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丢了腰牌的无上道君恨自己昨晚太冲动把腰牌丢了。现在只能会明月派重新搞一块。前段时间刚好来了一大块新玉石，无上老早就想换了，但是自己手里的腰牌就是不坏，昨天那么用力地砸还没有坏。现在丢了他是有机会换新的了。
这么一想，无上道君心情好起来。
当拥有新腰牌的无上道君又和门派里的其他师兄师弟相互触碰腰牌算是留下了联系方式。
至于沈沐阳，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吧，这丫头一天到晚就想着他的好东西。
在四水山的沈沐阳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一旁的王戚戚看呆愣的沈沐阳。“东西借到没？”
“我师尊不给！”
王戚戚问沈沐阳：“你是你师尊的第几个徒弟？”
沈沐阳伸出手指头。“第四个。”
“还有师弟师妹吗？”
“有啊，我还有一个小师弟。”
“上面的师兄师姐都活的好好的。”
王戚戚：“……”卡在中间的还真是可怜啊。
“可不就是。”沈沐阳委屈。“我师尊这人穷，他的家当也不多，你别看他是一个门派的掌门。每个月上缴部分银子灵石维持运转，其他的大家都自己收着用来买功夫秘籍之类的。”
王戚戚：“……难道不是上缴全部，每次门派发放部分月钱吗？”
“那是刚入门弟子的待遇，等能干活赚钱了，都要报答门派的。”
王戚戚：“……”
王戚戚对沈沐阳道：“只有拿到火龙床才能把陈宅镇压的尸体带出来，否则怨气太重，我的傀儡可能都被他沾染上气息。对四水镇的村名来说，是个安全隐患。”
沈沐阳叹气。“咱们住的时间应该长。”
“它每年都会成长一点。等完全长成，咱们估计也抓不住他，不能看看他明明死了却能控制怨气。到时候你师叔说不定还是只能靠着打量灵石来维持生活。”
沈沐阳咬牙。这件事只有她和王戚戚知道。如果被公孙柔知道她定然不同意。
“就没有其他的东西能代替吗？”
王戚戚看着沈沐阳说：“你能把火焰山搬过来也行。”
尽找不可能的事情说。“我有排山倒海的能力还在这里和你混日子啊。我早就给我师叔报仇去了。”
“那咱们只能眼馋着了。”
沈沐阳皱眉。她在院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家里的人陪同吴冉逛街，家里只有王戚戚和沈沐阳。她把目光放在陈宅。“不能动陈光尸体，咱们抓陈明啊！”
两人一拍即合，快速部署计划。
“他在昨天镇压之后，应该不会立刻走，今天应该还会再观察。”沈沐阳有理有据地说。
王戚戚问：“他是深渊门，这是他自己的家事。不会愿意让同门来。”
“那么现在的他处于落单。”
“道龄不过才一百多。”
沈沐阳目光狡黠：“现在的他会在哪里？”
王戚戚分析：“祠堂，或者墓地？”
“怎么抓？圣渊门很厉害。虽然他现在年纪还小。”
“直接上手抓，不如来个请君入瓮。”王戚戚搓了搓手。
沈沐阳笑眯眯地看着王戚戚。她觉得王戚戚其实和吴冉讲故事里的王戚戚一样，干坏事的时候特别有当反派的潜质。
深夜，祠堂里的凉风穿过窗棂吹上陈明的道袍。他盘腿坐在陈光的排位前。在他的排位后面有一道符纸镇压着。
陈明目光清明地看着牌位上的名字。
陈光，和他一同长大的胞弟。他一身剑骨，被师傅们说可能称为下一个剑仙的陈光死在了一场捉妖的围猎场。
所有同门对新星陨落惋惜，许多同门都来安慰陈明不要伤心，很少关心他的师尊破天荒地也来关心他。
只有陈明自己知道。哥哥死了，他才能有触碰大道的机会。
哥哥天生剑骨，入门便剑气卓绝。他虽有道心，修炼要比其他弟子辛苦十倍百倍都不一定达到他们的程度。他一直在想，什么是天生剑骨，他们从小一样闯祸，一样摔断骨头，凭什么他就被称为天生剑骨？
那是对灵器有种天生的指引。他在修炼途中，在拥有上等法器后修炼如同开挂，这便是剑骨。一点指引，天赋如同开了闸的瀑布。
他一点一点掰出他的骨头，陈明总觉得自己像个邪修。
他没有哥哥了。但是获得了一个剑骨。那排位上写的是哥哥的名字何尝有不是自己名字？
烛火忽明忽暗。火光跳动。
陈明看向窗外呼呼吹进来的冷风。
“啪嗒。”他关上窗户。后背一阵阴气，陈明紧握佩剑缓缓回头。后背抵着的是刚刚关上的窗户。
祠堂内，站了七八个傀儡。沈沐阳手里拿着陈光的牌位对陈明挥了挥手。
“这东西挺好的，我拿走了。”
陈明看是沈沐阳，他记得这个人。是隔壁吴宅的沈娘子。“沈姑娘夜黑把东西放下还是快回去吧。”
“如果不呢？”沈沐阳说。
“那就死在这里。”陈明抽剑朝着沈沐阳攻击。
在沈沐阳身边的傀儡迅速冲上前。
备战区的沈沐阳把牌位塞进怀里笑着拔剑冲去。
王戚戚和她说过，每个傀儡制作时间都很长，失败率非常高，八个带出来，要八个完整地带回去。
她带八个来主要把气势拉足了。
一场恶战后。沈沐阳把陈明捆的结结实实地又把牌位毫发无损地放回去。这玩意儿她可不敢真的带离祠堂。
吴宅后座房的小宅子里。
沈沐阳王戚戚围着他。
陈明没想到居然有修士就住在隔壁。还都是邪修！
