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要这样针对她?她就偏不唱怎样?在他心中她就这样贱?
  顾北笙不甘示弱,直接问说:“什么惩罚?”
  傅西洲的眼中掠过冷芒!
  “不要……”曾皖北一看气场不对,立即跑来,“傅少,你可千万不要为这样的小事不开心。北笙她脸皮薄,傅少你看,这首歌我帮她唱了怎样?”
  他不说还好,一说,傅西洲的目光更惊悚!
  他的嘴角浮显出点诡秘,嘲笑:“你以什么立场替她唱?”
  曾皖北瞧了瞧傅西洲,又瞧了瞧顾北笙,而后说:“我……我是她主管,她也叫我声哥,她的事也是我的事儿。”
  “皖北哥。”顾北笙赶忙叫住他。
  曾皖北替她出头,肯定会被傅西洲整!
  傅西洲看见顾北笙护着曾皖北的模样,整两眼都充满恼怒!
  哥?谁给她的权利究竟乱认哥?
  傅西洲只觉的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给撕扯着!
  “好一个她的事就是你的事!我就给你这机会!”
  傅西洲将眼神落到曾皖北的脸面上:“我给你10首歌时间,随意点你最拿手的,只须你有一首的分数可以和我方才的记录持平,所有人都能走。”
  “要是不可以……”傅西洲的眼神从顾北笙身上扫过,才继续对曾皖北道:“是不是输的惩罚,你也替她受?”
  曾皖北感受到傅西洲全身散发的惊悚气压,也瞧了瞧顾北笙,而后坚决的说:“是!”
  边上不敢讲话的职工们全都惊呆。
  部门主管为追顾北笙,但是真的拼了呀!
  万一真得罪傅少,他还混不混傅氏财团?
  顾北笙讶异的看曾皖北一眼。
  可曾皖北的目光却非常坚定,“北笙,你不要怕,我唱歌还不错。并且,我有10首歌的时间。”
  但是……傅少拿的可是99分!输了岂非死定了!
  顾北笙没看傅西洲的眼,曾皖北又开唱了。
  不得不说,曾皖北唱的真很好听。
  和傅西洲的清寒不同,他的声音中有一种温柔的缠绵。
  对昔日情人没法忘却的感觉,在他的歌声中被传递出。
  曾皖北唱歌时总是如有似无的瞧瞧顾北笙,而顾北笙自始至终不知道在看哪。
  傅西洲冰冷勾唇,用别人读不懂的眼神,俯瞰一切!
  一首唱完。
  95分!
  也是难的一见!
  要不是由于方才听了傅西洲的声音,曾皖北的表演肯定会叫全场惊艳!
  可惜……他输了!
  诸人倒吸气。
  曾皖北对顾北笙说:“不要怕,还有好多机会!”
  这首歌他非常拿手,每回夜总会必点,相信会有奇迹!
  但是,这回的分数更低。
  唯有93分。
  氛围变的越发诡异。
  曾皖北接连唱好几遍,可能是由于唱的太多,因此体力流失,分数起伏,10首的时间到了!
  最终一回唱的很好听,实在超水平发挥,但最终分数,也唯有95分。
  最初的95分就是他创造的最高记录。
  “95分?”傅西洲嬉笑,“你竟然和这样的可以唱出世界超低纪录的人对唱?”
  顾北笙看见傅西洲惟我独尊的神情,顿觉热血翻涌!
  她不禁怒从中来,面对男人的挑衅,控制不住说:“95分怎么啦?这样的烂机器压根不懂打分,我觉的他比你唱的好听的多得多!起码他唱出了爱情的韵味,你唱出什么?傅大少?”
  “北笙……”曾皖北见顾北笙的口气冲动,赶忙拉她,“不要冲撞傅少,我愿赌服输,傅少全部惩罚我全都接受。”
  因为唱太多遍,曾皖北的嗓门都有点喑哑。
  “你有种。”傅西洲的双眸落到曾皖北拉住顾北笙衣服手上,只觉的刺眼!
