和他战斗,燊,燊他——”
  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目光里多了一种我难以分辨的情绪:“燊他开了写轮眼,双勾玉的写轮眼。尽管如此,燊依旧完全不是敌人的对手,我开始加入到战斗中,但是很快就重伤晕了过去,并不知道在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燊,开了写轮眼。
  据说宇智波只有在情绪产生强烈波动的时候才会开眼,那个时候,是因为我吗?
  “你去看过迅老师了吗?七鹭小姐现在还活着吗?”片刻后,我继续开口问道。
  “看过了,不过迅老师现在似乎不是很想面对我们的样子。”笠人说,“至于七鹭小姐,据说她还活着,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我拧眉,燊人和他之间纠结发生了什么。
  “迅老师,他现在好像是在因为我们的事而自责。”笠人低着头两只手搭在一起,拇指和拇指间相互摩挲。
  “怎么说,我知道这件事和迅老师没有关系,他已经在尽可能地保护我们了。做忍者的时候就应该有在任务中牺牲的觉悟,我,我很害怕死亡,但是就算死了,也怪不了任何人。嗯,说得好像有些混乱了。”
  我看见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他两只手的手背上,眼泪从手背上滑落,落到了蓝白条纹的病服裤上,裤子上晕开了一块小小的水渍。
  “就当时站在房间门口的时候,我,我很害怕。迅老师和你都倒在一边,惨白的月光照进房间里,地板上到处都是血。燊,燊的脸上带着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血,他的查克拉变得和平日里不一样了,更加阴冷恐怖。”
  再次回忆,并将此事更加详细地讲述出来时,笠人的声音里都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的手颤抖着,拿着苦无冲了上去,但是我根本不能发挥什么作用。每一次受伤时的痛还来不及反应时新的伤口就再次出现,直到最后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整个人陷入到一无所知的昏迷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恐惧死亡是人之常情,忍者到底不是工具,会受伤会流血,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用掉的消耗品。
  笠人害怕的情绪是正常的,我也有着害怕的情绪,甚至这种情绪在那个面具人还没有出现时就在心里翻滚,等到敌人出现时那些翻涌的情绪就瞬间变成了惊涛骇浪,把我整个人给淹没。
  至于笠人所说的,燊的查克拉出现的变化,或许这是他开眼后会出现的正常变化。
  “能够再次醒过来我很庆幸,庆幸的同时是后怕,怕之后会一次又一次面临类似的情景。我想了很久,甚至还想过要不要放弃做忍者。”
  说道这里时,笠人笑出了声,同时伸手擦拭了一下眼底的泪水。
  “我曾经为了自己坚定过想要成为忍者的想法,如果这样轻易放弃的话,岂不是对不起曾经的自己。我还是会做一名忍者,更加更加地努力,在面对危险时不要再那么无能为力了,我也想要可以成为保护别人的人,也想要让别人看见我帅气的背影。所以,早希,以后还请继续多多指教。”
  “很不错的想法呢,成为可以保护别人的人。”我的目光忍不住软和下来,“笠人,害怕死亡并不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我当时也很害怕。在我看来,所谓的勇敢不是不会有害怕这种情绪,而是即使害怕也可以拿起武器去和远远强于我们自己的敌人战斗。还有,笠人,我也是,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和笠人分开后,本来想去见一见迅老师,不过真奈强制要求我现在必须好好休息。于是见到迅老师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了。
  迅老师强撑着精神笑眯眯的和我打招呼,但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却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倦意。
  “早希,听可爱的护士小姐说你昨天才醒过来,完全可以多休息休息的嘛!”他躺在病床上,把两只手摊开,微微上扬的语调里显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无奈与关心,“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身体已经好多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自己控制着轮椅来到了迅老师的面前,“老师,任务怎么样了?”
  迅老师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静静地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早希,你比我想象的坚强很多。不过,这样也好。”
  我没太理清迅老师是如何得出我很坚强的结论的,不过这个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真相。
  “按理说这件事没必要再告诉你们,因为这件事的后续确不是你们这些下忍能够接触的。不过,早希,你很聪慧敏感,就算我不说你也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去调查这件事的。与其让你一个人去调查,还不如我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迅老师继续说:“七鹭蝉还活着,不过保护她的那三个暗部死了一个,还有一个重伤。剩下的那个暗部带着七鹭蝉逃过了那个面具人的追杀。这个任务就这样揭过吧,有时候过于深入反而引起更多的麻烦。”
  “迅老师,关于这件事我会注意分寸的。”
  我调查过川之国的资料,要杀害七鹭蝉,而且还是雇佣那么厉害的忍者来杀害七鹭蝉,所以背后之人必须要满足两个条件,七鹭蝉的死可以给他带来利益以及他很有钱。因此,对七鹭蝉下手的十有**就是其他商会的人,他们想要让千春商会发生动荡,好借此机会吞并千春商会。
  七鹭蝉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想必这件事过后,她心里应该也有数,会想方设法报复回去的。
  把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我其实不太擅长安慰人之类的,我嘴巴微微张了张,在迅老师不解的目光下犹豫酝酿了半晌后开口道,
  “迅老师,这次的事不是你的问题。你提前问过我们的意见,告知过我们这件事的危险性,是我们自己选择要去的。而且,在遇到危险时,迅老师出现后也有立马让我带着人逃离,在我放弃离开和敌人战斗后,也是迅老师挡住了敌人的大部分攻击。你做到了你所说的,尽可能地不让我们随随便便死掉。况且就算死了,死在那么厉害的敌人手里,怎么也不叫随随便便地死掉吧!”
  迅老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在安慰我吗?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