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修真小说 > 剑影江湖 > 第19章梅花依旧在(下)
  后来几天,厨房就多了一只不大不小的狸花猫,每天都在厨房喵喵喵,可是厨房依旧丢东西,这让胖大厨纳闷不已,严重怀疑这猫是不是不抓老鼠。
  这天,江畔依旧往常一般,出来觅食,就在他拿到食物,走出厨房的时候,有人说到:“好啊,原来是这个小乞丐在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胖大厨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江畔吓了一跳,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胖大厨,结果一头撞进了少年的怀里,两个人都摔了个大跟头。
  “哎哟,谁呀,走路不看人的嘛?”少年揉着头说道。随后发现对面是一个小乞丐,胖大厨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喊道:“毛蛋,抓...住他。”。
  少年毛蛋看到江畔手里的东西,那还不知道是偷东西呀,立马过来按住江畔。江畔挣扎也没用,毛蛋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力气不是他一个八岁的人能比的。
  “叫你跑啊,你个小叫花,我说呢,我厨房怎么老是莫名其妙的丢东西,原来是你偷的,可算让我逮着了。”
  “胖叔,这小孩是来偷东西的?”
  “可不是,你看他手里的馒头,是跑的真快,撒丫子就跑,呼,累死我。”
  “现在怎么办胖叔?”
  江畔一言不发,也不挣扎了,紧紧的抓着手里的两个馒头。
  胖大厨还想说什么的,看见江畔这样子重重的喘了口气:“哎,小孩,你为什么要偷东西?你家人呢?”胖大叔最后还是于心不忍,蹲下来问道。
  江畔看到胖大厨眼光柔和,就慢慢的放松下来,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都死了。”
  胖大厨和少年听了沉默不语。
  忽然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在干嘛呀?”只见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从门外伸头进来。
  “小姐,我们....我们没干嘛。”胖大厨赶紧说道。
  “我们刚刚在抓老鼠。”少年赶紧说道。
  “对对对,我们在抓老鼠。”胖大厨应和着。
  小女孩将信将疑的走了进来,胖大厨发现只有小女孩自己的时候,明显的松了口气。小女孩也蹲了下来,看着趴在地上的江畔天真的问道:“老鼠抓到了吗?”
  “跑..跑..了”江畔结巴的回应道。
  少年放开了江畔,江畔站了起来。小女孩看着江畔,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的看着江畔,忽然说道:“你是那个酒楼的店小二?”
  江畔一惊说道:“不是,你认错人了。”
  小女孩说道:“也是,那个人没这么脏兮兮。”原来这是柳菀,那天在福泽酒楼吃饭的小姑娘,他们在江城有房产,最近大雪天,不易赶路就留了下。
  “胖叔叔,他是叫花子吗,浑身脏兮兮的。”柳菀说道。
  “这是我们叫来...叫来哦帮忙抓老鼠的。”胖大厨说道,毛蛋跟着点了点头。
  “好吧,我肚子饿了。胖叔叔,我想吃叫花鸡,但你不能让我爹知道呀,不然他又会说我不淑女。”柳菀撅着嘴说道。
  “好好好,胖叔叔不告诉老爷,一会给你偷偷的送房间去。”胖大厨笑呵呵的说着。
  小女孩开心的蹦蹦跳跳走了出去。望着小女孩离开的背影,胖大厨再次把目光投到江畔的身上。
  胖大厨一脸无奈的说着:“以后别来偷东西,实在过不下去你偷偷的来找我就行了,今天也就是遇到了我,遇到别人保不齐把你打死。”
  “就是,小孩,以后别再偷东西了。”少年毛蛋说道。
  “吸溜”一声,江畔吸了吸鼻子,再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擦鼻涕,说道:“知道大叔。”
  “走吧,从后门出去。”胖大厨说道,然后摆了摆手。江畔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的,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江畔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后面胖大厨喊道:“等等。”
  江畔心顿时又吊到了嗓子眼,心想“这大叔不会是反悔让我走了吧?”
  只见胖大厨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三个馒头两个鸡蛋。
  “拿去吃吧,小心别让别的乞丐抢了。”胖大厨嘱咐着,随后把手里的食物递了过来。
  江畔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胖大厨。“拿着啊,愣着干嘛。”胖大厨催促道。
  江畔双眼闪动,这是他最近遇到最温暖的举动,强忍着不哭,躬身感谢,声音哽咽道:“谢谢胖叔。”
  “你还没谢我呢。”少年毛蛋在旁边喊道。
  “谢谢,谢谢你。”江畔闻言也朝着毛蛋躬身感谢道。胖大厨一巴掌拍在毛蛋的后脑勺上,对着江畔说道:“快走吧,不然一会府上的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江畔直起身来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胖叔,咱们就这样让他走了?”
