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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想去摸摸后面有没有裂开,可手被绑着。
等徐默又进去几分的时候,他挣扎着往床头移,想要逃离身下的凶器。
可无论怎么逃,徐默高大的身躯仍然笼罩着他。
“会裂的,我会受伤的。”
四皇子努力同他解释。
他睁大眼睛,想要透过眼眶中盛满的泪水看清徐默此刻的神色,看看他有没有被自己说服。
可徐默不让他看,宽厚的手掌盖住了他的双眼。
不仅如此,他的嘴再次被封住,徐默连话都不让他说了。
黑暗中,他只能绝望地等待酷刑降临。
灼热的铁棍终于不再犹豫,不顾软肉的阻挡长驱直入。
四皇子凄惨地呜咽着,想要挺身坐起又颓然地倒回被褥中,像只濒死的小兽,怎么可以这么疼?怎么能够如此残忍?
他能感受到徐默一下又一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是安慰吗?那为什么不放过他呢?
四皇子有些后悔了,刚刚不该那么硬气的,可现在连服软的机会都没了。
他身上半点力气都使不出,像一滩被人随意摆弄的烂泥。
只剩下后穴里的软肉还在做最后的抵抗,企图将那侵入之物挤出去,结果反倒自己被磨得发疼发烫。
终于,连后穴也投了降,乖乖分泌出液体来湿润穴壁,只盼着能少些罪受。
徐默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地抽插着,四皇子随着他身体的起伏而摇晃,像处在凛冽寒风里的细嫩柳条。
外面的烛台早已燃尽,室内无一丝光亮,只剩徐默的喘息与他微弱的哭音。
四皇子虽尚未娶妻,也不曾碰过什么人,可心里头对男欢女爱也有几分念想在。
如今算什么呢?
他被顶到床头,又被拉回来,反复几次后徐默直接箍住他的腰,将他固在身下。
这一刻,四皇子突然有种被拉下泥潭再也脱身不得的恐慌。
应当多喝些酒的,这样醒过来就能忘记了。
这是他晕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45;
天才朦朦亮的时候,四皇子就独自一人悄悄出了国公府。
福子在宫里养伤,陪他出来的是几个侍卫,可这会儿他谁都不想见。
他挑了小道走,所以不曾碰上什么人。
身上哪哪都酸疼得厉害,即便后穴被抹了黏糊糊的膏药,迈开腿时仍有些撕裂的疼。
四皇子走出几步,就扶着墙歇会儿。
他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可回过头去又是空空荡荡的。
这时候,迎面来了辆马车。
等四皇子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时,那马车已然到了跟前。
“微臣见过四殿下,这么早殿下是要往哪儿去?”
“本王要回宫去。”
车内静默了会儿,“清晨雾气重,殿下莫走反了。”
“呃……”四皇子尴尬得脸都红了,他确实经常记不住路。
“既然是同路,殿下可愿赏脸让微臣载您一程?”
四皇子犹豫了片刻,“那就多谢周大人了。”
?
虽盖着厚重的布,马车里头却没想象中的阴暗闭塞。
熏着淡香,有股子佛堂的味道。
四皇子打量了周阁老几眼,见周阁老也在看他,就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有多狼狈,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看就是受尽了委屈。
周重山皱了皱眉,想起四皇子来时的方向,徐家?
刚才四皇子坐下时,明显有一瞬间的停顿,似乎碰到了什么痛处。
他的视线掠过四皇子红肿未消的嘴唇,心里明白了什么,有些意外,徐家那世子还真下得去手。
不过看这位小殿下的样子,显然是吓坏了,整个人到现在还有些打颤。
他想起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有人卖小鸡仔,嫩黄的绒球紧挨在一起,也是这般瑟瑟发着抖,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周礼,我落了件东西在府里,回去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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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掉了个头,而后继续在青石板路上哐当哐当地跑。
周重山坐在那儿闭目养神,四皇子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同他聊上几句。
如今朝堂之上什么牛鬼蛇神没有?清廉忠贞的纯臣还真没几个。
便是他舅舅自回京以后,门人贵客络绎不绝,收礼收到手软。
若周重山只是弄权他也不会如此排斥,可此人能从一介布衣爬上来靠得全是些阿谀奉承的手段。
前不久还听闻周阁老将陛下随手赏赐的糕点供奉起来,点了香不说,还同晨昏定省般每日都要跪在案前磕头。
偏生他父皇还真就吃这套,为此龙颜大悦,又赏了他不少东西。
好歹也是昔日探花今日阁老,这般行事着实令天下读书人不齿。
但这会儿私下相处,四皇子又有些难以想象面前这个看起来温和儒雅之人竟是个奸佞小人。
“殿下一直看我做什么?”
冷不防对方睁开眼,让四皇子的目光撞进了一潭平静的湖里。
“哦,没什么。周大人这是落了什么东西?”
“无关紧要之物罢了。”
那你还特意回去?
四皇子无言,见对方没有多提的意思也就闭了嘴。
心道跟这群朝堂上的老油条打交道真够难的,他根本无话可说。难不成问对方早膳吃了什么?
到了周府大门,马车直接驶了进去。
原本四皇子想直接在马车上等他,但周重山叫了个人带他去梳洗。
不等他拒绝,周重山就道:“殿下如今这样子回宫去怕是有些不合适,平白惹人猜测。”
等照了镜子,四皇子总算知道有多「不合适」了,就他这幅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外头逃难回来的呢。
伺候他的叫寒蛰,看着不像下人倒像是书童。
四皇子本想偷偷打听些周府上的事,结果这人锯嘴葫芦一个,啥都没问出来。
没人同他说话分心,疲惫就涌上来了,四皇子困得眼皮直打架。
“殿下可要小憩一会儿?”
“嗯?你主子不是还等着吗?”
“大人已然上朝去了,吩咐了给殿下另备车马。还说若是殿下没有急事,不妨先在这儿养足精神再回宫去,这里幽静,无人会来打扰。”
见四皇子点了头,寒蛰就领他去了里屋顺便给他宽衣。
衣衫褪去,露出瓷白,以及瓷白上的斑斑痕迹,如开到荼靡的红梅。
失了些高傲,多了些艳色。
寒蛰手一顿,下意识地抚过一处红痕,而后被那温热皮肤烫到般缩回手去。
可见到四皇子因睡意而变得恍惚,一脸懵懂无知任由自己摆弄的模样,从心底窜出股无名火来。
又伸出双手覆在那纤细却不失韧劲的腰肢上,五指张开,盖住其上刺眼的青紫手印。
也不知这些痕迹都是怎么弄出来的,莫不是被抓着腰被迫骑在别人身上肏的时候留下的?
那种时候,这张不谙世事的脸上又会是怎样的动人情态?哭泣哀求?抑或是情意迷乱?
四皇子回头,见他站那儿不动了,疑惑:“你发什么呆呢?”
寒蛰猛然回神,匆匆伺候四皇子躺下后便一声不吭地出去了,出去时还差点撞在屏风上。
四皇子差点笑出声,心道这人莫不也是起了个大早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