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对你？“
“是的。我只是照着听说的，连里面的东西都没拆开，就照着奥菲莉亚小姐的日子照着寄……”
卡西奥看着我，脸上带着有趣的表情，他的眼神格外鲜明。我终于明白了，他想要什么，让多萝西说这些话。
这是奥菲莉亚去世前的请求。即使离开住宅的我回来了，这个话题也很难随便提起。
一开始多萝西就不知道这封信是转来转去传给我的。
只是没有选择奶妈欧迪尔，而是非要给多萝西留了信，这一点让我觉得很新鲜。奥菲莉亚，到此为止都预料到了吗？
“嗯，或许，出了什么问题？我有做错什么吗？你没事吧？“
“多萝西，我真的很担心。我很高兴看到你没事。“
“这绝对是艾米莉娅夫人信任和疼爱的女仆。很能干，相当不错，不是吗？”
那个给我配了一个和多萝西差不多的女仆尝咸淡的元凶笑着说了这样的话，也不好笑了。何况一想到那个女仆在埃德蒙的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你能躲一下吗？嗯。从那条走廊……到那条路的尽头就行了。“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不觉得这里连茶几都摆好了吗？“
多萝西走了出去，看了看那张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桌子，看了看坐在桌子前的我，看了看我，看了看我的卡西奥。
卡西奥笑眯眯地拉着椅子坐了下来。
“艾米莉亚小姐。”
卡西奥·布拉曼·达夫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死神。沉甸甸的布斗篷拖在地板上。就像死神的脚步声。对视了。
“你等我了吗？”
就像恶魔来找我签合同，夺走人类的灵魂。
是亲切而庄重的声音。
“当然可以。”
我笑了。
***
“手腕不错啊。在这样的地方，提塞特拉。“
“埃德蒙·格洛斯特爵士的管家很能干。”
“……”
卡西奥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是管家……”
“放出来了。”
我只是把一点味道都感觉不到的茶水弄湿了嘴唇。卡西奥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我。
“艾米莉亚小姐。”
声音像棉花糖一样甜。
“好，你说吧。”
“我为什么来这里，你不问吗？”
“卡西奥爵士为什么来到这里？”
“……封锁了宫殿附近。不管等什么，都不会轻易到来。”
卡西奥的声音顿时降低了。好像害怕什么。这很有趣。我嫣然一笑，男人的目光投向我。
“哎呀……。封锁也好，反正不是都完了吗？”
“如果不是结束呢？”
“哦……。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所有不信教者所知道的信息都知道，而且似乎还在某种程度上煽风点火的最终黑幕先生。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方法吗？“
“艾米莉亚。”
“当然，我很感激你帮助我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虽然不知道艾洛迪到底说了什么话诱骗了他，但不管怎样，该感谢的还是感谢的。
“多萝西会留下来的。”
“……”
我突然想说，这什么鬼话，但我默默地等卡西奥说话。
“也许吧。”
卡西奥微微咬牙切齿地说。
“……那该死的莱尔蒂斯霍夫也会留下来。她的嗓音很活泼，贝斯夫人也会在你身边。又……”
“还有吗？”
“……”
卡西奥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晃动得不像他。
“……我在。”
就像忍耐忍耐后蹦出来的一样，声音很粗鲁。
“我，会在你身边。”
“……”
我咬紧牙关，看到了卡西奥颤抖的下巴。我从未见过卡西奥·布拉曼·达夫如此紧张。即使在游戏中？在那里也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游戏里”里的卡西奥·布拉曼·达夫大概是，想搞垮世界。
我自己对艾洛迪不太感兴趣，却经常借给埃德蒙，经常欣赏温德·罗杰侯爵家的败坏。
算是无意中成为了女神的协助者。就像游戏中的奥菲莉亚明知自己死亡将带来的惨状，却对世界毫无留恋地死去一样。
我想这不是什么意义重大的事情。就像欣赏蚂蚁把水泼到蚁穴里淹死一样。就像看到蜘蛛吃掉干枯扭曲的螳螂一样。只是世界上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如果自己是某人的棋子，反正这个游戏的结局是末日，那我宁愿亲手打碎世界。
