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科幻小说 > 关于清冷仙长是百草枯这档事 > 第45章 (二章合一)
  “若姑娘希望,自当奉陪。”
  牡丹垂眸,只觉自己心跳的声响,好似都比那头的瀑布声,都要来得大。
  她窘迫无比。
  也不知这声音,符悬书听见了没有?
  那么大声呢。
  她的思想就像拉锯成两派,一派在说“听不见的啦!”;另一派却在说“肯定是听见了啊!”,最终,听不见的那方胜出。
  牡丹这时才回了符悬书的问话。
  她很轻很轻,“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先前问出的那句,牡丹趁着一时脑热,也没想太多,就全凭本能问出。
  问出以后,牡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开弓没有回头箭。
  但,事到如今,要她忍着羞涩再说详细的一回,那牡丹也是办不太到的。
  只一声的“嗯”,就已经是牡丹自己现在最大的勇气。
  可她的勇气很小,小到牡丹甚至都不确定,自己说出的那一声,符悬书是否听清。
  迟迟没等到符悬书的回话,等待的过程很是煎熬。
  她问出后过多久了?
  牡丹压根没法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其实,从她说出口以后,那也才短短一小会儿。
  光这么一点儿的功夫,牡丹就已觉心脏都快跳出自己心口,难以呼吸。
  等待最是难熬,牡丹憋不住,终是抬眼,小心翼翼打量符悬书。
  牡丹想知道,听到自己说的那番话后,符悬书面上露出的,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拧眉呢?还是会露出厌烦的神色?
  牡丹焦躁不已。
  他对自己的态度,不论是自己想象的哪一种,都让牡丹的心高高悬起,对于符悬书会做出的回应,在意不过。
  牡丹还想过最坏的打算。
  当符悬书真的厌弃自己时,先别提往后自己该何去何从,光是想到符悬书的神色,牡丹就觉得,自己的心,比这灵泉还要来得冷。
  还是她太鲁莽了吧?
  牡丹懊恼。
  要是符悬书不答应,牡丹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她轻咬了下自己的唇,开始后悔。
  自己就不该因为受不住身上妖力折磨,干脆放弃,选了近路,直接开口同符悬书求助。
  现在可好,丢人丢到家了吧?
  没有谁会永远帮谁的。
  牡丹自己总要去习惯,这有朝一日,将会与自己共存的蛇妖妖力。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
  牡丹撑着被蛇妖妖力折腾得热度未降的脑袋,艰难开口。
  “仙长,就当我……”
  ……说笑的吧。
  后半句牡丹没能说出。
  符悬书的掌托着她后脑,指尖探入牡丹浓密的发丝中。
  这样的触碰,让牡丹呆愣,全然忘了自己方才准备说什么。
  符悬书缓缓凑上前,距离她越来越近。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倒映出的是她的模样。
  就在他们的唇瓣只差一丁点儿的距离就要吻上时,符悬书停下。
  牡丹憋住的气泄了。
  就这?
  牡丹内心混乱,但,符悬书给出的回应,却不仅如此。
  符悬书问:“……可以吗?”
