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丞被呛了个俯仰,气得差点没跳起来,“你又欺负我!刚刚还说以后要对我好一点呢,这才过去多久啊,你就忘了!”
  白祁被他吵得头大,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根子,无奈地轻叹了声,妥协道:“行,以后只要是你不想喝的酒,我都帮你挡。”
  如愿听到了他的承诺,娄丞脸瞬间阴转晴,嗷呜一声扑过来抱住他就想要亲亲,不过白祁嫌太丢脸,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脑袋,没给得逞。
  就在这两人闹成一团之际,隔壁的王大妈正举着从孙子那顺来的望远镜,一动不动地观察隔壁院子里的这三个大帅哥。
  王大爷到阳台透气时,见她整个身体都快探出阳台了,老脸抽了抽,无语地吐槽道:“你把脑袋伸这么长有什么用啊?正脸都看不到!”
  “那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又不能厚着脸皮老过去叨扰阿青!”
  王大妈这会儿正恼恨得不行,这个望远镜也太不给力了,就勉强能看个大概的轮廓,眉毛眼睛啥的都看不清楚,真是急死她了。
  这么又紧贴着护栏扒拉了一会,她脚尖都垫酸了,终于气力告罄地收回身子,将望远镜往阳台上一丢,边锤着自己的老腿,边不满地抱怨道:“什么破烂玩意儿啊,一点用都没有!”
  王大爷捡起那个望远镜,没好气地说道:“这就一小孩子的玩具,你还想把它当军用望远镜用,美的你!”
  王大妈郁闷地哼哼了两声,扭头望向还站在院子中的那三人,目光滑过背着自己的白祁时,眼皮子忽然一跳,目光就定在那个背影上,好一会都没再作声。
  见她忽然安静得像个鹌鹑似的,王大爷疑惑地看了自家老婆子一眼,嘴欠地问道:“咋了,哑巴了?”
  王大妈仍是死死地盯着白祁的背影,努力回想一下刚在望远镜上看到的模糊轮廓,便指了指白祁的方向,皱着眉头道:“老头子,我怎么瞧着这帅哥很有些眼熟啊,跟电视上那个大明星白祁挺像的。”
  “白祁?”王大爷瞪起眼睛,一副你在说什么笑话的语气道:“我看你是追星追的老眼昏花了!人家那么大一个明星,怎么可能来我们这个小破烂地方!”
  王大妈想想也是,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早上她光顾着看热闹,都没怎么注意后边站着的人,等她好不容易想起要瞻仰帅哥的俊容时,袁青就过来赶人了。
  而且那个肖似白祁的帅哥也藏得严实,出来了也不忘戴鸭舌帽,脸上还架着一副能挡住大半边脸的茶色墨镜,她就是再火眼金睛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思绪及此,王大妈记起早上被父母拖回去的徐颖,不禁摇头轻叹了一声。
  虽然不清楚袁青和徐颖分手的详细原因,但光看徐颖一大早就吵上门的架势,她就觉得袁青这个手分得太对了!
  娶妻当娶贤,徐颖跟贤沾不上边也就算了,还这么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谁能忍得了?
  照着她说,徐颖哪天要是不幸遇难了,绝壁是被自己给活活作死的!
  换成是她,摊上袁青这个身边有众多美男帅哥的优质对象,要真闹了什么矛盾,不等袁青生气,她就先给自己扇两耳光了!
  也就是徐颖之前得到太容易了,所以才会这么不惜福!
  此时此刻,正被王大妈羡慕呃叹的徐颖早就被父母带回了家里,正反锁在房间里闹绝食来着。
  徐父徐母把饭菜端到房间门口,劝哄了几次都没用,也就不去管这个糟心的女儿了。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徐颖伏在桌上,双眼赤红,恼恨地咬紧了牙。
  就在她暗暗咒骂袁青之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噪音似地刺着她的耳膜。
  再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她就更心烦了,果断丢到一边不去理会。
  可对方并没有因此而罢休,很快又发了条短信过来,【颖颖,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忙呢?还是身体不舒服?才分开了一天,我就想你想得不行了……要不,我去你家找你吧?】
  瞥见屏幕上的信息,徐颖看的太阳穴直抽抽,要不是仅存的一点理智还在线,她真想直接糊李航一脸“滚球”!
  深吸了好几口气,她控制了下暴躁的情绪,这才回了信息发过去,【我在公交车上,不好接电话。你别过来,我这会也不在老家,跟我妈他们回外婆家了,要在这边住好几天呢。】
  她不好回绝得太强硬,生怕李航一个脑抽真的一头莽过来,之前她让李航帮家里寄过东西,他是知道她老家详细地址的。
  还好李航没怎么纠缠,回了几句好想她之类的短信,也就没说什么了。
  徐颖忍着不耐看完最后一条短信,随手丢了手机到桌上,往后倒上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愣愣地发起了呆。
  她现在对李航越来越没感觉了,要不是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之前好歹也恩爱过一段时间,她都赶不及想甩掉这个烦人的包袱了。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会去珍惜,才会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以前袁青对她的种种好,现在总是她在最毫无防备的时候,突如其来地蹿过她的心间,让她不由得开始怀念起从前的好时光。
  她也只能这么默默地追悔莫及,吃回头草的想法,那是半点都不敢有的。
  虽然她看男人没什么眼光,但怎么说也念了这么多年书,脑子还是有一点的,知道自己跟商启之抢男人,无异于就是自取其辱。
  更何况,袁青的心也早不在她身上了,她拿什么跟人家争呢?
  想到早上的商启之给袁青套戒指的那一幕,徐颖不自觉地捂住心口,感觉那里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痛得尖锐。
  她知道家里不只她一人懊恼悔恨,她的父母心情比她还沉重,自打从袁家回到家里后,那两人就一直长吁短叹,扼腕不已,对她也是恨铁不成钢,想骂又不舍得。
  可事到如今,就算再怎么心痛不甘,他们又能怎么办?
  除了接受事实,他们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