  这句是对顾北笙说的。
  他的嘴角冰冷的勾着,“机器的打分不可以叫你服,可以!在场所有人如今给我投票,谁更好听!给你们一分钟!统一答案提交给我!”
  顾北笙打断他:“你是傅氏财团的大少爷,他们全都是你的职工,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同事甲立即说:“不是的北笙,我真觉的傅少唱的好听。”
  同事乙也点头:“对呀北笙,我也觉的,傅少……”
  可顾北笙听在耳朵中压根不是这样回事!
  众人都不想得罪傅西洲,她懂!
  但是她真受够他惟我独尊的模样!
  顾北笙对傅西洲说:“这事和皖北哥没关系,你有啥不满冲我来。你的惩罚,我全接受!”
  顾北笙的火药味好重呀,众人都不敢出声。
  傅西洲气血涌动,冰冷看着她的目光,好像要把她刺穿。
  曾皖北惊觉不妙,立即说:“不!我讲过由我来受,北笙你闪开。”
  顾北笙却不避开,而是说:“这是我的事!”
  “北笙,我是男人,讲话算话。”曾皖北紧张的说,恐怕她会跟傅西洲起正面冲突。
  顾北笙说:“皖北哥,你不要和我争了,你没有必要为我招惹这样的人。你得罪不起他。”
  嘭!
  傅西洲一脚踢翻顾北笙边上的茶几。
  香槟喷洒,一地泡沫像是给腐蚀干净的心。
  她在干嘛?和别人秀恩爱?
  怒意噌噌,傅西洲揪起一个酒瓶砸墙上。
  诸人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那一刻,顾北笙看见他的右手红肿,好像比她昨天晚上看见时,红的更厉害。
  顾北笙有一刹那间的呆怔,也不晓得他莫明其妙发什么疯。
  别人更怕,唯恐因为顾北笙得罪傅少,众人都没有法混。
  傅少以前开车不当心撞断过顾北笙的腿,因此对他负责,可能勉强可以忍受她,即便她说过分的话也可以不和她计较。
  但是他们不一样呀!
  谁不知道得罪傅少的有多惨!
  而白薇薇,却只是看热闹的坐人群当中,笑着开口:“北笙,你这样护着皖北哥,会让人误解你爱他噢。为心仪之人挺身而出,让人好感动呀。不知道傅少可不可以看在你们是真爱份儿上,不计较。”
  白薇薇这是惟恐天下不乱?
  顾北笙狠瞪她一眼,“瞎说什么!”
  “我是不是瞎说,众人心知肚明。”
  嘭!
  又一个酒瓶飞来!
  白薇薇反应过来时,酒瓶从她的面颊穿过去,砸在她背后的墙面上,开花!
  香槟溅的她满身都是!
  傅西洲冰冷地道:“这儿轮到你来讲话?滚!”
  “傅少!”
  “滚!”
  白薇薇瞬间窘迫不堪,惊怒委曲,提裙跑出。
  嘭的声,门被关上。
  “你。”傅西洲将眼神落到顾北笙的脸面上,“这儿有30瓶酒,要不,你当场喝完,要不,你如今跪下求我!惩罚结束了,我满意了,你就能离开。”
  顾北笙冰冷的看着傅西洲,而后望向边上的香槟。
  30瓶!
  她喝下去不得吐死?
  他明知她不胜酒力,这压根就是逼她告饶!
  顾北笙不甘示弱,当即答说:“可以,要是这就是你想要的!还请你讲话算话,我喝完就放过大家。”
  傅西洲的声音惊悚如斯:“顾北笙,求我有这样难么?”
  “比死还难!”顾北笙掷地有声!
  她终究明白他昨天晚上说的,很讨厌,是什么意思了!
  大约就是她如今对他的心情一样!
  顾北笙端起1瓶香槟就开始灌。
  1瓶香槟一下给她喝光,边上的人全都替她倒吸气。
  顾北笙放下个空瓶,又立即端起另外1瓶刚打开的香槟。
  傅西洲的手狠抓住瓶口,冷眼看着她的眼!