  鼻尖蹭过牡丹的,他哑声问出此话。
  牡丹的气又憋上了。
  轻轻一点头,不用言语答复,符悬书便驾轻就熟,再次吻上。
  他们彼此互渡灵力与妖力的次数,早已数不清。
  符悬书从一开始的笨拙,到如今已越来越熟知,该如何去做。
  冰蓝色的灵气自符悬书唇舌间,窜入牡丹口中。
  有了他冰凉的灵气,牡丹都不知要舒坦多少。
  像有人挖了一勺又一勺的冰淇淋喂着自己,不用催促,吃完的下一口,立刻又凑到嘴边。
  吞进去的冰,熄了她体内冒出热气的焦土。
  她觉得自己干裂碎成片的身体,又再次因这凉意聚回原样,不带一丝裂痕。
  牡丹的裙摆本就轻飘飘的,层层叠叠,像朵倒着盛放的粉色花朵。
  她直接着了衣裙入的灵泉,裙身此刻漂在水面上,水波晃荡,裙摆慢慢摆开,模样就好似正在开放的牡丹。
  但,她与符悬书都无暇去欣赏这样的景象。
  牡丹饱受蛇妖妖力灼烧之苦。
  一开始,只要符悬书渡些灵气便好。
  可后来随着她吸收的碎丹越多;发作得越频繁,符悬书就得耗上更多的灵力,去渡给牡丹,她意识才能恢复清明,身上体温回到往常,而不是时时刻刻,都得忍着像被焚烧的痛。
  牡丹如今,身子状况不比以往。
  为防她渡灵气的中途受不住,符悬书将她抱在怀中,一手圈着她。
  牡丹肌肤本就细腻,更别提此刻还浸了泉水,触之更显光滑水润。
  他们不知交换过多少亲吻。
  因为身子烧得难受,牡丹的哼哼声还有细碎的轻吟,都一一被符悬书抿去。
  符悬书不像狗心魔,乱啃人,硬要说来,却是像猫。
  他喜欢蹭过她鼻尖与颈项,吻得轻柔却深入。
  牡丹睁开湿漉漉的眼。
  她几乎整人都浸在水中,因符悬书托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所以牡丹虽大半身子都在水下,仍是有部分是在水面之上。
  水上水下温度,差异明显。
  符悬书渡来的灵气在她体内流窜。
  一开始,牡丹只能感觉到一丁半点。
  像是半碗都不到的碎冰,炎炎夏日下,放着都化了一半,更别提吃进去的能有多少。
  对牡丹来说,那点份量,大抵跟蚊子腿也差不离了。
  事态紧急下应急便罢,不急的时候,能采取效益再好些的措施,那才是牡丹真心所盼。
  毕竟她可不想真得浑浑噩噩几天,全天候只在灵泉里呆呆泡着,哪儿也不能去。
  后来,双管齐下。
  如牡丹所想,符悬书渡入的灵力越发丰沛。
  牡丹原先泡在冰冷的灵泉中热得发烫的身子,已在体内冰系灵力占比渐多的情况下,恢复寻常体温。
  她打个哆嗦。
  恢复是恢复了,冷热感知正常以后,牡丹才知这灵泉竟这样冰凉。
  冷热落差太大,忽冷忽热的牡丹,这会儿觉得有点冷。
  牡丹自己都无语。
  她想着再忍一下,可,她与符悬书几乎紧挨在一处,她一缩,符悬书很快感觉到。
  符悬书收回灵力,慢慢放开牡丹的唇。
  放开的速度,慢到几乎都让牡丹以为,符悬书是舍不得放。
  符悬书问她:“冷吗?”
  会冷了,那就表示牡丹体内的蛇妖之力,已趋平稳。
  代表……渡给牡丹的灵力,可以在此,告一个段落。
  符悬书喉头发紧。
  听了符悬书问话,牡丹吸吸鼻子,回了句:“有点。”
  她小小打了个喷嚏,突如其来的意外,却让两人彼此都沉默了下。
  牡丹像个木头人,就算鼻子发痒,被冻得通红,她也愣是没敢再动弹。
  她与符悬书嗓音都哑着,牡丹虚虚攀着符悬书,视线不停往岸上瞟。
  符悬书察觉到她频频的视线,很快猜出牡丹所想。
  他问:“想上去了?”
  牡丹毫不迟疑点头:“我已经好了,多谢仙长。”
  谢归谢,就是说话的时候有些别扭,实在没怎么好意思正眼看符悬书。
  牡丹也想认真向他道谢的,奈何现在的状况,实在怎么看,怎么不允许。
  他们僵持着。
  牡丹本以为,符悬书猜出自己想离开灵泉后,会放她下来,让她上岸。
  符悬书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在放手之前,不过微微退开而已,符悬书便将唇抿紧。
  他想起来了。
  想起送牡丹到这儿之前,牡丹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举动。
  牡丹说着自己可以走,结果走出的路完全不是直线不说,就连坐在池中,她也能险些把自己淹了。
  符悬书想到牡丹的那些事迹,本来打算放开的手,又收了回来,将牡丹揽紧。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牡丹吃了一惊,眼睛瞪圆,话都有些抖:“仙、仙长?”
