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皱起眉头,心中窝的火正愁没地方放呢,算你俩运气好撞枪口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喷就发现两人身后的位置乌泱泱又来一波人,都是从同一个树屋里出来的,他到底是专业的军人,一下子就看清了眼前的形式,无非是两个愣头青被挑逗的出来找事,真正目的却是夺他的权。
  所以他一下子就没了跟着两人争斗的兴趣,目光越过两人看向他们身后跟来的林笑,眼睛微微眯起:“林笑?厉害啊!挑这么个时候给我找麻烦夺我的权?有点意思,不过你真就觉得你更能带着大家拿个好名次?”
  林笑干咳一声:“额,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真当我没看见他们都是从你房间出来的?”
  “是我!”南珏从众人身后走出,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蒋云。
  “居然是你?”
  蒋云的表情很是惊讶,似乎是根本没猜到南珏会夺权一样。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今天的表现已经证明你不适合当一个队长,明明有着翻盘的手段却非得等着队员都淘汰的差不多了才用,这么损人不利己,你的评分已经归零了吧,至少就冲你今天的表现两年内绝对进不了参谋部,该退位让贤了!”
  蒋云失笑一声:“退位让贤?呵!你说我不行我就不行吧,谁都能当队长,唯独你当队长有人会不答应,原因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
  南珏微微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是那小子?哼!回去后我会找他算账!不过眼下的话我要这只队伍的指挥权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
  知道是南珏想夺权之后蒋云很干脆的交出了指挥权:“我为什么要有异议?在军事课上你的成绩不比我差,队伍交给你我还是比较放心的,而且你的想法我多少也能猜到,只要你能带领这个残兵败将的队伍拿到一个好成绩那你在军部也就能有一定的话语权从而摆脱那小子的骚扰,只是如今的情况即便是你拿到了指挥权又如何翻盘?要知道你如果不能有一个出色的表现的话经过你夺权这个举动会让考核部给你打一个比我还要低很多的分,你有把握吗?”
  “不劳费心!”
  两人的对话看的林笑一头雾水,什么考核部参谋部的,这俩人在说啥?
  还是在对话结束之后得到了南珏的解释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军区大比不单单是各军区的综合实力比拼,其中更夹杂着一些特殊职位的斗争。
  比如各个军部参赛队伍的队长会有参谋部的考察团专门根据他们的战术措施、战略部署给予评分,表现好的则会直接被军部的参谋部招走,类似于高考的保送,成绩不行的就要按正常手续或积累军功,或熬资历。
  这种考核他也有份,不过关注他的不是参谋部而是后勤,毕竟像林笑这么独特的后勤法师可不多见,而且也不需要他在展现什么,根据南珏的推算,就林笑现在表现出来的东西等到大比结束后勤上肯定会去要人。
  而蒋云现在的这种情况最惨,被埋伏了倒没什么,主要是队员都淘汰的差不多了才爆发,这是对战局的严重误判也是自身的严重失职,这种失误让他至少需要回炉修炼两年。
  “他都这么惨了,你夺了他权要是还做不好岂不是更惨?”
  南珏耸耸肩道:“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背后有那么一个恶心的家伙,我只能不停前进,而这是个好机会,蒋云的失误是我最好的一个机会,只要成功了那么我就是参谋部的人,一个仗着父辈余荫的人绝不敢再找我麻烦。”
  “可你就没想过失败了会怎样吗?”
  “无非是晋升无望然后被更疯狂的骚扰楼,到时候忍耐不住的我差不多就会把那小子狠狠的扁一顿再离开军部浪迹天涯了。”
  “说的可真轻松啊,但你舍得吗?”
  “舍不得也没办法啊!”
  她叹了口气,歪过头冲着林笑眨了眨眼:“所以啊,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会不会遭受恶霸欺凌就全靠你啦。”
  林笑翻了个白眼:“少来!你那天踩着暗影系的履魔具飘进我的书屋里用音波荡得我灵魂出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解风情!”
  “嘿我个暴脾气!姐姐您也不看看您这一身什么装束?那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会留您这样顶天两寸长的头发的?您除了胸肌略显浮夸之外浑身上下还有哪儿像个女人了?”
  南珏的表情僵在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道:“我长的不够吸引你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林笑顿时一个激灵, 这种笑他以前在艾莉脸上经常见到,每次只要出现就意味着自己肯定会遭受一番皮肉之苦,暗道自己咋就聊着聊着聊嗨了?嘴居然没个把门的啥都往外说,于是着急忙慌的找补道:“哈,那啥,我开玩笑的,其实姐姐您超漂亮的!”
  看着这么肤浅的夸奖毫不奏效的南珏,林笑拔腿就跑回房间,并用厚实的树干把自己紧紧密封,生怕南珏再像之前个人赛上那样从缝隙里钻过来。
  并且一层树胶一层树干的铺了好几层才送了口气:“得救了!”
  “真的?你不再努力一下?”
  他刚停下就听到耳边传来的略显中性的女声,伴随着声音还有一丝带着温热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耳朵上,虽然动作有些旖旎,但他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僵硬着身子转过头来,看着南珏近在咫尺的脸他颤抖着说道:“大……大姐!我密封的这么严实,您咋进来的?”
  “躺在你的影子里让你带进来的啊!”
  林笑那纠结的脸色看得她心情很是愉悦:“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累了。”
  “呵!累了?真是个好理由!说吧,你有什么遗言?”
  他默默的捂住脸道:“别打脸!”
  夜晚的沙漠荒凉且寂静,漫天的星光下却有一个沙丘下的土包异常亢奋的晃动,仿佛在跟随者一首无声的音乐节拍尽情摇摆,离得近了甚至还能听到里面夹杂着少年痛苦的哀求的女人的狂笑声和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