  “不然呢,你能让他干做什么,打死,还是送官府?”
  “管家要是知道了,那就惨了。”
  “不会知道的,除了小姐没人知道,小姐又是那种天不管地不管的,这点事她估计这会都忘记了。”
  “胖叔,你说他是一个什么样人。”
  “可怜人。”胖叔望着门外的飞雪,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厨房。
  少年人靠在柱子上,双臂抱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畔走在街上,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走,要是碰到熟人,你不仔细看的话,都认不出路边的小叫花就是江畔。吃了两个馒头,剩下的三个随意的塞进怀里,现在江畔的怀里已经揣的鼓鼓囊囊的,还好是大冬天穿的多,也看不出来。
  江畔想着,该去哪,他想去武陵郡找李员外,好像在这世上也只认识李员外李晏秋了。口渴了,随便的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嚼了起来。
  江畔朝着北城门走去,不知不觉路过破庙附近,远远的望过去,只见几个乞丐进进出出。江畔低头继续往前走,到了城门附近的街道拐角处,一名锦衣卫骑马与江畔擦肩而过,却看都没看江畔。
  望过去,城门处有三两个锦衣卫,江畔不禁想到:“不会是抓我的吧,要是真的抓我的那黑衣人肯定也有。”忽然有两个锦衣卫朝着江畔这边走了过来。江畔瞬间害怕起来,但又不能跑,因为锦衣卫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
  “喂,你们干嘛呢,没事离这里远点,在着阻碍马车了。”锦衣卫喊道。
  江畔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认出他来抓他的,而是对着江畔后面的两个堵着巷子口观望的叫花子喊的。
  巷子后面的马车车夫,拱手道:“多谢军爷。”
  锦衣卫也不说话,挥了挥手,示意快走。
  “是是是,大人,小人这就走。”一名乞丐低头哈腰陪笑的说道。随后转身离去。锦衣卫发现江畔不动弹。就想要上前去推开江畔,还好一乞丐连忙把呆呆的江畔给拉走了,还说道:“这就走这就走。”
  “呼,这帮朝廷的鹰犬,都不让我们百姓活命了。”拉着江畔的乞丐说道。
  “听说前阵子好像朝廷在找什么,所以城门看见身形鬼祟的都会挨查问。”另一名老叫花子说道。
  “喂,小孩,你很眼生啊,怎么就你自己,不要命了,看见这些杀材还不走。”中年乞丐松开江畔的手,教训道。
  江畔抬头小声说道:“爹娘死了,我也是最近才跑来这里的。”
  中年人愣了愣,然后说道:“那你有地方去吗?”
  江畔摇了摇头。中年人看了看老叫花,老叫花说道:“那就先跟着我们吧,等你有想去的地方再走。”
  中年人见江畔没吭声便说道:“跟着我们就行了,你这么小能干吗?别被人贩子拐了。”
  江畔只能点点头。
  好巧不巧,这三个乞丐竟然住在破庙里,江畔站在破庙前,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有点不敢抬脚进去。
  在路上江畔得知,中年乞丐叫做宋有顷,原是淮望郡的人,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后来赶上连年干旱,没办法只能拖家带口的跑来这里,结果又遇到几个月前的战乱,妻子和儿女都被杀了,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宋有顷长得人高马大,皮肤呈现古铜色,身上的棉衣脏兮兮的,还很多缝补的地方,长着一副老实人的面孔,说话和和气气的。
  至于老叫花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宋有顷叫他云公,老人看着年纪不小,驼背,头发胡子都白了。但双眼看着炯炯有神、异常明亮。一身不薄不厚的冬衣,也是油腻腻,黑漆漆的,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葫芦都被老头盘出包浆了,总是笑嘻嘻的脸,让老头看上去很慈祥,身上的酒味比臭味还要浓。
  宋有顷发现江畔站在门外发愣,便回过头说道:“进来啊,你小子总是发愣干嘛。”云公看着江畔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微笑的把江畔拉了进来。破庙里面没人,前院的墙角有一些树叶,还有几张烂草席和乌黑发亮的被子。
  宋有顷拍了拍身上的雪,抱怨道:“这雪都下了快一个月了,没完没了呀,什么时候停。”
  云公说道:“江城是偏北方的,雪大很正常啊,雪大明年开春才有好收成啊。”云公也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笑着捋了捋山羊胡。
  江畔最后也跟着进来了,嘴巴往双手哈了哈气,搓了搓手,再跺跺脚,然后跟着两人来到墙角坐了下去。
  宋有顷从怀里掏出了三个大包子,给江畔递过去一个,“吃吧,别饿坏了。”宋有顷说道。
  江畔双手接过包子,拿在手里。云公看到江畔双手接包子的动作笑着说道:“是个有礼数的孩子,怎么就命不好呢?”