  顾北笙力气没有他大,拉不过他,也只可以冷眼瞪他。
  “傅少,你不会出尔反尔?”
  她说着,冰冷甩开他,仰头,又1瓶!
  胃中翻江倒海。
  他只是觉的每回都是他先妥协,太没有自尊!
  而她又一种居高临下的模样,他才想逼她赔不是!
  起码有一回,是她先低头!
  说到底他无非就是要她哄他两句,她居然宁肯喝的醉死也要和他敌对!
  顾北笙接连喝2瓶,只觉得天旋地转。
  才要再开1瓶,就又给人制止。
  这回是曾皖北。
  “北笙,你不可以再喝了。”曾皖北将她的酒瓶抢过去砸掉,“我喝!”
  说着,还不等顾北笙反应来,他就已把整瓶酒灌进口里。
  顾北笙又拿起1瓶,又被曾皖北刹那间接去,仰头灌下!
  1瓶,1瓶,又1瓶。
  曾皖北疯一样灌酒,面色越发难看,神情越发痛苦。
  “皖北哥……”
  “没事儿,我酒量非常好。”曾皖北说着险些吐出。
  空瓶越发多。
  好一会。
  30瓶总数。
  他喝完!
  “傅少,喝完了。”
  曾皖北的面颊泛着红,东倒西歪。
  “皖北哥,你没事儿!”顾北笙扶住跌跌撞撞的曾皖北。
  “没事儿,我非常好,就是有点晕。”曾皖北说。
  顾北笙的眼神冰冷从傅西洲脸面上扫过,口气冲动:“满意了?我们能走了!”
  傅西洲看着她敌对的眼神,僵在那。
  顾北笙却没再看他,而是扶着曾皖北:“皖北哥,我扶你出去!”
  傅西洲看着顾北笙小心谨慎扶住曾皖北的举动,只觉的怒气值瞬间层层攀升!
  他记起她对他的冷淡,跟对曾皖北的温柔,忽然寒声开口:“我只讲过你能走,我有讲过他也行?”
  言下之意,他的30瓶香槟是为顾北笙喝的,如今顾北笙的份是喝完,可是他要是也想走,也要接受相应惩罚!
  顾北笙瞬间怒从里来,“傅西洲你幼不幼稚?”
  她方才便不该叫曾皖北去喝那样多酒,左右不管喝不喝,傅西洲肯定会翻脸不认账!
  顾北笙决心不再理睬傅西洲,继续扶着曾皖北往外走。
  傅西洲见她没停步,瞳仁陡然一缩,冰冷的开口:“只须他敢不经我答应踏出这门,今后公司一月的卫生间,全都由他一人负责打扫!”
  曾皖北是礼仪部的主管,工作表现也很优良,从没有犯过错。傅西洲竟然无缘无故要叫他去做保洁!
  顾北笙更加气恼!她疯了才会觉的傅西洲会讲理!
  因此她没理睬傅西洲的警告,选择了继续扶曾皖北往外走。
  到底曾皖北是为她才喝了那样多酒,她必须先想办法带他去解酒!
  傅西洲想不到顾北笙竟然敢当众忤逆他!
  也不晓得哪来的没法忍受的怒气,一刹那间冲破云霄!
  傅西洲冰冷的看着顾北笙的身影:“今天开始,凡是跟顾北笙有联系的人,一律重罚!”
  这句代表什么,在场所有人全都听的明白,傅少这是要孤立顾北笙!
  傅西洲讲出这句,相信她肯定会停步!
  果真。
  她停下。
  而后回身,望向他。
  傅西洲眼神清寒,心中澎湃,等她开口告饶。
  顾北笙再也控制不住了,吼他:“傅西洲,你究竟什么意思?”
  傅西洲轻勾嘴角。
  意思就是他很讨厌她和别人关系要好的模样,而总将他抛之脑后!
  既然在她心里他从不是好人,他为什么还要枉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