是不是正因为如此，才故意怂恿埃德蒙，更加致力于坏结局的结局呢？我自己对艾洛迪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样推测，很多事情都吻合。
艾洛迪从睡着醒来的那一刻起，就正式意识到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但我不认为卡西奥·布拉曼·达夫也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
他只是把自己提供的信息组合起来，自发地发现了这些信息。
要么是该死的女神存在，要么是不合理的灭亡。在他眼里，那个世界多么不合理，多么可笑。
我记得把这个游戏清理干净。也有我来自游戏“外”的自觉。奥菲莉亚留下的话，艾洛迪传的东西，我都记得。
所以确定了。
我是结束这该死的坏结局结局的关键。
不是阿洛伊加王女殿下，也不是艾洛迪。
应该是我。
皇室血统什么的，都不要。不是为了复活女神或把女神锁在艾洛迪身上而举行的仪式。反而准备的是……。
我想起了我放在衣服里面的项链。
也许卡西奥·布拉曼·达夫是从某个时候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他来这里是为了阻止我。
我知道一些他没有提到的事情。
既然以任何方式开始了“仪式”，就需要祭品来阻止世界灭亡的计数。
就像埃德蒙·格洛斯特建议我的那样。
侯爵夫妇，艾洛迪，阿洛伊加王后，全部放弃。但是多萝西不还剩吗。莱尔蒂斯·霍普说自己不就在身边吗？
“他”不像卡西奥·布拉曼·达夫。
也许你有更多的手段来威胁我。还说封锁了大楼。如果我执意拒绝，也不知道还用什么办法。
但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接受他的提议。
他也认识我。
他很清楚，我不是一个以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的生命为代价来拯救世界的人。
我把茶杯递给他。虽然风景很太平，与这种情况不相称，但我还是一定要劝他喝茶。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我把茶杯放在他面前，拿起了我的那份茶杯。
卡西奥对我亲手伸出的茶杯不屑一顾。他咬紧牙关地说。
“请不要走。”
“……”
我只是把又喝了一口的茶杯放下。
他急切地看着我。
“如果我跪下，你会帮我拿吗？”
“……”
原以为是空话，结果真的卡西奥布拉曼·达夫单膝跪地。
“不管怎么样，哀求就行了吗？”
“……”
我继续沉默，男人的脸上流露出褪色的绝望。
“奥菲莉亚·温德罗泽，她说我会后悔的。”
卡西奥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咀嚼着吐出了什么。
如果以一个不像人类的超越者的眼光来看，卡西奥和奥菲莉亚或许有相似之处。
因为人世间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卡西奥对奥菲莉亚感兴趣。
所以，自从奥菲莉亚死后，卡西奥·布拉曼·达夫发现了一些真相，反而是一群不信教的人，他试图利用他所知道的东西，亲手毁灭世界。
奥菲莉亚不在乎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女神，艾洛第，都选择了死。
“是的，该死。我很后悔。我后悔了！我后悔把世界看成是玩具，是女神，是灭亡，只是小看了它！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你看得很轻……”
“……”
“……什么，到底该怎么坦白？”要说祝贺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让我感到被剥夺的人了。说它改变了我人生的意义，只要想象你从这个世界消失，就像内脏扭曲，喉咙发困！”
卡西奥的声音就像一声尖叫。那个人抓住我的膝盖。那人的手又热又硬。我低声笑了。
“请不要走。拜托了。”
“我不去，解决不了嘛。”
“无论如何都会有办法的。”
“这话真不像你，很不负责任。”
“你死了，这个世界救了，有什么用？”
“我不是用圣女般的心意下定决心的。”
不能保证一定会死。换句话说，也不能保证不会死。从形式上看，应该成为不是祭品的祭品，让心脏流血。
不是说要把心的血埋在祭坛正中央的槽里吗。弄不好就会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