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启之懒得跟他瞎扯浪费时间,从电话簿里找到了凌筠潼的电话号码。
  正想拨过去,却被娄丞眼疾手快的抢走了手机,忿忿道:“你这是在干嘛!?就这么信不过我的面子么!?”
  商启之面露无奈,“不是信不过你的面子,而是我觉得你跟白祁真没这么深的交情。嫂子还在那边等着我的准信,为免浪费时间,还是找筠潼比较保险。”
  娄丞就是个受不了挑衅的,越发较上了劲,直接摸出自己的手机,笃定道:“我现在马上找白祁说这事!让你瞧瞧,我江城第一少爷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说话间,他已经翻出了白祁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商启之被他抢了手机,又见他执意如此,只得摇头叹了口气,往后靠上椅背,勉强按住性子地看他舞。
  电话很快接通了,里面传出白祁略显烦躁的声音,“娄少爷,有事?”
  娄丞这会有求于人,不好计较他说话的态度,开门见山地事给摊了。
  他觉得白祁曾是他们公司产品的代言人,上次他还帮白祁解决了狗仔的事,于情于理,白祁都不会拂了他的面子才对。
  结果事实却证明,他太高估自己了,白祁态度没有半点松软,毫无商量余地地拒绝了他,“关于这事,我的经纪人应该说的很清楚了,老太太寿宴那几天正好是我最忙的时候,实在是分身乏术无能为力,还请你们不要再为难我了。”
  他似乎在忙着什么事,一口气迅速说完后,也不等娄丞那边的反应,马上挂断了电话。
  从头到尾,连半句客套话都没有。
  娄丞直接给听愣了,傻呆呆地举着手机坐在那,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来。
  等反应过来,他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砸了!
  这特么都什么态度啊?
  纵观整个娱乐圈,哪个大腕见了他,不得乖乖尊他一声娄少爷啊?!
  这白祁是嫌自己的星途太平顺,想被资本家毒打了吧!?
  见他表情僵硬又尴尬,商启之嘴角微微抽了抽,一时间很想笑出声,但为了顾及他的面子,到底还是抿紧唇忍住了。
  但他这忍俊不禁的样子,哪能逃得过娄丞的眼睛,本就铁青的脸更是挂不住了,恼羞成怒道:“这白祁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竟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亏我之前还巴巴地给他送墨镜呢!”
  商启之倒是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有来往,不由生了几分好奇,问道:“你和白祁什么时候变成朋友了?”
  娄丞更怒了,“谁特么跟他是朋友啊!就这种无情无义的家伙,我都不屑看一眼!”
  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面子啊!
  这白祁一点面子都不肯给他,以后再想让他帮赶狗仔,送墨镜,再想同一张桌子吃饭,想再当他们娄家的代言人……都通通不可能了!
  见他脸色实在憋得难看,商启之再没说什么,走过来拿起刚被他抢走的手机,默默地给凌筠潼打了个电话。
  没办法,嫂子交给的烫手山芋,他就是再不想欠人情,也得硬着头皮去拜托筠潼。
  凌筠潼倒是爽快得很,听完他的请求后,二话不说马上答应下来了,不过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说会尽量而为。
  挂断电话后,商启之手机静了大约十来分钟,凌筠潼就打回来了,说是白祁已经答应了。
  娄丞本来就郁闷得紧,一听到这边的对话,更是气得牙痒痒的!
  好!
  很好!
  好得很!
  今天这笔账,他是记下了!
  不就是不给他面子么?
  白祁以后最好都一帆风顺别给他逮住机会,否则看他不弄死丫的!
  商启之结束和凌筠潼的通话,一抬头,就看到他阴晴不定地坐在那边,眯起的眼缝里闪烁着寒冬腊月般的冷冽光芒。
  明显就是一副准备秋后找茬的模样。
  商启之不是很想管,但考虑到白祁毕竟是凌筠潼的好友,何况这事说到底也是他这边开的头,便开口劝了几句,“娄丞,筠潼和白祁是认识多年的好友,筠潼还是白祁御用音乐制作人,这两人的交情之深厚复杂,自然不是你我能比得起的。我看白祁也不是故意拒绝你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娄丞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商启之轻叹了口气,转移话题地问道:“对了,我听说你这几天有空就去守古霏的酒店大门?有这回事没?”
  闻言,娄丞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答反问,“你听谁说的?”
  商启之在沙发上坐下来,目光是一片坦然,淡淡地回看着他道:“你动作搞这么大,我还用得着听谁说吗?”
  娄丞皱了皱眉,抿紧唇沉默了下来。
  商启之斟酌片刻,问道:“我记得以前你就是再怎么穷追猛打古霏,也不会跑去堵人家的门,如今这是怎么了?……你惹古霏生气了?”
  娄丞仍是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着,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沉声道:“我睡了古霏,我想对她负责。”
  商启之顿时愣住了,讶异地打量他半响,确定他没在撒谎之后,慢慢地坐直了身子。
  他直视娄丞的眼睛,肃容道:“你没对她用强的吧?”
  这话成功地让娄丞破防了,骂骂咧咧地解释道:“你这说的什么屁话!?我当然没有!就那天,她不是被老盛气得一直哭个不停么,我看她实在可怜,就陪她喝了一晚上的酒,是酒后乱性才睡到一块的!”
  “真是这样么?”商启之审视地盯着他的脸,语气颇有些不置信,“你确定不是你借酒装疯?”
  娄丞感觉自己被羞辱到了,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激动道:“卧槽!我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要真有心对古霏下手,早在她二十岁那年我就动手了,她也不至于快三十岁了还是个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