  不只抖,还有些走音。
  符悬书抱着牡丹,直接起身。
  牡丹本只是虚虚攀着的手,这回反射性直接抱上。
  他们的衣衫都吸了水,符悬书直接抱着牡丹起身,牡丹吓了一跳之余,心中也是惊叹。
  这比往常都要再增加不知几倍的重量,也亏得符悬书竟能面不改色。
  符悬书一步一步往岸上走,虽他的手很稳,可每走动一步,仍有细微的颠簸。
  牡丹神情古怪:“……”
  她攥紧符悬书肩上湿透的衣:“仙、仙长……”
  一定要这样走吗?放她自己下来不行吗?
  牡丹欲哭无泪。
  符悬书却以为她这是怕掉,又把牡丹抱得更紧,惹得牡丹浑身僵直。
  他在她耳边说:“抓稳,不会摔着姑娘的。”
  牡丹眼神放空。
  不,现在问题不是那个。
  她看着符悬书走上岸后,从灵泉中带出的一串水,滴滴答答的水珠,在石砖地面上滴了一路。
  牡丹感觉到体内源源不绝的灵力,脑子空白的那瞬间,还不忘对地上抛出个清洁术。
  ──所谓眼不见为净。
  像牡丹这样掩耳盗铃的举动,符悬书并未插手,而是任由她去。
  符悬书迈出的每个步伐,他与牡丹身上都起了变化。
  他们身上湿透的衣衫与发,随着他前进的步子,一点一点变得干爽。
  待到恢复如初,符悬书才依依不舍将失神的牡丹放下,瞬移回自己寝屋。
  牡丹这才知道,原来就算自己在意识清楚的时候,那也不见得能有心思研究符悬书是如何瞬移的。
  符悬书选的位置很好,恰好就在榻前。
  牡丹身子刚恢复,站不了太久,一落地的同时,直接跌坐在榻边。
  她一时不察,坐下的力道太大,弄得她与符悬书面色都僵了僵。
  把符悬书怔愣神色看进眼里的牡丹这下知道,最开始,在她误打误撞,和符悬书结了同生共死契后,她产生的第一个问题,得出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答案。
  只是,情况调了个个儿。
  ──原来,是会疼的啊!
  他们俩面面相觑,符悬书迟疑着开口问:“姑娘……可还好?”
  “我没事、我很好。”
  到底是否真的没事,符悬书也再清楚不过。
  他正要再问牡丹几句,屋外却传来人声。
  “怎么石门开了,里头不见师尊踪影,连牡丹姑娘也不见了?”
  是盛樱染的声音。
  端木境忧心忡忡地道:“不如我们分头找找?最近宗门不太平,他们可要没事才好。”
  牡丹听到这儿,忙对符悬书说:“你闭关出事时,掌门、你师兄和徒弟们可担心你了,我们突然不在,他们遍寻不着,定是担心得很。”
  符悬书颔首:“我出去看看。”
  牡丹喊等下都来不及,虽然觉得应该不会发生自己想象中的事,但,还是有些在意外头得谈话。
  她与符悬书同时出现的话,情况着实不好解释。
  而且……
  牡丹自空间里取出镜子,照了照自己如今的脸。
  刚进过灵泉,肌肤气色好了都不知有多少,就是双颊绯红,双眼盈了一层水光,还有比往日都要红上许多的唇,让牡丹沉默。
  自己顶着这张脸出去,本来没什么的,也都会被当成有什么!
  还嫌自己跟符悬书的那些社死事迹不够多吗?
