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按着脑袋里蹦出来的想法,没有跟着大部队走,而是带着山黛走山林。
因为他们都还小,身上藏不了东西。
这样带着干粮袋走在路上,铁定被抢。
所以就算是壮汉,也不敢把这些露在外面。
兄妹俩走了一路却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有力气了。
两人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只以为是吃饱了。
路上找到干涸的山溪,山黛拿着水囊,接那从石头上慢慢滴落的水滴。
山崎在附近找吃的,从背着阳光的腐木中,找到一条蛇。
山崎探手去抓,抓住了蛇的七寸。
山黛赞道:“哥,你好厉害。”
山崎愣了,他怎么办到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晚饭有着落了。
杀了蛇,剥皮取胆。
而看着蛇胆,内丹之念涌上心头,呼吸吐纳,练气炼血,九轮脉神功也随之出现了。
山崎愣在当场,这次终于发现不对了,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山崎在妹妹山黛的叫唤声中,猛然清醒过来。
不过是怎么来的,总之现在是他的。
……
找来大树叶,滴水洗一下,放在太阳底下晒一会儿。
把干粮铺上去,用匕首把蛇肉切成薄片,放在上面晒。
火辣辣的太阳帮忙把蛇油晒了出来,蛇油渗进了干粮里面。
再把碎沫肉干洒在蛇肉上面当盐,卷起来吃。
香喷喷的,有的还有点酥脆。
而渗了蛇油的干粮,也更加可口。
……
兄妹俩美美的吃一顿,继续上路。
路上,山崎把抱丹之术全盘说了,就说是做梦梦到的。
山黛也没怀疑,因为她也做了类似的梦,说不清楚,就是感觉会了不少东西。
比如一眼能数清楚一把叶子,投掷石子也很准。
两人互相说着话,就天黑了。
山崎爬上树眺望,远远的看到一座大城,合城。
两人不觉得累,也就再赶一阵。
不过足足走到后半夜,才靠近城池。
两人不走了,看着前方河边的人群,决定在林子里休息。
一起爬到树上,在树上小睡。
……
山崎和山黛在嘈杂声中醒来,仔细听是那边宣布放粮,让大家去排队领粥。
而大家要求进城,那边却不让。
众人顿时怨声一片,却没有人理会。
山崎和山黛对望,都乐了。
因为发现一个问题,领粥要自带碗,但他们没有。
怪不得那些流民都拿着碗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哥,怎么办?”
“算了吧,没听他们说吗?吃稀粥可吃不饱。”
“那我们的干粮也不多了。”
“这不是有河吗?有河就有鱼虾,白天不让人捕鱼,那就晚上捕鱼。”
“也是。”
……
兄妹俩在林子深处,找了一个能够避雨的地势,稍微搭建了一下。
然后躲在树上,一边观察,一边修行。
晚上去河边捕鱼,发觉很多人也在捕鱼。
两人往远处走,可一路都是人,也不知道多少流民挤在周边的官道上面。
“谁敢私自捕鱼!”
洪亮的声音传来,是骑着马的差役。
“官府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
有人高喊,一堆人附和。
“谁说的,站出来!”
差役大叫,自然没人理他。
“来人,把这些刁民都抓起来。”
“大家快跑!”
差役气得大叫,周围人一哄而散。
与此同时,马惊了,带着差役往水里冲。
差役跳了起来,稳稳落地,只有马冲下了水。
差役拔出了腰刀,但周围已经没人了。
差役走了,却留下劳役守在河边,让流民无法捕鱼。
流民们纷纷咒骂,还有人哭,却没办法。
……
树林里。
山崎和山黛混在人群中,跟着一起移动,寻找没有劳役把手的地方。
走了约莫十里才找到,纷纷去抓鱼。
天热,一些会水的好手直接下河,把鱼往岸上扔。
山崎和山黛又往前走了一里多,眼看没人了才动手抓鱼。
山黛下河去叉鱼,山崎生火,然后处理鱼,刮鳞去腮,切片后用树枝串起来烤,这样省时间。
烤好了就吃,吃饱了继续,把多余的鱼肉包起来带走。
两人忙到天亮,这才带着大包的烤鱼肉走了,找地方休息。
……
眼看城内城外僵持,两人决定先回家看看。
百多里路,之前走了好几天,走得差点饿死。
如今两天就到了,远远看见渔村,大半房屋都被冲毁了,整个村子都被淹了。
水面上有许多杂物,不过没有发现遗体。
山崎在岸边发现一根渔竿,顺手抓了。
山黛发现一副猎弓和几支箭,也拿上了。
两人又找了找,在高处找到两个合冢。
一个埋人,一个埋家禽家畜。
兄妹俩撮土为香,跪在地上为父母亲人祭拜后,黯然离开。
……
两人再次返回合城,路上也熟悉了新武器,而伙食也多了。
而看到合城,终于知道城池为什么不让人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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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流民已经把城池重重包围了,显然城池早就预计到了流民的数量。
官差已经不敢出来了,劳役虽然还在辛辛苦苦的站岗,但根本不敢管。
流民们天天嚷嚷着要吃饱,城里人心惶惶,生怕流民们把他们吃了,所以已经派兵在城头上驻守了。
只不过一城之兵,加上大户的人手,也不够城外流民打的。
武力上,虽然城里的武力值高,但架不住城外的人多。
城守不得不亲自出面,努力安抚百姓,阐明救灾的粮食正在运过来,请大家耐心等待。
大家也想,但肚子等不了,河里的泥鳅好像都没了。
夜里,终于有人冲击城墙了。
“官府不让我们有活路,不如趁还有力气,跟他们拼了。”
“拼了!”
有人带头,许多人攻城,借助匕首之类的东西,用轻功往城墙上跳。
“放箭!别让他们进城!”
官兵放箭,但也挡不住人多。
片刻之后就有许多人上了城墙,与官兵厮杀在一起。
城守亲自提剑上阵,一手泼墨剑法,带走一个个人头。
好功力,更重要的是剑好。
不过以他一人之力,并不能扭转一周圈二十多里城墙上面的战局。
流民冲入了城,城里出现更多喊杀声。
流民会武功,城民也会武功。
城里的百姓不想动手,但打上门来是另一回事,不过大部分流民都没有去找平民百姓,都清楚他们没多少粮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