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希。”
陷入自己世界的希希，被这厉声呵斥吓到，双脚一绊，跌坐在地上。
眼神呆滞无神，嘴里依旧在呼喊着，“乐乐，你出来啊！你为什么不见我了呢？”
“张希希，”严澍抓着希希的手臂。
很久很久，久到严澍觉得这世界被停顿了。
“严警官，你说乐乐是不是去投胎了，所以她才不来见我。”
“嗯，”严澍点点头。
“不可能，人死后不可能那么快投胎的。爸爸妈妈丽冉，还有崽崽，他们都没走。乐乐一定没有走。”
“可是她为什么不来见我呢？她是不是因为我没接她电话，以为我不要她了。”
“我没有不要她的，”像是做保证一样，希希紧握着严澍的双手。
突然间，又松开双手，“乐乐，你说我们要一直陪伴着彼此的。”
“乐乐，你出来一下，我想见见你！你让我看看你。”
空气中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
“张希希，杨乐的死没那么简单，需要你配合调查。”
“张希希，杨乐的死没那么简单，需要你配合调查。”
严澍知道希希还接受不了杨乐的离去。现在唯一能让她清醒的可能就是这个了。
“张希希，杨乐的死没那么简单，需要你配合调查。”
果然，在严澍对着希希喊了三次后，希希的眼神仿佛凝聚一丝光芒，慢慢地落在严澍身上
“你说什么？”
“杨乐的跳楼可能有隐情，需要你配合调查。”
“隐情。”
……
突然像看到什么，希希手脚忙乱爬着站起来，“你们滚，不要靠近乐乐。乐乐，过来，我保护你。”
“张希希，”在希希爬起的同时，严澍就跟着起身。而在希希双手挥动着跑到栏杆边前，严澍就伸手拉了她。
用力过猛，希希就被拉着砸到了严澍身上，“张希希，你要帮杨乐找到害她的凶手。”
“凶手凶手……”这俩个字在希希的脑海里不停地播放着。
“希希，我好累！”
“希希，我好脏！”
“希希，我感觉他好恶心。”
“希希，不要过来。你让他滚。”
“希希，我害怕。”
……
“乐乐，我要帮乐乐找到凶手。”希希右手紧紧地抓住眼前的胳膊，仿佛溺水之人，这是唯一的浮萍。
……
“张奇，我找到张希希了，我带她回警局，你们撤了吧！”
严澍挂掉电话，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希希，发了条信息和红包，而后启动警车。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快到警察局的时候，严澍停车，拉下车窗，从窗口接过夜宵店老板的五六个饭盒。
……
“张希希，先把粥吃了。”
把瘦肉山药粥，素炒莲藕荷兰豆木耳摆在希希面前，自己坐到对面，“张希希，吃饱了才有力气帮杨乐找出凶手。”
等了许久，这才看到希希拿起勺子舀起粥。
此时，严澍搓了双筷子，夹了些莲藕荷兰豆放到粥碗里。
“谢谢。”微乎其微的声音。
把筷子放在菜盘上，又搓了双筷子，严澍开始吃起面前的炒面。
陆续又为希希夹几筷子蔬菜。
“我吃饱了。”希希用手遮住粥盒，然后一直盯着严澍。
顶着希希的眼光，严澍把剩下的蔬菜倒到炒面上，两三口就把它们吃光了。
然后起身把餐盒收走丢到垃圾桶，希希的眼睛就一直跟着严澍移动。
“张希希，我让小优带你先去休息一会。”警局里晚上值班都会留一个女警员，方便照顾夜晚来警局报案的女孩子。
“不，不用休息，就现在。”希希刷地站起来，双手趴在桌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严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