  但,牡丹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又要再新添一件。
  盛樱染他们见到自己师尊没事,开心得说话语调都上扬不少。
  他们的对话直接传到屋里,被牡丹听得一清二楚。
  “师尊,太好了,您没事!”
  不用亲眼看见端木境和盛樱染,牡丹也都能想象出他们围在符悬书身边,仰头看他的眼神会有多开心。
  牡丹自己也露出了淡淡笑意。
  毕竟,她也算是间接见过揽月峰一开始的状况。
  当时的符悬书很安静。
  不言不语,静立在风中的姿态,牡丹看着,就觉喉头梗得难受。
  三百年过去,揽月峰上多了花草树木,还有朝气蓬勃的弟子们。
  符悬书也不再总是一个人,尽管他表现得再如何疏离,凑到他身边来的人,也只多不少。
  牡丹想着想着,盛樱染的一句话,忽然让她嘴角笑意凝住。
  盛樱染很是困惑地问:“可是师尊,怎么只有您一人啊?牡丹姑娘没跟您一起吗?”
  在他们这些徒弟眼中,大抵觉得符悬书这师尊,身边带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带的牡丹,才最是合情合理。
  牡丹闻言,瞬间就将视线扫向门外──哪怕她什么也看不透。
  然后,怕什么,就来什么。
  符悬书不疑有他,直接回道:“她在我房里,这会儿尚且累着,有什么话,改日再与她说。”
  牡丹扶额。
  她、就、知、道!
  如果不是错觉,牡丹都怀疑自己听见盛樱染他们师兄妹的倒抽气声。
  盛樱染的声音转瞬变得开朗许多,像迫不及待在盼着什么道来似的。
  “那师尊,我们改日再过来,您和牡丹姑娘先忙、先忙!”
  脚步声匆匆,还有端木境疑似是被拖着跑的声音,不住唤着:“师、师妹,慢点儿!”
  牡丹:“……”
  那个……事情真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牡丹虽然很想这么说,但,这话与事实不符,牡丹自己也没底气说出。
  她看着走回来的符悬书,想了想,还是不禁对他说了句:“仙长,有些话,不必说得那样明白。”
  符悬书怎么这么老实呢!
  听了牡丹此话,符悬书微偏了下头,眸中闪过不解。
  他同牡丹请教:“那,应当如何说,为好?”
  符悬书这话,着实问倒了牡丹。
  要圆一个谎,就得用更多谎去圆。
  符悬书直接,在说那些话的同时,也半点没想过要掩藏自己与牡丹发生的事。
  可是……
  牡丹垂眼。
  符悬书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这是牡丹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意起的问题。
  对符悬书来说,他可否有过一刻,关心的不是身为花妖的自己,而是身为人类的“牡丹”?
  牡丹想不明白,更不敢问。
  现在朦朦胧胧,所有界线都是模糊的。
  只要不说破,他们的关系就能维持现状,不会有剧烈变动。
  若是她与符悬书对换,她可能与符悬书那样,毫无顾忌就说出自己与他的事?