  “对了,你叫什么?”宋有顷说道。
  “我叫潘姜。”江畔说道,江畔留了个心眼,不愿意说真名。
  宋有顷挠了挠头说道:“倒是个怪名字。”
  云公说道:“你就暂时睡那个角落吧。”。江畔仍旧是点了点头,不愿意多说话。随后啃起了手中的包子,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馒头递给了宋有顷,正在吃着包子的云公宋有顷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自己留着吃吧。”宋有顷微笑着说道。江畔也不多说,低头往前一塞,塞到宋有顷的怀里。
  “哈哈哈,这小子,别看他年纪小,竟然还懂得人情这一说。”宋有顷哈啊哈说道。
  “哎,苦命的孩子早当家,这个世道本就是不公平的,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察言观色,潘小子这点做的很好啊。”云公摸了摸江畔的脑袋。
  江畔吃完便躺在角落里,也不管干不干净,反正这么多枯树叶躺上去挺舒服的,整个人卷缩起来,不一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江畔梦到了江大锤死在自己的面前,满手鲜血的抓着江畔的脚喊道:“你为什么不带爹走?”,然后一用力把江畔扯了下来。
  “爹。”江畔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满头是汗的坐了起来。
  旁边传来“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
  “醒了,做噩梦了吧?”宋有顷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正在拨弄面前的火堆。
  江畔一脸不解的看着宋有顷,脸上的表情摆明着问你怎么知道。
  宋有顷笑呵呵的说道:“你刚刚一只在喊你爹,肯定是做噩梦了。”江畔凑到火堆旁,点了点头。
  三天后,江畔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叫花子的生活的,每天都跟着宋有顷在街面上跑来跑去,看看能不能乞讨到食物。他们这三个人的小团体,主要都是靠帮人搬东西或者帮忙别人干活拿点吃或者赏赐,也算是勉强的解决饿肚子的问题了。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把我马车都撞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给你们扶起来。”
  江畔远远的就听见吵闹声,带着看热闹的心情凑了上去,却发现是一辆拉货物的马车被一辆拉柴火的牛车给撞翻了。一衣着讲究的胖中年人和一少年在旁边呵斥,牛车的老汉不停的道歉。
  只见老汉想把马车扶起来,“呀”使劲也扶不起来。江畔一看,胖中年人竟然是胖大厨,就从巷子中钻了出来。宋有顷看见了,想拦住江畔却没来得及。江畔上去帮忙推马车,可是人小力气完全不够,宋有顷见状也急忙忙的上来帮忙推起来。
  不一会马车被扶了起来,江畔等人还把散落的食物给捡到马车上。
  胖大厨呼了一口气,看着被扶起来的马车完好无损,就放过了这个看着可怜的老头,“赶快走吧,以后小心点。”胖大厨说道。
  拉牛车老头连连感谢。
  “多谢这位小兄弟,多谢好汉。”胖大厨笑着拱手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宋有顷说道。
  江畔略带惊讶的看着宋有顷,一庄稼汉肚子里竟然还有点墨水嘞。
  “胖大叔,是我呀。”江畔说道。
  “你是?”胖大厨和少年毛蛋都疑惑的看着江畔。
  宋有顷也疑惑的看着江畔,心想:“你小子可别看人家是大户人家乱认亲戚啊。”
  “大白馒头。”江畔说道,并做出了个往怀里揣的动作。
  胖大厨仔细的看了起来,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啊小叫花。”,胖大厨笑呵呵的说着。
  毛蛋也显得有点惊讶,宋有顷吃了一惊,心里嘀咕道:“这小子莫不是真的认识这人?”
