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黑崎同学！！”井上眼泪婆娑的望着位于顶端的战局，以及奄奄一息的一护，眼中流露着说不出的悲伤。
“雏森先生，求你放我出去，我我要去救黑崎同学！”
“。。。”维恩冷漠的看了一眼井上。沉默片刻后，他解除了井上织姬周身的反膜。一把搂住她的腰，直接传送到了乌尔奇奥拉不远处的平台。
“黑崎同学！”才被放下的井上织姬不顾一切地想要朝着黑崎一护冲去，可惜，她被维恩死死地拉住。根本无法前进分毫。
“女人，你来了啊。”乌尔奇奥拉的目光回转，看到了井上织姬和维恩。“你不打算阻拦吗？”乌尔奇奥拉这句话是对着维恩说的。
“我说过，当我认为我需要出手的时候，我才会动手。”维恩似乎并不打算救人。只是死死地抓住井上，不让她跑出去送死。
“你看到如此的场面后，你还认为黑崎一护会反败为胜吗？”乌尔奇奥拉双眼微凝，他将维恩的话理解为，因为黑崎一护还没有到必须要让他出手相救的地步，但是自己明明已经将黑崎一护的命脉握在了手里。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家伙如此的有恃无恐。亦或者。。是他已经放弃了黑崎一护吗？
“哼，事到如今，我并不认为我会输。我也不认为黑崎一护具有反败为胜的能力了。”乌尔奇奥拉将头转向黑崎一护，他抬起手，用已经变成锐爪的食指轻轻点在了黑崎一护的胸膛之上。“也好，你将这个女人带来，她也能够亲眼看到，被他给予厚望的男人，丢掉性命的瞬间。”下一秒，一道充斥着墨绿光芒的漆黑虚闪开始在乌尔奇奥拉的手指前凝聚。这是乌尔奇奥拉最高造诣的虚闪，黑虚闪。
“不，不要！！”
无声的回应，有的只是黑虚闪洞穿黑崎一护时的闷响。
这一次的黑虚闪没有声势浩大的波动，只是如碗口般的大小，却已是将黑崎一护的胸膛完全洞穿，如同在黑崎一护的身上开了一个虚洞一样。
伤口并未淌血，因为连同附近的内脏，这如碗口般的伤口已经完全被烧穿了。根本不会有血液在流出。混沌灰暗的灵压此时或许已经将黑崎一护全身灵力都冲断了。
黑崎一护在这一刻彻底的失去了眼瞳的聚焦，变得黯然无光，手中的天锁斩月也掉落在地。
“黑崎同学！！”井上织姬如同发疯般地朝着黑崎一护跑了出去。，耳畔两侧的盾舜六花即刻幻化出两道流光，双天归盾显现，将黑崎一护包裹在了其中。
“没用的，女人。”乌尔奇奥拉并没有阻止，只是用漠然的语气诉说着。“他的心脏被打碎，死定了。”
然而他的话语井上织姬并没有听进去，她拼命催动灵力试图将黑崎一护的伤口恢复。但是黑虚闪的灼烧以及残留的灵压根本不是现在的井上能够在短时间内治好的。对此，乌尔奇奥拉只是眼眸微垂，静静的看了片刻便不再理会。
“你不阻止我吗？”乌尔奇奥拉转向维恩，“你所谓的赌约，已经输了。你说过会在他死之前救下他，但你食言了。若你还想纠缠，我奉陪。”
“。。。”维恩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井上织姬和倒在地上的黑崎一护。
良久，维恩才开口。“我一直以为黑虚闪是上古虚兽们为了对抗王虚才特意研发的招式。没想到，黑虚闪的本质却不是针对法则，而是对任何能量体系都有毁灭的特性。”
“嗯？”乌尔奇奥拉不明白为何维恩会说这些。难道他现在不应该关心的是黑崎一护的落败和自己刚刚的承诺吗？
“井上的六花本质能力是拒绝，是能够凌驾于世间绝大部分能力之上的拒绝之力。”维恩继续开口。“虽然碍于井上自身力量的限制，可其本质还是不变的。你应该也能够注意到，黑崎一护身上的淤青与伤痕正在被治愈，但是胸膛被黑虚闪烧穿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愈合的趋势。只是因为井上的拒绝能力，黑虚闪残留的灵压正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减少着。”
“那又怎样？”乌尔奇奥拉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不，对你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对于虚闪的层次和力量，我需要重新正视了。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使用黑虚闪的习惯，因为我的隐匿虚闪更适合我的战斗风格。而黑虚闪，说实话，自从学会后，我释放的次数也就仅仅那么一两次而已。我只是觉得那种力量是用来对付某种特定力量的，却没想到，他蕴含的毁灭之力可以囊括很多范围中。”