  牡丹完全没法想象。
  她觉得自己就像隔着水在看符悬书。
  看见的,都仅是表面。
  心魔一事,也是最近才偶然得知。
  符悬书从不会与她说这些。
  所以每跟符悬书一起度过一日,牡丹就能找到以前自己没注意过的,符悬书的性格特质。
  虽是有令她惊喜的部分,比如,偶尔会觉得他性子像猫。
  但,要说他性子最能贯彻始终的,大抵就是不论何事,碰上了,就不加节制一事。
  院里那些被他摧残的灵植是一部分,给的灵力豪放,也是一部分。
  牡丹轻碰了下自己唇瓣。
  她这无心之举,被正盯着牡丹瞧的符悬书看在眼里。
  符悬书视线落在牡丹指下,只是看着,都能清楚知道,牡丹唇瓣有着什么样的触感。
  他目光太过直白,不加掩饰。
  牡丹一抬眼,就撞进他晦涩的双眸中。
  两人对视,又同时将眼别开。
  想到的,许都是同件事。
  偏此刻还在同一空间里独处,并非为了渡灵力的时候,他们单独在一块时,就已经回不去从前。
  这样的气氛太过压抑,牡丹想着,自己得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僵局才好。
  偏偏任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话题,只能自己在心里干着急。
  最后,先开口的,却是符悬书。
  他对牡丹说:“这儿的灵泉,姑娘可自由出入,你身子三番二次受蛇妖之力折腾,眼下看着无碍,恐伤及根基,闲来无事入泉内泡着,能解蛇妖霸道之性。”
  牡丹闻言,几乎合不拢嘴。
  不是被感动的,而是被惊吓的。
  她把自己的裙都捏得皱了,结结巴巴地问:“闲来无事就、就那样的话,那也太过了吧?”
  符悬书能撑住是一定的,但牡丹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她可不敢保证啊!
  可谁料,符悬书听了牡丹这话却大为不解。
  牡丹见符悬书闻言,露出的神色带着疑惑,她自己也错愕了下。
  她说错什么了吗?
  不明白错在哪儿,问就对了。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牡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他:“难道仙长所言,不是如稍早那样,藉由灵泉的灵气,辅以灵力渡入吗?”
  泡灵泉的话,牡丹一人足矣。
  但若要渡入灵力,尚需符悬书在场,单凭牡丹自己是做不到的。
  意会过来牡丹所说含意,牡丹觉得符悬书好像石化般,僵了一瞬。
  等她眨了眨眼准备再次细看,却发觉他耳根子慢慢泛红,然后,再次别开目光。
  牡丹:“?”
  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牡丹还不知自己闹了什么笑话,等符悬书沉默片刻,缓缓对她道出:“若姑娘希望,自当奉陪。”
  听到这里,本来就觉异样的牡丹听着更为纳闷。
  等她重新再想一次,符悬书起先对自己说的是什么以后,这次,石化的人成了牡丹。
  人家说的,是让她自己泡!
  她给想成什么了!
  牡丹瞳孔地震。
  自己那一问一答,让符悬书彻底误会,如今牡丹再想试图解释,发觉只是越描越黑。
  牡丹只好顺着符悬书的话说下去:“那届时……便劳烦仙长了。”
  双眼发直,尬得连符悬书的眼都没好细看。
  尴尬是被她自己给整出来的,牡丹有义务将话题带开。
  可心里想着想转移话题,奈何符悬书屋里很空,几乎不像是有人日日在此生活的模样。
  牡丹看来看去,最还是只能将眼神落在那一面书柜上。
  她指向柜子,口是心非地道:“仙长,你这儿的书我能看看吗?”
  说回正事,符悬书耳上的热意才降下许多。
  他颔首:“可。”
  得了他应允,牡丹当即跳下榻,一溜烟地往柜前窜去。
  她也没管自己拿的是什么书,拿到的当下随手就翻了开来。
  都已经大喇喇摆上柜子的书,应该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容。
  为防意外,牡丹瞄了一眼。
  书页上头配置了插图和解说,一看就是花卉相关,牡丹放心了。
  她没多喜欢看书,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才逃了过来,更没打算细看书册内容。
  可,等她发觉自己手上的书是什么样内容的,牡丹登时不淡定了。
  她在内心疯狂祈祷,希望符悬书别靠过来,然,事与愿违。
  “姑娘想看什么样的书?”
  符悬书走路几乎没什么脚步声,牡丹此刻又是怔愣着的,一听到符悬书声音时,他已站在自己身边,垂眸。
  牡丹“啪”地阖上书页,然,为时已晚。
  符悬书目光一滞,接着再看见蓝色书皮上的书名,眼神都直了。
  牡丹顺着他的眼扫过封皮,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牡丹只觉这册子烫手。
  她手中的书名为──《灵植授粉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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