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敢在京市,人家在那个什么外国语学校念书呢,洋气的跟城里人似的。”林二婶也没多想,直接就将张若薇的情况八卦给了林春伟。
  
  “张若薇那样的女人还能念大学?她之前做了那么多蠢事,要是让她的同学知道了,她哪里还有脸面?
  
  二婶,你要是想回家,就跟张若薇要钱去,她不给,你就恐吓她。”
  
  林春伟说着就往外走,他拿到了张若薇的地址,要尽早告诉林秋曼才行。
  
  不过林春伟的话,也确实给林二婶提供了思路。
  
  林春伟前脚离开火车站,林二婶后脚就跟了出去。
  
  下午五点,林春伟接着林秋曼一起来警局。吴母拿着三百块钱,老老实实的走进派出所时,看到林秋曼正满脸红光的站在一旁,心里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林秋曼,你别得意,等我闲下来再给你算账。”吴母刻意从林秋曼面前经过,两人之间虽然间隔着林春伟,但是她的话还是分毫不差的传进了林秋曼的耳朵里。
  
  “我估计你是闲不下来了。”林秋曼扬唇笑了笑,脸上是得意也是风光,在吴母面前,她没要必要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吴母哼了一声,找到律师将钱递了过去:“这是三百块钱,这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钱,我们是真的没钱了,剩下的钱能不能等吴建勋出狱之后,让他当牛做马的赚钱来赔偿啊。”
  
  吴母见到张若薇后,坐地起价,让她给了五百块钱。此时她口袋里还藏着二百块钱的私房钱,打算还了钱,就跑到林秋曼所在的学校闹上一番,也不计划跟林秋曼要钱,只要能毁了林秋曼的名声,那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她还想着要是律师和法院的人跑到村子里去的话,他们不行就拿着二百块钱,去别的地方生活。
  
  反正与其把将来赚到的钱,都替吴建勋赔偿出去,还不如拿着这些钱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呢。
  
  “我之前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这笔钱是免不了的。你们不替吴建勋进行赔偿的话,就没有办法占用吴建勋的个人资产,我们权利将资产变卖,对我的当事人进行赔偿的。”
  
  律师一本正经的说着,看上去这一切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根本没的讨价还价。
  
  吴母心里也没底,一个普通村妇根本没机会,跟律师和法院打交道,所以此时很是慌乱。
  
  “我建议你尽快将钱凑够,要不然人财两空,名声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律师将拿到的三百块钱放进档案袋中,一脸公事公办的转身看向林秋曼:“林同志,你要去程家吃饭吗?要不然这笔钱你帮忙拿过去,也省的我跑趟了?”
  
  “王律师,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就不去婶子家蹭饭了,我得去见个老朋友。”林秋曼满脸笑意的摇摇头。
  
  “没事,那我就跑一趟。”律师对林秋曼微笑示意,转身拿着钱离开警局。
  
  吴母看着林秋曼跟这个律师之间的互动,心里疑惑不已:“林秋曼,他为什么要把钱给你?”
  
  “哦?他的当事人是我的妹妹。小程被吴建勋伤害,也算是替我受了伤,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虽然没有结拜,但是我跟小程的关系,就是亲姐妹。婶子更是把我当成她的亲女儿呢。
  
  王律师让我转交这笔钱也是放心我,换做别人肯定是不行的。”
  
  林秋曼脸上颇有炫耀的意思,她了解吴母这个女人,心思肮脏的很。
  
  虽然在赔偿这件事上吃了亏,不过她既然来了京市,肯定不会白来的。
  
  搞不好临走之前,还要来给自己添堵,不是去出版社,就是去京大。
  
  所以林秋曼只好先下手...
  
  “合着这笔钱是你让律师来要的?”吴母凶神恶煞的盯着林秋曼,胸口上下起伏着,仿佛随时要来跟林秋曼拼命一般。
  
  “算是吧。你来京市给我添堵,我就不能给你添堵吗?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婶子家境好,她根本看不上你的这三百块钱。
  
  但是你不让我痛快,我就拿着三千块钱让你们倾家荡产了。”
  
  林秋曼哼了一声,茶里茶气的语调更是让吴母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林秋曼,你个贱人!”吴母扬起胳膊想去撕扯林秋曼,看到一旁的民警站起身,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派出所。
  
  “你还敢打我?现在不是你求我的时候?”林秋曼撇撇嘴,对着吴母使了使眼色,便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
  
  “你什么意思?”
  
  “赔偿合同,得看当事人的意愿,她不坚持的话,没有律师和法院会主动去找你要钱的。
  
  你觉得你有本事从张若薇手中要到三千块钱来赔偿吗?”
  
  林秋曼也没想到当初律师随便的一句话,竟然能用来解决烦人的吴母。
  
  “没本事,三百块钱她都不想给。”吴母倒也识趣,摇摇头说着:“你的意思是,你能做主?”
  
  “只要你收起算计我的心思,大家都相安无事。赔偿一事,推到吴建勋头上,等他出狱之后进行赔偿也不是不行。”
  
  林秋曼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的瞥了吴母一眼:“可你是存了心思,要算计我,我也得给你找点麻烦。”
  
  “林秋曼,你要是说话算话,这笔钱能推到吴建勋头上,我保证我不找你麻烦。”
  
  吴母也不是傻子,现在不是跟林秋曼做对的时候。
  
  “其实就算你跑到学校或者出版社闹上一番,也不会影响到我。别的不说,新课改知道吧?西望村小学的教育改革现在已经扩展到了京市。
  
  光凭我是新课改的发起人,你说的那些闲言碎语,别人都不会相信的。
  
  我只是觉得心烦,所以才来提醒你,别给我找不自在。”
  
  “那你给我写个纸条,往下律师不能找我们要钱。”吴母转了转眼珠子,嚷嚷着。
  
  “纸条我不写,你要是相信我,就老实离去。要是不相信,你就从这里做18路车往京大走,去学校门前骂我吧。
  
  我无所谓,后果你能接受就行了。”
  
  林秋曼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要是敢诳我,我回到老家也能跑过来找你麻烦。”吴母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她现在只能相信林秋曼了。
  
  “这才对。”林秋曼撇撇嘴,提醒着:“你把钱都赔了,还有回家的路费吗?张若薇身上可不止三百块钱,你大老远跑出来一趟,回家还不拿五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