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了烧烤,就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宋笙从小解尸剖尸偷尸都不在话下,可见其心脏之大,自然是躺倒就睡。
可是范生却做不到。
他躺在床上,开始构想未来的时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在大脑中所有的计划基本明了后,他突然想起一个事情:
建立的组织叫什么名字呢?
沉吟许久,范生才在自己的大脑中莫名其妙的想起一首现代诗:
『夜幕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生于黑暗,行于黑暗,与黑暗抗争。
就叫『夜灯』吧!
……
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两个人在街道前面不远的十字路口那里,买了油条和豆浆。
随便吃了两口早餐,宋笙精神百倍的发起申请:
“老范,我觉得我现在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可以走了!”
“那就走呗!”
范生笑了笑,擦完嘴以后直接答应下来。
两人出了侦探所,范生就往东头走。
宋笙本来是跟着范生走的,但是发现越走越不对劲,范生居然跟着两个五十岁的环卫工人大爷,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
“老范,你干嘛?走错方向啦!”
宋笙压低声音问。
“不是,大白天去,总得换身行头嘛!”
范生对着眼前正在扫地,没有注意范生两人的环卫工人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让宋笙看他们两个的衣服。
“环卫工人?
这个身份倒是不错,只不过看衣服,我穿上还好,你穿上是不是有点太短了?”
宋笙看了看比他高半个头的范生问。
“有的穿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来那么多屁讲究!”
范生白了他一眼。
“得!你的意思我了解了,剩下的事情呢不专业,就交给我代办吧!”
宋笙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仿佛把一切都把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你明白什么了?神经兮兮的!”
范生被宋笙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说的云里雾里的。
“哎呀,你不用管了,你要相信我!”
宋笙给给一笑,给范生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就漫步悄声的绕到了一个环卫工人的背后,一记刀手劈了他的脖子上,这个环卫工人当即白眼一翻,不省人事。
就在宋笙差一点把另一个环卫工人也劈倒在地时,范生冲了上来抓住了他的手:
“不是我说宋笙,你犯什么臭神经病?你打人要干什么?有毛病吧你!”
宋笙也被一脸气愤的范生搞得不知所以:
“不、不、不,你的意思不就这样吗?”
“我的意思是怎么样啊?我又跟你没说,你他妈脑补什么啊!
你这纯纯就是碟战剧看多了你!”
范生十分无语的骂到。
这时候另一个环卫工人看到自己的同行兄弟被这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一刀手给劈倒在地不省人事,还以为自己遇到什么疯子了!
原来他以为自己五十多岁的人了,长得又不好看,家里又没有钱,没有事,地位又低,又不引人注目,哪怕是在这个鬼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一类人。
可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这样的家伙!
这可把这个环卫工人给吓坏了!
他还没搞明白状况,就跪在两人面前一个劲儿的磕头:
“量微大爷!额实在四么钱嘞!
腻看额长得叶么丑,一天天滴扫马路也木有得罪谁,额活得啧么下贱,叨现贼连个媳妇儿都么找上,腻就大人有大量,把额当个屁方嘞撒!”
范生被这个环卫工人的家乡口音给逗笑了,强忍着笑意把这个环卫工人扶起来以后,又转头对着宋笙骂到:
“你看看你把人家给吓的!”
宋笙更迷糊了:
“不是,老范你这个不讲套路啊!
不应该是咱们悄咪咪的跟上去把这两个家伙打晕,拔了衣服咱们穿上,把他们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等到别人发现了以后救他们吗?
不然怎么拿衣服?
拿不了衣服,怎么去那里办正事儿?”
范生对宋笙这样的常识性错误发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他妈的一点常识都没有,你是怎么给正府侦察局干挂面法医的?”
“摸着负责解剖尸体,研究死亡时间,他们会把尸体放到给我准备的工作室里,然后再打电话叫我,又不是叫我去断案,我要那么多常识干嘛?
