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海南去多久？”杨帆问江珊珊。
“不清楚，看心情，至少一个月吧。”江珊珊看着车窗外，眼神空洞。
“这么长时间，三联书城怎么办？”
“我已委托魏总全权负责。”
“杨帆，我们聊点别的吧。”
“哦”杨帆看了眼后视镜中的江珊珊答应道。
“杨帆，你的诗还在写吗？”江珊珊问道。
“我记得大学时，你参加过一个社团叫飞鸟诗社。”
“你不说，我都忘了。”
“大学毕业后就不写了。”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突然就不想写了。”
“没有那个心情了。”
“赚钱养家还不及，哪有时间和心情。”
“难道你不觉得，写诗是为了更好的赚钱养家吗？”
“我们的生活中有太多的苟且，诗和远方能让我们放松心情，轻松上阵，去努力拼搏。”江珊珊说。
“你说的有道理。但对我来说，写诗真的需要心情。没心情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杨帆，我读过你的诗。”江珊珊转换了话题。
“什么时候？我印象中我没有发表过什么诗？”
“大学的时候”
“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这是选择性遗忘吧。”
“我真不记得了。要不你给点线索，让我想想。”
“你好好开车吧。”江珊珊嘱咐道。
“对了，我听林悦说，你收了一个女徒弟？”
“是啊，昨晚刚收的，我呆会还要去带她开出租呢。”
“几岁？长得漂亮吗？”
“大学刚毕业，五官端正。”
“林悦还跟我说，她上你家去给你煮汤喝？”
杨帆听到这话，心里有点生气，这林悦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虽说江珊珊是多年的朋友，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怎么就随意说出口了呢。
“是的。”
“你到海南后，发个地址给我。”杨帆转移话题。
“你知不知道，你这转移话题的技术真的是拙劣无比。”江珊珊微微地笑了下。
“我发个地址给你，你难道还来海南看我？”
“林悦跟我说女徒弟的事，也没其他意思，只是我和她是从大学开始的多年闺蜜，说说心事而已。”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有些师父徒弟暧昧事情太多了，希望不要发生在你的身上。”江珊珊说最后一句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放心”杨帆不想与她纠缠。眼看机场就要到了，他调高车内音乐的音量，想起大学时，江珊珊和林悦是会计系的，李浩然、杨帆和沈浪是历史系的，都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再想想现在，李浩然和自己已是阴阳两隔，人生的遭遇令人唏嘘不已。正想着，转弯时，打方向盘的力量过大，伤口处传来了一阵疼痛。
杨帆把江珊珊送到机场后，嘱咐她在海南注意安全，有空多联系。之后，他就火速来到了慈安出租车公司，但最终还是迟到了。他快到公司时，就远远看到张玉儿站在门口。穿着短裙，高跟鞋，一头大波浪。
“你这是要去哪个夜总会上班？”杨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