  “好几天没见了,我还以为你离开江城了呢,也不见你过来找我。”胖大厨上前来,看着江畔说道。
  “这是宋有顷,是跟我一样的叫花子,这是胖叔。”江畔说道。
  胖大厨点了点头,不管如何,这年代还是有阶级差距的,刚刚帮忙已经道谢过了,这点头就算是给面子了。
  宋有顷看见胖大厨点头,连忙微笑。
  “胖叔,你们这是干嘛。”江畔问道。
  “哎,我带毛蛋出来采集食材,没想到回去的路上被牛车撞翻了,多亏你们啊,这大雪天的,路上人不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胖大厨感叹道。
  “那没事我们就先走了,胖大叔。”江畔告辞道。
  “这拿着,真有事再找你胖叔。”胖大厨说着塞过来了一袋大白馒头,这是他们刚刚买的,打算自己吃的。
  “这太多了,我不能要。”江畔推辞道。
  “还跟你胖叔客气什么,拿着。”胖大厨给江畔塞了回去。
  “好吧,谢谢胖叔,对了胖叔,我们两个经常帮人干活来换取食物,有事你随时找我,我在北边的破庙里。”江畔说道。
  “好好好。”胖大叔笑着说道。
  看着江畔远去的背影,胖大厨感叹道:“真的可怜啊这孩子,才几天我都认不出他了。”
  “是啊。”少年毛豆说道。
  江畔不想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迎面走来了两名头戴斗笠,手中拿剑,一身江湖着装打扮的江湖人。江畔也没抬头,跟宋有顷两人从旁边擦过。
  一头戴斗笠的人走过后,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江畔的背影。
  “怎么了,风师妹。”另一个戴斗笠的人问道。
  “那小孩的背影看着很熟悉。”风禾茉说道。两个头戴斗笠的人就是风禾茉和怀歌,两人一身江湖装扮,看不出男女,头戴斗笠。
  “熟悉?你在江城什么时候认识小孩了?”怀歌说道。
  “没什么,或许我看错了。”风禾茉嘴上说着,心里却想起了江大锤说大话,想起了曾经给过她送饺子的江畔。
  “快走吧,别一会圣殿的人找来了。”怀歌说道。
  “走吧。”风禾茉转身说道。
  两人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风雪中。
  江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是因为江城重建,涌进来很多生面孔和生意人,比原来的多了不知道多少人。重建的城池,发财的机会才更多,地盘也在扩建。小的是比起那些郡江城还是小地方,但却充满了勃勃生机。
  江畔从小记忆力就很好,这几天的时间,他已经把流云诀背诵得滚瓜烂熟了,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得夜晚,这本书也葬身与火海之中。
  普善药堂不远处得院子里,宗正节中正望着面前得火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一锦衣卫,拍了拍身上得风雪,行李说道:“大人,好几天了,我们的人一直往武陵郡得路上和附近村庄都找了,并没有发现江畔得身影。”
  “武陵郡找过了吗?”宗正节中低沉略微嘶哑得声音传了出来。
  “大人,武陵郡范围太广,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锦衣卫说道。
  “圣殿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宗正节中再次问道。
  “圣殿的人最近在江城比较安静,武陵郡那边倒是挺热闹的。”锦衣卫说道。
  “江城有找过吗?”宗正节中说道。
  “找过了,连续找了两天,没有任何踪影。”锦衣卫说道。
  宗正节中听完,眉头微皱,想到:“那天到底是谁把江大锤的尸体给带走的?江畔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去哪里?”
  “落花台那边有什么消失了吗?”
  “并没有什么消息,只知道落花台的主人空梦绾已经闭关了。”
  宗正节中摸了摸下巴,说道:“让天机楼放出消息,就说江湖令重现武林,落花台有可能已经得到线索。”
  “是,大人。”锦衣卫转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一黑铁面具的黑衣人从角落出来,说道:“江大锤的武功真的可怕,我完全不是他对手,要不是他因为顾忌到什么,我应该早就死了。”
  “哦?你能觉得他在顾忌什么?”宗正节中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要是有这个头脑,我也不只是个影卫了。”黑铁面具的人郁闷道。
  “你能看出江大锤的招式吗?”宗正节中说道。
  “认不出,没见过,很有可能就是那两本秘籍的功夫。”黑铁面具人说道。
  宗正节中沉默着。
  “你确定要把消息放出去吗?对我们有利?”黑铁面具人说道。
  “浑水才好摸鱼嘛。”宗正节中笑容和蔼的说着,黑铁面具的人看着这笑容就浑身不自在。
  江城另一处院子。
  “玄神使,我们的人好像发现了落花台的人。”一黑衣人说道。
  “马上派人过去,不管是不是,都要仔细找找,她们肯定是掌握了江湖令的消息了。”玄神使说道。
  “是,神使。”黑衣人快步离开。
  普善药堂后院的一处房间,有好几只鸽子飞了出去,飞向了四面八方。江湖令再现江湖这消息,就像一颗石子,丢在了平静的湖面上,瞬间散开了涟漪。
  江畔跟着宋有顷和云公,来到当初他和胖虎钓鱼的荒塘处。据宋有顷说,江城的乞丐今晚会在这里聚集。江畔追问为什么聚集,宋有顷也说不知道。来到这里,江畔就想起了胖虎,想了那个夜晚,已经当时胖虎的眼神。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天寒地冻中,唯有那一棵梅花开的正艳,江畔看到这梅花,糟糕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看着梅花喃喃道:“还好。梅花依旧在。”
  宋有顷说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