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吧。”
于祯诚嘴角上扬，询问陈展。
观众席上这么多人同时看了铁球王和散打选手的比赛，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回答于祯诚的问题，他们只是看了一场热闹而已。
陈展凭借猜测，看出了一点端倪，以现有的线索，依旧不够判断事情原貌。
看着于祯诚直勾勾的眼睛，其中似乎带着笃定。
难道说于祯诚已经在两位选手比赛之前，就已经看出了问题，才明知故问。
如果是的话，术业有专攻，不服不行。
陈展问道：
“请于先生不吝赐教。”
于祯诚呆滞的眼睛抬了抬，示意陈展看向另一侧。
陈展向身侧看去，一直在画画的师妹此时停下了笔。
手中黄纸上面已经画满了线条。
师妹发现陈展一直愣愣地看着她手中的画，不禁抬起头来。
黑色的瞳仁中发出了一瞬间的光华。
眸子中的金光一闪而逝。
她的不算太大的黄纸上面，已经出现了一副写实风格的素描画。
陈展的眼睛为之吸引，画上是一幅裸眼3d图，画的是一个立体大土坑。
虽然内容平平无奇，但大土坑活灵活现，四周的泥土仿佛正因为重力，塌进到无底的洞中。
陈展知道师妹有美术天赋，亲眼看到，才知道这么有天赋。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画出了一幅堪称震撼的小幅画作。
这个坑如果放大，并且涂鸦在地面上，路过的人看到，肯定要绕着走。
“师妹，你这是……”
陈楠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朝着陈展一笑，指着会场下方说道：
“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画。”
“不过，今天的比赛我越看越别扭，只要我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出现一幅深坑的画面。”
“总感觉擂台随时会塌下去，变成深坑，这种想法很强烈，所以我才画了下来……”
陈展一阵讪笑。
“啧……是今天的比赛太坑了吗……”
是师妹突然来灵感了吗，还是创作欲作祟，难道是女人的第六感吗，光天化日之下，怎么突然说出奇怪的话。
不过陈展转念一想，师妹天生阴阳眼，而且在山上时，就得到了师傅亲传的观人望气之术，在观看常人不易察觉的事物方面，可谓是极有天赋。
现在加上成为修士的缘故，身体内产生了灵气，这方面的能力应该更强才是。
不排除她对这里的某些异常，产生了感应，才画出了画来。
陈展也有他不相信的理由，擂台突然变深坑，太过离奇。
他多次与异常事件打交道，鬼怪最怕人群，惧怕其中的阳气，无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更别提活动了，这是自然规律。
阳光就是人类最好的庇护，大白天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师妹原本只能在夜间看到些鬼物的蛛丝马迹，现在是在白天，如果她画中离谱的事情真的发生的话，师妹哪天进化出万花筒写轮眼，陈展都不意外。
关于这些疑问，陈展再次请教于祯诚，于祯诚一向真诚，不懂就问，能省下很多脑细胞。
于祯诚这次却卖起了关子，他托着下巴四处张望了好一会，忽然又给陈展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指尖看去，陈展发现于祯诚指的是于小鱼的细腿，不禁指着，眼睛还呆呆地盯着。
于小鱼穿着长筒袜，两条腿如同铅笔一样，多看一会确实赏心悦目。
陈展只看了几眼，视线便被陈楠严肃的目光截断了。
这是闹哪样？
没待陈展开口叫冤。
于小鱼便做出了习惯动作。
她的习惯动作说也奇怪。
她喜欢开车，而且经常换车，身材又与一般的驾驶员不太相同。
所以座位不舒服的时候，她习惯调整一下座椅。
此时，坐在看台上的她，手也不老实，摸到了座位软垫的底下。
手指触碰的地方，有一道不光滑的“边边”，似乎是一块胶布的边缘。
她使劲一撕，果然，将一个贴在座位底的东西撕下，摸出来了一个小纸包。
陈展拍拍陈楠。
陈楠也转过头去看于小鱼摸出来的东西。
于小鱼将小纸包打开一看。
顿时不顾形象，发出了“妈呀”一声。
立即将小纸包丢在地上。
纸包内露出了一绺枯黄的头发。
贵宾席上的人纷纷回过头来看，询问什么情况。
于小鱼捂着胸口，吓得眼泪在眼眶打转。
陈楠离着于小鱼很近，她没有急着去像一个闺蜜一样去安慰对方。
而是捡起了地上的纸包。
纸包发黄，类似于她经常画符用的黄钱纸，只是材质稍有不同。
摸到里面的枯黄头发她也没有在怕，直接将纸包整个打开。
见年龄不大的陈楠如此勇敢，于小鱼小心地询问：
“这是……是什么？”
“死人的头发。”陈楠淡定地说。
于小鱼刚刚还摸到了里面的头发，触感尤在指尖，听后立刻吓出了眼泪。
周围的人也传出惊叹声，没有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楠将纸完全打开，里面除了头发，仅仅是一道黑色墨笔画出的简单线条。
不禁喃喃道：
“这是……聚灵阵。”
“什么？”陈展询问。
“你忘了，师傅给我们讲过，道家的逸闻之一，过去邪门的道士经常用这一招。”
“在死者魂飞魄散之后，摆下大阵，包上死者的头发，在阵的四周特定方位摆上，聚魂用的。”
陈展一知半解，不过师妹说的不难理解。
阵法符咒，风水堪舆，玄之又玄，实则皆通一理。
吃透其中一本经典，理解起其他时也就有所参照了。
他不禁想起他掌握的三门功法，《金刚不坏神功》《太乙道医论》和《分金定穴十二篇》。
前面两种，他都下了大力气，提升等级以及熟练度，唯有第三门，一直处于没怎么提升的状态。
如果他多参与盗墓，认真学习《分金定穴十二篇》，估计会更了解这些玄门阵法。
驻足此刻，放眼刚刚获得系统那段时间，系统对他的道士身份培养，真的是用心良苦。
三种基本功法，包含道士的三个方面能力。
不过他也不后悔如此“加点”，三门功法暂时放下一门的决策没有问题。
《金刚不坏神功》低了，自己可能会被打死，《太乙道医论》不研究，就没有改善体质，增加修炼速度的这一说。
至于符咒和阵法方面，有师妹这个帮手在，不懂之处，听她细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