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衣摇头:“我当时情况虚弱,而且是个普通凡人,他们可能以为是谢家推我出了为了掩饰什么东西,所以暂且没有怀疑。”
  “还有一点,便是琉焰宗自己内部也不安宁,否则难以解释他们太上长老的遭遇,所以我的消息应该暂时传不过去。”谢南衣说道,“只是日后便不一定了。”
  现在的他逐渐活跃起来,当时琉焰宗的那几人必然会猜测到那术法确实是他精通的,所以除非必要,谢南衣暂时阶段的修士有限制,到了后面更是只有化神期才可以入内。说明他们的发展很谨慎。”
  “可惜傀儡宗那条线断了。”谢南衣叹了口气。当初他们从无极门追查到傀儡宗,便拜托了容时雨查探,他们自己暗中也有探查,一直没有进展不说,却不想有一日,傀儡宗的人无故死亡,所有线索也在一把大火下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牧奕:“这说明再查下去确实会触碰到他们的利益,而且我怀疑傀儡宗上面应该还有更大的宗门。”
  “这么一说,我倒更想去宗门大比看看了。也许那里会有些线索。”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眸中的肯定。
  “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兽皇宗看看吧,他们作为西境的大宗门,又受到了秘境的危害,一个佛子生死难料,一个也差点遇险,不管他们内部如何,表面上一定会彻查此事的。”知道那黑雾的防不胜防,谢南衣现在可不会对熟悉以外的人交出太多信任,更何况是这种情况比较复杂的大宗门。
  租了一辆前往兽皇宗的兽车,谢南衣坐在车上正翻着郁管家给的小册子补充对兽皇宗的了解,而牧奕却在车上,趁着这个安全的时间思索自己短暂的婚约。
  他捂着眼睛,敛下唇边的苦笑。
  犯傻犯了两年,初初得知谢南衣已经和未婚夫解除婚约的他有多欣喜,在得知未婚夫是自己以后就有多茫然。
  可能正是因为知道谢南衣不喜欢他,所以在得知自己失去了婚约这个能增加双方关系的筹码以后,才会那么失落吧。
  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就算他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不如想办法重新和谢南衣建立起联系。
  最起码已经有过一次婚约,他应该在第一次婚约上,有那么点优势吧?
  牧奕不确定。
  他害怕谢父谢母知道他的想法,会恨不得将他扫地出门。毕竟在牧奕看来,谢南衣是他的宝贝,那么作为爹娘的谢父谢母,肯定也很爱谢南衣。若是有人对自己宝贝的孩子毁约又想重新建立婚约,他肯定也会看不顺眼。
  不知道牧奕脑海里的百转千回,看完小册子的谢南衣对兽皇宗倒有了系统的了解。比起更多的时候,宗门间各派系争斗,能者居之的情况,兽皇宗和容山书斋倒有点像,未来的掌权者都是给宗主的孩子,也就是南荣一脉。所以南荣家在兽皇宗很重要,南荣射这个少宗主对兽皇宗也一样。
  这种情况,南荣射遇到危险,那么兽皇宗是一定要追查的。至于兽皇宗内部有没有被黑雾的人侵染,谢南衣倒不确定,还得过去看看。
  收起自己手里的册子,谢南衣发现牧奕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凑到他面前,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南衣,你父母对于我解除婚约,真得不觉得有什么焰宗的错,我不喜欢你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谢南衣生气地点点他眉心,“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你要是来了,我们没有解决办法呢?”
  牧奕紧张心情骤然一松,他知道,谢南衣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弃他以及他带来的麻烦。
  谢南衣生气过后却只剩下对他的心疼。毕竟牧奕一路而来的艰难全都是真的,他心里有些难受,斟酌着语句问道:“牧家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牧奕手指攥紧,谢南衣的这个问题让他重新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本以为许久都不会说给第一个人的经历在嘴边苦涩地高兴,可是谢南衣这种轻松的语气却让他更加心疼,只能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太多的笑意。
  想到什么,牧奕问道:“南衣,你想参加宗门大比吗?”
  “宗门大比?”谢南衣没有摇头或是点头。他对此了解不多。
  “七年后就要到下一届的宗门大比了,到时候各种大宗门小宗门以及世家都会进入其中比赛,你若是想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谢南衣反应过来了:“你该不会想要替我出口恶气吧?”若时候大家都参加,若是被他们一人赢了,那么最起码能让那些以势压人的修士丢个脸。
  牧奕被戳中心事,却更坚定了语气:“我会变得更强,让他们绝对不会威胁到你。”
  “听起来挺好玩的,可这事不能由我们做决定,若是去,我们肯定是以神梦山庄的名义,到时候还要看师父他们同意不同意,我们也不能单独去。”
  事情也确实如此,牧奕点头,打算等回去就询问一下晏归一的意见。只是神梦山庄这么多年都没有参加过宗门大比,晏归一是否同意他也不确定。
  谢南衣观察他的表情,忽然问道:“那之前谢家和你的误会,你还在意吗?”
  牧奕摇头,忍不住吐露心声:“其实,我有些后悔。”
  谢南衣心头一跳,不知滋味地问道:“后悔什么?”
  牧奕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有些不能说的话改了口:“后悔,我当时应该走进去,了解一下情况。”这样的话,他也许就知道了谢南衣的事情,他们会重新用另一种身份相处,但想必他依旧会喜欢面前的人。
  “不过不去也好。”牧奕忽然想到什么,垂眸说道,“若是将那些斗篷人带到谢家,让谢家出了问题,我恐怕会更加后悔。”毕竟当时的谢南衣情况艰难,哪能再分出给他治疗的精力。
  “那是凶手和琉焰宗的错,我不喜欢你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谢南衣生气地点点他眉心,“而且你怎么就知道,你要是来了,我们没有解决办法呢?”
  牧奕紧张心情骤然一松,他知道,谢南衣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弃他以及他带来的麻烦。
  谢南衣生气过后却只剩下对他的心疼。毕竟牧奕一路而来的艰难全都是真的,他心里有些难受,斟酌着语句问道:“牧家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牧奕手指攥紧,谢南衣的这个问题让他重新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本以为许久都不会说给第一个人的经历在嘴边苦涩地转了一圈,还是吐露了出来:“当日的牧家其实与平日并无差别,只是我将至弱冠,所以那段时间,办得格外热闹了一些,却不想那天晚上,牧家的客人变了模样,褪去人的外表些线索。”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眸中的肯定。
  “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去兽皇宗看看吧,他们作为西境的大宗门,又受到了秘境的危害,一个佛子生死难料,一个也差点遇险,不管他们内部如何,表面上一定会彻查此事的。”知道那黑雾的防不胜防,谢南衣现在可不会对熟悉以外的人交出太多信任,更何况是这种情况比较复杂的大宗门。
  租了一辆前往兽皇宗的兽车,谢南衣坐在车上正翻着郁管家给的小册子补充对兽皇宗的了解,而牧奕却在车上,趁着这个安全的时间思索自己短暂的婚约。
  嘴角。
  挺好的,希望他们在得知自己觊觎他们孩子以后,依旧能保持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