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之内。
  孙翔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他不知道天杀的张彪哪里找的关系,竟然买通了学校,混了个监考老师来当!
  监考就算了,张彪还只监他一个人!
  别的学生怎么着他不管。
  反正考试一开始,张彪就搭了个板凳,坐在孙翔旁边。
  然后,开始磨刀!
  杀猪刀!
  每磨一阵子,张彪就把刀拿起来,用手指摩挲着刀锋。
  嗯,够快了。
  每当这时,他总是要有意无意的看上一眼孙翔。
  孙翔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但又怕得不行,只得硬着头皮考试。
  这是真正的生死一考。
  考不上,就是一出校园惨案,新闻头版头条那种……
  ……
  这边孙翔在考试。
  另一边,阿兵已经被请到了孙长福家里。
  孙长福和夫人一起接待了他,毕恭毕敬的给他倒了杯茶,询问道:
  “许兄弟,十天之期已到,不知道你给我儿子辅导的怎么样了?”
  阿兵有些诧异的问他们:“最近你儿子的变化,你们都没看到吗?”
  “没有……”孙长福和夫人同时摇头,“我们工作都很忙,平时一周才能和儿子吃上一顿饭,这周甚至连饭都没吃上。”
  “怪不得……等着吧,我一直在派专员辅导他,今天月考完他马上就能拿到成绩,这会儿应该快回来跟你们汇报了。”阿兵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
  三人等了片刻,屋外果然响起了脚步声。
  随着大门被推开,满头大汗的孙翔推开门。
  “爸,我回来了。”
  见到他手里提着试卷,孙长福马上关心道:“考的怎么样,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孙翔已经彻底没了任何脾气,把试卷交给了父母。
  孙长福接过来一看,那潦草的试卷上批着鲜红的分数。
  “语文45,数学51,英语43,理综97……”
  看完成绩,孙长福掰着指头,愣是半天没算过来。
  “四十五加五十一加四十三……”
  “等于236?”
  不知道为什么,他堂堂一个银行行长,竟是反反复复把这么简单的计算题算了八遍。
  随后,手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试卷飘落到地上。
  “儿子,你开窍了?”
  孙长福难以置信的看着孙翔,声音都在颤抖。
  而孙翔都快哭出来了:“爸,学校有个神经病,天天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学习……”
  “什么神经病,那是人家许先生给你请的督导专员!”
  孙长福一声呵斥,但巨大的欣喜随即涌上心头,他冲过去一把拥抱住了儿子。
  他的夫人也是极为感动。
  这么多年,傻儿子终是浪子回头,认真起来了!
  浑身是伤的孙翔被这一抱,疼的一阵龇牙咧嘴。
  而就在父亲肩头,他忽然惊恐的看到,张彪不知何时又潜伏进了他家的花园里,就远远的站在那里,阴狠的盯着他,一边盯一边笑……
  已经有了应激症状的孙翔当即推开老爹:
  “爸,我上楼学习去了!”
  “吃饭别叫我,我要学习,什么都不能阻止我学习,生命不息,学习不止!”
  说完他就一股脑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孙长福看到儿子奋发努力的背影,老泪纵横,激动的无以复加,冲过来就拉着阿兵的手:“许先生,你就是儿子的再造父母,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
  阿兵咳嗽两声:“我八辈儿祖宗就不用你感谢了,孙行长还是说点实在的,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
  孙永福马上拍着胸脯:“这你放心,我已经有了计划。”
  “最近龙家正准备在中海开设医药公司,实行全面垄断,打压那些敢于反抗的药材商,而他们开设公司所需要的资金,有一半都是从我们这里借的政策性无息贷款,总计二十亿……”
  “原本我已经和他们商议好了放款,龙飞明天来找我签合同,而我的计划是,明天直接拒签,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二十亿不到位,他们所有的前期投资全都要打水漂,不仅是龙家要血亏,金大荣也要遭受重创。”
  孙永福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断贷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会策反其他几位行长,彻底覆灭毒瘤一样的金元联盟!”
  听到他终于作出决定,阿兵点头起身:“那好,我明天来银行找你,陪孙行长走出这一步。”
  一语道出,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
  第二天,阿兵给张彪放了假,自己开车来到了兆商银行门口。
  停下车,他刚要进去,却是忽然在门口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