“某种特定的力量？”乌尔奇奥拉疑惑。
“不用在意这些。”维恩没有说太多。
“随你，但，你要履行你的赌约了。”乌尔奇奥拉没有回归破面形态，而是保持着第二阶段的解放状态，现在的这个状态。他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会输给维恩。
“嗯。”维恩微微颔首，对着井上的方向平手伸了伸。示意乌尔奇奥拉随意。
乌尔奇奥拉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井上织姬走去。当他踱步到井上身后时，井上织姬仍旧趴在黑崎一护的身边，拼尽自己全身的灵力想要将黑崎一护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女人。”乌尔奇奥拉不知道井上织姬是真的因为黑崎一护的重创而忽略了他的存在，还是因为害怕而不敢转过身。这些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他得到的命令，是守护虚夜宫，同时将井上织姬留在第五宫殿。蓝染确实告诉死神们，只要想，就可以将井上织姬救走。但是乌尔奇奥拉不会让已经成为自己势力一员的井上织姬那么轻易就被别人带走的。
“跟我走了。”乌尔奇奥拉伸手抓住井上织姬后颈处的衣领，就要生生将她拉走。
“不，不要！”井上织姬满脸的泪痕。她想救黑崎一护，但她的能力并不能帮助黑崎一护分毫，她甚至连留在黑崎一护身边的权利都没有。“我该怎么办。。雏森先生，请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已经完全混乱了。我想要救黑崎同学，求求你，雏森先生，求求你救救黑崎同学！”
“我帮不了哦。”维恩面无表情。“他还没死呢。”
“诶？”
“你再说什么。”乌尔奇奥拉停下脚步盯着维恩。“你以你的认知，你认为他那个样子还不算是死亡？他的灵压已经完全溃散了。”
“不信？”维恩一副好笑的样子。“那。。井上，你对黑崎一护喊两句试试？就喊。。黑崎同学，救救我。”
“黑崎。。同学。”井上茫然的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黑崎一护，那狰狞的创伤，以及那空洞的眼眸。就连呼吸也是如游丝般。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一瞬间，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希望，井上织姬也想让黑崎一护重新站起来。哪怕。。她会因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救。。救我。。”井上织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救救我。。救救我！黑崎同学！救救我！”
呼喊声刺激着在场几人的耳膜。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是将眼前的这位少女所有的情感全部寄托在了那响彻的求救声中。
求救声渐渐衰落，战场陷入死寂。一秒，两秒。。十秒，二十秒。。
猛然间，黑崎一护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随即，他那一头橘色短发在一瞬间疯长直至腰腹。漆黑色的灵压开始在他身前汇聚，一层层白色角质层开始从他的口鼻，胸口的创伤处喷发，仅仅是一瞬间就覆盖了他的全身。下一秒，黑崎一护诡异的站起了身。不，并不是站起，而是垂直的飘起，而后落在了地面上。
在他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以创伤作为虚洞，头戴入骷髅般面具的人形虚兽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在他的面具之上，两根如同牛角般的锐利长角正以垂直地角度向前扭曲着。脸上的面纹一直延伸到了胸口，形成数道纹理。曾经肉色的身躯如今已经被一层钢皮所覆盖，赤红色的翎羽在他的颈间飘荡，双手手腕，双脚脚腕亦然，仿佛是从身体内长出一般。
眼前的一护形象如同一只真正的虚兽，一呼一吸间，在他的喉咙里都会发出阵阵如兽吼般的低吟。黑色的灵力内敛，可他整个人却好似即将爆发的火山，只要略有异动，就会让天地为之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