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红楼:猛张飞魂穿林妹妹 > 第一回:张飞魂穿病娇娘林黛玉倒拔桃树
  “翼德救我!”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赵云死死护着怀中婴儿,身上纯白的战袍破烂不堪,上面满是未干的血渍,朝着张飞骑来。
  
  
  “子龙,杀得好啊!快过桥,我来断后!”
  
  
  赵云也不多言语,径直朝着桥后而去。张飞握紧了手中的丈八蛇矛,满是黑须的脸上,一双眼睁得怒圆,尽显著英雄气。
  
  
  不消片刻,当阳桥前响起震彻山谷的马蹄声,地上尘土飘扬,曹操引了数万甲士追杀而来。
  
  
  “呔!尔等鼠辈,可识得燕人张飞吗!”
  
  
  张飞铆足了劲,冲着前方的军阵怒喊一声。话音还未消去,喉咙冒出一股撕扯的生疼,顿觉天旋地转,从马背上掉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他用力过猛,喊缺氧了...
  
  
  ......
  
  
  ......
  
  
  不知过了多久。
  
  
  “快快与我决一死战!咳...咳咳...”张飞从床上惊坐起,用尽全身力气连咳带喘地喊了一句,话音娇嫩且尖细。
  
  
  房内没有人,目光所过之处,于他都很陌生:身下素漆花梨木的凉床,床前雕山刻水的红木屏风,还有那透过青纱帐幔隐隐可见的书画和瓷器都不在少数,尽显奢华之风。
  
  
  “我在哪?声音怎这样了?我的胡子呢?”他暗自思杵著,抬手抚了抚脸,是那般油滑,旋即跳下床去,身体是那般轻盈,一双小脚失滑踩空,倒回了床上。
  
  
  床边有双小鞋,他随意套上,很合脚,迈著阔步在房内一通翻找,随他出生入死的丈八蛇矛和甲胄不见踪影,没有任何与他相关的物件。
  
  
  最后寻了一面铜镜照看,只见镜中之人:身量纤纤胜柳,眼如初春之碧波,唇如盛夏之落红,眉如早秋之新月,面如寒冬之飞雪,便是他见过的貂蝉,也是不及。
  
  
  “你是何人?”他并著二指冲镜中女子问道,那女子用相同动作指着他,又扮鬼脸又咧嘴,那女子一律学,旋即一拳将铜镜打碎,拾起碎镜,仍是那女子模样,心想:“这是我?”
  
  
  “兄长,你们在哪呀,俺变成女人了,快来带俺走啊...”张飞一屁股坐到地上,眼边红红的,接着就有眼泪滑下。哭得正伤心,突然想到什,平复了情绪,摔门而出。
  
  
  “小姐好”
  
  
  房外不时有丫鬟和仆人路过,见到她纷纷让出路来,又是作揖又是问好。她全然不理,因为习惯,仍是一副大将军的姿态,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两个家丁打扮的少年,指著前方笑说:“黛玉小姐,桃园的花开得正好,要不要去赏看啊?”
  
  
  “黛玉?我叫黛玉?不对,这个身体叫黛玉?等等...桃园?”她想到当年与吕布一战,各自失散,最后就在一片桃园中重聚,想必这次也一律。
  
  
  “桃园在哪,快带我去!”
  
  
  “小姐不知道桃园在哪?你可是常去那看书呀!”一个家丁抓着后脑勺,疑惑地问。
  
  
  “让你带路就带路,哪这多闲话,小心我扁你!”说完就顺着家丁指的方向阔步而去,两只手随着步子前后摆动。
  
  
  “小姐莫不是转性了,走得这般豪放。”其中一个家丁正疑惑,同伴拍了拍他肩膀,笑说:“快走吧,指不定小姐心情好呢,好生哄著,还能领赏钱。”
  
  
  黛玉到了园中,左脚踩着青石,左手撑著一棵桃树,环视着桃园的每个角落。正值桃花盛放的季节,入目之处粉艳至极,泼泼洒洒,缠绵在枝头,正开得烂漫。除她三人外,却不见一人影。
  
  
  她想起昔日,与两位兄长,也在一片桃园中,举酒结义,誓同生死,是何等的快意。此番桃花开得更盛,却不见兄长,生死都不明...
  
  
  想到这些,她撇著嘴,憋了一肚子气。
  
  
  “小姐这站姿...”
  
  
  “像个男人...”俩家丁听了夫人吩咐,要将挡住园门的桃枝剪去。正欲动手时,看着黛玉的背影忘了手上的动作,傻愣愣地细声说着。
  
  
  “剪什!拔了它便是。”
  
  
  黛玉几个大步走过来,正愁没地方撒气,咳了两声,轻描淡写地说。
  
  
  “拔...拔了?”
  
  
  “小姐,这可是树,不是地的萝卜。”
  
  
  惊诧之余两个家丁全没放心上。林黛玉一个女儿身,本就没力气,又常年饭药同食,更是虚弱不堪,莫说是拔桃树,便是其上一枝,恐也要费些力气。
  
  
  “怎的?当我是在说笑?”
  
