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旧日之战
这不仅是为了抵御敌人，也是因为己方的神明与天使们也将降临，与士兵们在相隔不远的战场上并肩作战，他们对于普通士兵来说同样有污染的风险。
星空旧日的领域范围大约有十几公里，当祂的领域边缘接触海岸线时，连岸边的礁石都开始扭曲变形，眷族们从他们的神明躯体上纷纷脱落。
海岸线前五公里都是提前布设的地雷阵地，此时开始陆续触发，大地颤抖，空气轰隆作响。
敌人都是削弱之躯，爆炸物对他们有效，切尔森亲眼看见了一个眼中有紫红色漩涡的螳螂状生物被炸得粉碎。
然而，30分钟后，当硝烟散去，地雷全部击发后，切尔森看见了这些眷属的真正模样。
他们的猜测是对的，两支眷属互不统属，形制也完全不同，中间间隔了有一公里的范围，大概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眷族一接触就会自相残杀。
眷属部队只有4万余人，星际旅行消耗的能量是个可怕的数字，这位旧日自身的加速用去了其中大部分，无法也无需携带太多眷属。
“原初疯狂”那一支眷属早已被炸得粉身碎骨，但肉体本就并非他们的本体，疯狂才是。
“疯狂”附身与礁石、空气甚至空间本身，将其塑形为一个个类似于直立生物的躯体，这是“原初疯狂”这一概念更倾向于绝对理性所导致的疯狂，所以常以智慧生命的形象存在。
旧日级别的“疯狂”权柄已经可以作用于无机物甚至空间本身，炸药不断摧毁着他们，但他们也不断被重塑，这一万五千“人”毫发无损。
而另一边，约3万名眷属则是另一种景象，他们没有任何类似于人类的形象，同一个眷族身上的肢体与器官均像是不同种类的生物，爬行动物的头部，昆虫的躯体，肉鳍鱼类的短肢，海洋动物的眼睛同时出现，数量也完全随心所欲。他们的身躯在被爆炸粉碎的过程中就会以完全不符合动力学的方式逆转，重新拼合的躯体像是被拙劣的修补匠随手缝合的一样，与原本的形态毫不相似（虽然也没人记得他们原本的样子）。而飞溅出的各种器官与肢体则就近寻找一副身体，随意的拼接上去，然后作适当的改变，比如生长出锋利的骨片作为武器。
地雷阵地同样未造成任何杀伤。
待星空旧日接近海岸线十公里时，切尔森利用“灵界穿梭”，数秒内便接近至其一公里处。
他必须进攻，因为敌人的推进速度太快了。
他已经显露出蒸汽骷髅的真身。
“唰”的一声，一根触须在千分之一秒内伸出，它没有海洋软体动物一般的吸盘，纤细又迅捷，紫色的表皮而有着病态的黑色斑点。
切尔森一刀将其切断，然后切掉的断口涌出大量的酸液，在千分之二秒内与短肢拼接成一只原生质大网，然后用千分之一秒将切尔森裹住，融化殆尽。
敌人只是微微停滞了一秒。
下一秒，切尔森从灵界复活，穿行至敌人两公里处时将镰刀掷出。
巨镰没入敌人躯体后消失，伤口仅千分之秒便愈合，而切尔森同时被斩为两段。
敌人被切中被“逆转”为切尔森被切中，死。
再四秒后，切尔森再度从灵界中穿梭，用千分之一秒将一根触须切为三段。
然后触须立刻光洁如新，并将他层层缠绕，并收紧将他碾碎。
他的第二击“切断”被逆转为了“接合”，死。
再下一秒，他在十公里外张开骷髅下巴，向着敌人吐出一道黑色光束。
对手长出一只硕大的眼睛，吐出一道绿色的光束，与之相对角力。
绿色光芒明显不敌，三秒后，巨眼被摧毁，其所在处表面焦黑一片。
千分之一秒后，旧日表面的伤口愈合，而切尔森浑身焦黑，死气弥漫，身体化为寸寸飞灰飘落，死。
对手“逆转”了巨眼和他的生死。
切尔森从手掌中发出一团最为璀璨的星光。瞬间贯穿对手。
敌人将星光拼接至宇宙，并将其自身被“星空”击中逆转为切尔森被“虚无”命中，直接将其抹杀，死。
接下来切尔森使用了他可以想到的一切攻击方式，然后一次次的死亡，从灵界复生。
他的神国与自己如此接近的情况下，“灵界穿梭”与复生消耗的灵性极为微弱，灵界死寂的空气与尘埃也能有效驱除污染。
然而他能做到的只是每3到4秒会迫使对手使用1秒来释放能力。
他甚至连消耗都做不到，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类似“灵性”的概念， 但正常情况来说，释放能力一般也是需要消耗一些资源的。
但对手每偶数次释放“颠倒”能力时，也同时会将“灵性”消耗颠倒为恢复。
他曾经料想自己可能无法对敌人造成任何伤害。
但实际上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如果单独对上这位旧日，把他和他手下三百万人拼着神魂俱灭，甚至都无法消耗对手任何“灵性”。
当然，对手也并非无懈可击，只要有5个切尔森级别的序列0围攻，对方也会因为能力释放不及时而露出破绽。
然而这是个不可能的前提。
他只能尽量拖延。
另一边，拿破仑对那份“失序之国”源质保持着压制。
他并未与敌人接触，而是隔空施加影响，通过“扭曲”的方式松动着两份源质之间的“缝合”纽带。
一旦其出现裂痕，他便将其“放大”。
尽管每次裂痕开始扩大时，敌人都重新释放“缝合”将其弥合，他看不出发生了什么改变。
但在在他看来，影响已经施加，这是个积累量变的过程。
他始终维持着“朝圣之路”，这是“黑皇帝”扭曲距离能力在旧日级别上的质变，同样被他写入神国的法律，他能在法则的层面改变两者之间的距离，对于旧日级别的敌人也能造成数倍的“放大”或者“缩短”效果。
由于切尔森的骚扰，敌人的推进速度终于降到了他们预估的程度。
（国庆作者被拉壮丁去高速路口查健康码和核酸证明啦，剩下几章的篇幅，节内一天一章保证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