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兵练的是玄武诀,玄武是龟蛇一体,主要练的是土行和水行的经脉。
山崎先来,因为资质差,内气少,万一经脉出现问题,破坏也不大,容易修补。
木松缓缓引导水兵的内气,输入山崎的体内,进入土行与水行经脉。
山崎引导内气进入其它经脉,却发现仍然是玄武诀内气,没有转换成自身的内气。
山崎琢磨着,把用自身内气,把玄武诀内气打散了,这回终于能够运转了。
不过速度很慢,山黛等不及,干脆自己来,挑了一个昏迷的水兵,引导他的内气进入身体。
……
山崎吸收了十个人内气,经脉就充满了内气。
只不过,虽然每个人有二三十年玄武诀的内功,但山崎的功力却只有不到二十年。
因为山崎是全身经脉,无论掌力指力,都只能打出近二十年的功力。
这限制来自山崎的经脉,是资质天赋的问题。
十三岁的山崎,苦练了十年,也不过把经脉变得,在本身基础上强了几年。
而山黛像无底洞一样,吸收了其他几十个人的内气。
至于多强,木松都不好判断,预测超过四十年,搞不好比他还厉害。
换句话说,同样修行十年,十三岁的山黛,把经脉变强了三十年不止。
而拥有三十年内力,在江湖上就称得上一流高手,如果投靠朝廷,能够当一个四品侍卫。
……
此时已经天亮,山崎去做早饭。
山黛兴冲冲的玩内气,就是把内气打出去,但含而不吐,看看到底能够拖多长。
拖得越长,控制越好。
凝得越细,越发坚韧,经脉相同时,也就能在体内容纳更多的内气。
而木松在旁边看着,从来没有想过,女儿的资质这么强。
这身体,不去练《霸长天》,真是可惜了。
山崎送来早饭,风干的羊肉与栗米一起煮的羊肉栗米饭,还有山鸡蛋的荷包蛋汤。
山崎看出了木松的心思,“义父,霸长天就是刺激身体,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因为我们有练所有经脉。”
木松恍然大悟,“确实,都忘了这点,你们等于已经练通了霸长天功法的经脉。”
山崎没有多说,“义父,我吃过了,你和山黛慢慢吃,我去处理这些遗体。”
木松点头,“去吧,入土为安!”
……
山崎在山里挖坑,山黛随后过来帮忙,两人折腾了一整天,才把几十个水兵埋了,并立了木牌。
回去以后,木松已经做了晚餐,野菜,豆腐鱼汤,风干的羊肉回锅闷松软了,配上山里的蘑菇。
吃了饭休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洗洗睡觉。
一觉睡醒,继续生活。
木松去前寨溜达了一圈,寨子里很紧张。
虽然表现的很轻松,但都很在意官兵下次再来。
嘴上说能够再打回去,心里都害怕会战死。
都很清楚,官兵下次会来很多人。
寨主们也没有主意,只是想坚持到粮食收成。
总之,再等等吧。
……
三寨主花狐派人,把黑熊寨大胜的消息传给周边的寨子。
这事情,一方面鼓舞周边寨子的士气,一方面也让周边寨子害怕,水兵会大举报复。
不安中,很多人选择了撤退,一些没有牵挂的人,则来投奔黑熊寨。
不仅如此,随着消息传到远处,来的人更多。
其中有许多北方人,他们与官兵有仇。
这些人让黑熊寨又喜欢,又头痛。
喜欢他们的帮忙,头痛他们的执念。
这种头痛,山崎和山黛也感受到了,因为来了许多少年,他们两个帮忙招呼。
只不过这些少年要么吓得严重怕生,要么满腔仇恨,都难伺候的很。
虽然说山崎和山黛领着他们熟悉过寨子,就可以不管了。
但天天来人,天天带人,那折腾的,真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折腾。
而这样平静又闹哄哄的日子,在水兵到达的时候结束了。
这次的规模是上次的两倍,两个千人队,外加许多江湖人。
黑熊寨这边的人手超过八百,其中三百多是最近来的,另外还有一百多少年。
山崎站在山坡上眺望,感觉很奇怪,因为并不觉得打赢这战有多不容易。
“哥,好多人,我们能赢吗?”
“我觉得,好像很简单。”
“啊?”
“你看,安排一队高手,埋伏在河里,等他们大军过来,就去船上,杀了他们的那个三品将军。”
“呀,这主意不错,我去告诉义父。”
“不用了吧,那么多大人,应该能想到。”
“管他呢。”
山黛纵身跳下了山坡,山崎也不追了,追不上。
山黛迎着风,兜着风,踩着风,一直在空中,就像飞一样,到山脚才落地。
这是《蛇形游风诀》与《燕子三点水》,《踏水行》,《八步赶蝉》,《步步登高》等其它轻功秘籍,糅合而成的一个诀窍, 《乘风诀》。
只有修行《吐纳练气》,练全身经脉的人才能练成,因为要全身提气。
当然,功力异常高深,能够托起全身,那是另一回事。
山黛落地,回头望,得意的看山崎。
山崎当没看见,虽然是他创的,但他功力不够,除非是顺风而行,否则在空中游不了那么远。
……
木松去前寨献策,前寨正在整兵。
黑熊寨的壮丁各司其事,新来的则像没头苍蝇,到处乱窜,寻找队伍。
他们各不熟悉,只能凭武功往黑熊寨的队伍上靠。
身强力壮,武功刚猛的往一队靠,冲锋陷阵,打头阵。
伸手灵活,擅长暗器的往二队靠,随行冲杀,打侧翼。
会用弓箭,擅长轻功的往三队靠,后方压制,打远程。
水中好手,什么都会的往四队靠,侧后随行,打掩护。
不过有一条,没成年的往后站。
能够体谅他们要报仇的心态,但不能成为累赘。
而聚义厅里,罗黑熊,包金刚,柳花狐,何游鱼四个寨主与一些有名头的好汉,在开会商量怎么打,怎么撤退。
木松过来,已经没有位置坐了,就站在旁边听着。
他一个酒楼掌柜,没什么名头,也没人在意他,没人给他让坐。
木松也不在意,他深知韬光养晦的好处,哪怕自认比这里大部分人都厉害,也静静的在旁边听。
木松听了一会儿,听到有人献策,也就不多事了,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