还有,连我都不知道的常识,他能叫常识吗?
你这才是严重的认知性错误!必须严肃纠正!”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范生看着打趣开玩笑的宋笙,笑着怼了回去,一边解释道:
“我原本的意思是你掏两块钱,租他们两个人的衣服,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用得着使用暴力吗?
这有着,就咱们这鬼地方,你还把人家扒拉光了放在没人的角落里等别人救他们?
我告诉你,即使别人真的发现了这两个清洁工,他们也绝对不会上前救命的。
你别把这是什么地方给忘了。
他们能饿死已经算是体面的死法了,如果在运气背一点,遇到器官贩子,还想着活?
别开玩笑了!”
宋笙闻言以后,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老板,我知道了。
这件事上是我先考虑,我先对不起,下次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虽然说道歉的态度不错,”
范生深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不过你和我道什么歉呀?”
范生心中十分不解,最终还是把问题提得出来:
“加入我是受你的邀请前来,来给你前来工作在的无产阶级建立的一起正府,又不是我帮你改掉的错误。
你也没有把我的什么人或者我打晕,真正的受害者在对面吃着牛肉面,你都不知道道歉的,反倒给我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道歉,你这是什么道理?”
宋笙老脸一红,这才十分尴尬的转头看向他旁边那个十分幸运,没有被他打晕的环卫工人:
“实在对不起啊!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
“么四儿么四儿!多大点小四哇!
只要解决了就完四儿了,只要解决了就完四儿。
量微小哥,妖四实在么四儿,额就会起了!
当然当然,这是额滴四儿,就不劳烦腻们两位了!
遮个人晕到滴人,额就帮忙带走了,腻放心我自己都不敢随便咋滴咋滴,额最大滴优点九四手扣如瓶,你尽管放心……”
“行行行!那就多谢了我的朋友了!”
宋笙深深地鞠了一躬。
“么四儿!闲着捏,逗死误会引起滴乱七八糟的四儿,既然已经解决料,以后我们就各自鲁力吧!”
环卫工人诚惶诚恐的也鞠了一躬,就准备拉着自己身边的同事要跑路。
“等等!”
范生赶紧叫住了这两个人:
“刚才的事情引起的误会,我非常抱歉,但实际上,我们跟着你们来到这个地方,确实有一点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撒四儿?腻尽管社出来,我经历场面。”
“就是你这个衣服我们能不能借一借?
大概用一上午去一个地方,中午我们就换给你们,可以吗?”
范生言辞坑切的询问道。
“这四多大滴四嘛,成聂成聂!”
环卫工人连忙答应下来。
“你放心,你放心,我们也不是什么恶霸流氓,主要是他刚才错会我的意思了,我们不白拿你的东西!”
范生赶紧解释。
“额知道哩!愣看出来腻四个好人哇!”
环卫工人笑着点头,对宋笙只字不语不做评论。
“还愣着,掏钱啊?”
范生白了他一眼,毕竟自己是一毛钱的现金都没有,所以才不耐烦催促道。
这次宋笙倒是没有什么肉疼的表情,很痛快的拿出了自己的钱包问道:
“大叔,你这衣服租一上午多少钱?”
“这东西又不值钱,这有啥好给钱滴,腻直接拿走就成列!”
环卫工人十分质朴的摇头,一边摆手。
“这哪成啊!
好兄弟还要清算账的,钱这个东西虽然不宜多,但是还是算得清楚!
你就直接说出这多少钱吧。”
范生然后继续坚持己见。
环卫工人没有办法,只好扭扭捏捏的答道:
“那腻就给五珠意思一哈得嘞……”
宋笙还以为这家伙要以退为进狮子大开口呢,结果没想到一共就要了五珠。
于是他十分豪爽的拿出了两张二十珠,全都塞给了这个环卫工人:
“一张是你的,一张是晕倒在地的这个家伙的,衣服在今天上午归我们了,懂?”
“唉!懂懂懂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