  
  黛玉见二人不信,说话间就挽起袖子,露出芊细的小臂,从肚运上一口气,一个扎实的马步蹲下去,做足了拔树的准备。
  
  
  其中一个家丁抢在前面,双手环抱着树干。另一个也没闲,比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圆给黛玉看:“小姐你看,这树干比你腰都粗一圈,就是鲁智深在世也不见得能拔起啊!”
  
  
  黛玉闻言收起架势,俏立在桃树边,束紧了腰上的衣料,现出那盈盈可握的腰线,叉著腰很是不屑:“什又是鲁又是深的,让他来与我比试一番,看我能是不能!”
  
  
  两个家丁直勾勾盯住黛玉的腰,咽了咽口水:“不是,咱俩意思是这树是拔不起的。”
  
  
  “......总之,小姐还是赏花去吧,莫要拿我们寻开心,天黑前做不完活夫人要训斥的。”见黛玉满嘴胡言,索性不再往下说,转去剪那桃枝。
  
  
  黛玉愈发来气,为让家丁服帖,也不多言语,走上去,摆出先前的姿势,只见她:拨开家丁,从裙角边扯下一块料子,垫到树干上,用左手向下搂住树干,右手把住另一端,一双小脚并着手同时使力,腰向上一挺,那桃树就剧烈抖动起来。
  
  
  “砰砰咚咚...”
  
  
  几声脆响,脆弱些的桃枝被震断,伴着桃花纷纷而下。吃了惊吓的家丁,立在原地没有一点动作,没有一点声音,嘴同眼都张得浑圆。
  
  
  黛玉眼见没拔起,有些恼怒,围着树转了几圈,寻了个顺手的方位,重复方才的动作。
  
  
  “喝呀!”
  
  
  伴着一声尖细的暴,全身开始发力,双脚向泥陷下,那桃树的根一寸寸地,齐整地破土而出,整个桃树就这样打横著抱在黛玉腰间。觉得不解气,又抡著转了几圈,才丢到了一边。
  
  
  “小姐,喝...”雪雁是黛玉的贴身丫鬟,正端了药来**喝,走到一半,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住,慌忙并住双腿,手中的药杯顺势摔下,洒了一地。
  
  
  “不好啦!小姐拔树啦!拔树啦...”
  
  
  雪雁愣了几秒,回过神时也不去拾地上的碎杯,回身就往贾敏房中奔去。那俩家丁反应过来后,也追着雪雁背影而去,口中高呼:“小姐拔树啦!拔树啦...”
  
  
  贾敏房中,丫鬟小翠伏在床边轻轻摇著蒲扇,床上的贾敏刚睡下。虽已不再年轻,前些年又夭折了小儿子,悲伤之下,容颜加速衰去,眼眉间却仍留有韵味,细赏之下,当年应有不输黛玉的容颜。
  
  
  “夫人,不好啦,小姐...小姐她...”雪雁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边指桃园边说。
  
  
  贾敏被这声惊呼吵醒,把眉一横,却没说话。小翠虽不知原委,也看出贾敏不悦,收了蒲扇,指着地上的雪雁,皱眉斥道:“大呼小叫什,你入府也有两年了,怎的规矩都忘了?”
  
  
  雪雁自知失了态,连忙弯身作揖,这才细细说来:“夫人,小姐她在园拔树呢,您快去瞧瞧吧!”
  
  
  “小姐药喝了?”雪雁不过十一岁,一团孩子气,贾敏全没把她的荒唐话放心上,眼没睁,床也懒得下,单用手撑著头问话。
  
  
  “药..”雪雁洒了药,急忙跪下,正要解释,那俩家丁跑了进来,一同说:“夫人,快去瞧瞧吧,小姐在园拔树呢!”
  
  
  “拔树?休要胡言,黛玉正值贪玩的年纪,又是女儿家,折些花枝有何不妥,依了她便是。”
  
  
  贾母见三人所说如出一辙,听了三分真,倒也不足信,谁家十二岁小女孩能拔树,换做旁人是想都不敢想,遂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见贾敏不信,雪雁急得欲要垂泪,一面用手比划着那桃树粗细,一面说:“小姐不是折树枝,是拔树,这粗的树,连根拔起了!”
  
  
  “真的?”
  
  
  “真的,夫人,快随我们去看看吧!”
  
  
  贾敏从床上坐起,小翠同雪雁一并来扶,那俩家丁在前引路,径直向桃园去了。
  
  
  黛玉吓跑了众人,伤心与恼怒合并一处,一不做二不休,全撒到了余下的桃树上,满园中再找不出一棵完好的树。
  
  
  贾敏带着众人赶到时,她已累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满身的花瓣和泥土。
  
  
  “玉儿,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了!”贾敏脚下一软,走出一步就瘫坐在地,两个丫鬟分散去扶二人。
  
  
  “我不是你女儿,我是燕人张飞!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张翼德!”黛玉被扶到贾敏身前,口中重复著这一句话。
  
  
  贾敏面色凝重,双唇不停颤动,却不出声。抬手拍去黛玉身上的花土,又理了额前散乱的头发,使了眼神,雪雁便扶了小姐回房。
  
  
  看着黛玉远去的背影,望着一片狼藉的桃园,脑海中想着那句胡话,连着叹了数声。
  
  
  后被小翠扶回房中,当即修书一封,交于小翠,又转托给候在外的家丁,递上一两银,吩咐道:“速去扬州请回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