“你们！你们！早晚会被剿灭的！”陈明看着这两个妖女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沐阳笑嘻嘻。“口气猖狂，你能活着看见我被剿灭再说吧。”
“我和我姐妹也不是想要杀你。就是对你那个死去的哥哥好奇罢了。”
这一直是陈明心底的秘密，听了这话的陈明猛然抬头看向沈沐阳。“你知道多少！”
“你哥怎么死的我不是很关系，我只想知道，你这个只有道心没有剑骨的修士怎么达到一日千里的程度。可是比你以前修炼进度快太多了，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你放心，只是对你这个功法好奇。”沈沐阳率先开口打头阵。
陈明以为可能是门派的仇人，或者是有修士看上了他是圣渊门的弟子所以找他挑衅，没想到是因为他这换剑骨见不得光的事情。
“妖女！你们怎么发现的？”陈明深呼吸。
王戚戚绕着他转了两圈在在他不注意时扔了一个蛊虫在他后劲处。随后绕道陈明前面拿着手里的折扇随机敲打他的肩膀胳膊肚子的地方。疼的他无暇顾及。蛊虫顺利爬进去，王戚戚的目的达到了。“说话尊重点，什么妖女。”王戚戚道。
沈沐阳看王戚戚打他，压根没有在意。“就是觉得你这个方式很特别，你确实成功了，并且换骨。你修为也不错。”沈沐阳松开他的手腕。刚刚把脉得到的结果。“可是为什么陈光死了这里却带那么重的怨气？”这是为什么？
沈沐阳不理解。
陈明深呼吸，他大口喘息，脑门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鼻梁低落在地上的灰尘中。眼花，呼吸难受，他抬头看向两个女人，可是他却看不清她们的模样。意识都开始模糊。
“人死了，在那场狩猎中，就算怪也只能怪妖兽杀掉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沈沐阳对邪修的功法略有了解。
王戚戚比沈沐阳见的多。“那就是你得到的消息有误，可能最开始陈光没有死。”
“没死？他都有牌位……”
“他牌位上有符纸镇压啊。”王戚戚提醒沈沐阳。“现在应该死透了，又没有死透。”
陈明放弃，索性摊牌。“他确实没死，但和死没有身两样。这和书上写的一样地，我没有想过他会对我有这么重的怨气，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太想要他的剑骨了。我太笨了，大道一途，我永远都达不到他的程度。我们明明是一样的！”
“书？”
“一本可以把别人剑骨灵根为己所用的天书。”
“可是你哥哥，都要成为恶灵之首了。”王戚戚对这些歪门邪道清楚地很。
陈明抬头看向王戚戚：“不可能，我把他削弱了，还能镇压他五十年。”
“这是你第一次整压吧，你有什么把握能镇压五十年。”王戚戚问陈明。
王戚戚告诉陈明：“你压不住他五十年，最多十年，你那个符纸必然破。”
陈明深呼吸：“不可能！这符纸是他们给我的，他们告诉我起码五十年！”
“他们？”王戚戚有兴趣。“他们是谁？”
陈明抿唇不说。“说出来我就会死的。”
王戚戚很快明白。“是被下了诅咒啊。”
原本要拔刀的沈沐阳愣住。“那我们把他抓过来，现在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她有些苦恼。”
沈沐阳咬牙切齿。“你是圣渊门弟子，入门到如今多少年了？”
“一百年。”
沈沐阳：“你哥是什么时候死的？”
陈明看向沈沐阳和王戚戚。“五十年前。”
王戚戚：“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换骨的？”
“八十年前。”
王戚戚无语。“你在你哥还活着的时候开始换骨。你一个人不可能完成，是有人协助你。这个人给了你天书。”
沈沐阳新奇地看向王戚戚。
“领你们兄弟入圣渊门的师长是谁？”
“阮春。”
沈沐阳细细品味。“她选的你们兄弟？”
“是。”
王戚戚问陈明：“是阮春帮你换骨的吗？”
“是。”
沈沐阳：“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在换骨？”
“是。”
很好。沈沐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现在要去找吴冉证实一件事情。“怎么给他记忆消除？”
王戚戚本打算杀掉他。“留活口？”
“他死了，阮春必然回来查，算了。”
王戚戚问：“你认识阮春？”
“久仰其名，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坏女人。”沈沐阳回答。
“好。”王戚戚控制蛊虫，迅速清楚了他的记忆后让蛊虫回来。
“这虫子好丑。”
“别看它丑，它叫实话实说虫。不然你以为问话会这么顺畅？”
沈沐阳点头：“难怪！教教我这个怎么用？还有吗？给我一条。”
王戚戚：“没了。就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