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五祖英雄传 > 第六章抱不平怒入湖中寨入水岛奋闯三难关
  且说何俨跟随老婆子闯入水寨中,可以跟着老婆子入水寨,岂知进了高墙面,老婆子就不见了。入得墙面,又是一堵高墙挡住了去路,一条丈余宽的墙廊,两头都是高墙堵塞,无路可走。他被困在堵墙之中,他有些困惑,这水寨是如何走法,怎有这样的施设,那老婆子早已不见踪影。必是还有去处,可见机关就在此堵墙之中,他想找出机关所在,走来走去,一直寻不出机关设制。正在犹豫时,突然哢嚓一声响,一面洞口大开,果不其然机关就设在堵墙之中。
  
  何俨向大开的墙洞一望,见面是宽阔的大院子,显然,机关就在此院中,是进是退,难以拿定主意。上午老丈已是讲了,面有着三重机关,而且介绍了机关要害,必须想好对策,方能过去,如不然身陷在其中,那是开不得玩笑的。师父已说过,遇事要慎重,不要莽撞,多思考,再有行动,方有把握成功,他在洞口的门边走了两趟,他把两条青混鱼丢在门口。第一关必是“百犬关”,只要如此如此,方能过得去的,无论如何,不能缩回去,我何俨受几个师父教习,难道这几个机关都闯不进。以后将如何行走江湖呢?既进来之,那有退回去的道理。
  
  闯进去,没有攻不破的机关,他望了望院中四周,院内房屋高深,如同围墙一样高,房檐下有一围廊衔条,都是木柱立着,与寻常住房一样,廊房下是通道,他走近一步,踏入了院门之内,身后突然一声,吱嘎响,洞门紧闭了。显然是有人在操控机关门了,正在观察之时,四周房屋中,门扇大开,一阵犬吠声响起,涌出许多高大的凶犬出来,四周洞门都冲出凶犬出来,凶狂地向何俨面前扑来,咧著尖牙利齿,凶猛异常,眼看扑向他的脚跟前,一旦咬住,何等了得,说时迟,那时快,何俨来不及多想,身子一纵,迅速纵跃向房檐下的房廊桁条上,用双脚勾住桁条木,一手支架住,望着下面无数条凶犬向他狂吠纵跃,桁木条高,许多凶犬狂吠纵跃够不着他,这些凶犬是水寨中专门圈养的。长久关在屋中,封闭久了,一旦放出,凶猛异常,而一旦被狗咬一口,一块肉就咬撕下来,许多犬跟着撕咬,那还了得,不是死就是重伤,难以医治,凶险难防。
  
  何俨行动敏捷,反应快捷,凶犬没伤着他,他倒挂在桁条上,安然无恙,百条凶犬纵向他的下面,狂吠猛叫,整个水寨都惊动了,知道今日有人闯关,水寨中人都在暗中监视,看来人如何闯关了。
  
  狂犬叫了好一会,慢慢地平息下去,只是偶然发之几声叫声,许多犬涣散了,够不着人,在院中四散开来,不顾桁条上吊着的人,偶然几条犬在下面吠著,也是凶劲失去,平息了。
  
  何俨往下一落,飞奔第二道关,几只犬又奔来,他弯腰一抓,迅速抓两条犬在手中,横扫几扫,扫开了跟来几只犬,又是凶犬狂叫,涌来。此时第二道关口门大开,何俨手抓两只犬,又是一扫,迅速跨过第二道门,此时门嘎然一声响,自动关上了。何俨迅速将抓在手中的两只犬抛入门内,只听得两犬汪汪地直叫,摔得不轻,第一关何俨顺利通过,安了心。
  
  何俨进了第二道门口中,又是一堵高墙挡住了他,他想第二道关,必是铁沙袋了,他想好了,铁沙袋必有间距,全靠内功劲力,中间不能停顿,一旦停下来就难上加难,闯不过去的,会窒息在铁沙袋中间。他在廊中思考着,如何闯第二关了,嘎然一声第二道门开了,他向内面一望,果真是一屋沙袋在吊着,密布在屋中,间距只有四至五寸左右宽,如同一堵铁沙墙,一排排,一溜溜地摆吊着。他看了看,如何冲过这一排排铁沙袋,直冲撞过去,是万万不行的,整个沙袋长度约三丈长许。他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只能运足内劲,一气成,人左右撞击斜身撞击,方能过去,而是横身直撞过不去的。
  
  何俨想到了方法,他马上运起内劲,舒了一口气,两臂劲力运上,鼓劲如臂上,退后三四步,侧着肩,右肩一斜撞,左肩臂接着撞击,连惯侧身撞击,一气成,左右连撞,撞开了铁沙袋,他舒了口气,回头望去,二道机关闯过了。原来如此,没有闯不过的难关,这一关只是一瞬间,相当快捷。
  
  何俨闯过了第二道关,又松了一口气,稍停了一会,三关闯了两关,没有过不去的关卡了,那第三关,必是尖刀阵了。只隔一条门廊,第三道门已是大开了,何俨往面一望,见内面地上木板上方,全部是尖刀插满铺成的尖刀阵,锋利无比,人一上了尖刀,密密麻麻的刀锋向上立着,如何通过去,这是一道难题,脚一沾上尖锋,脚板刺穿,血流满地,疼痛难忍,是如何通过呢?这道关卡十分凶险。
  
  何俨冷笑了一声,这道关卡,难的到别人难不住我的,我从小就练轻功,飞纵跳跃,不在话下,这三丈远的尖刀阵,能过得去。紫云道人教了,轻功缩身法,内功缩劲功夫,内功缩劲,发至如轻功,运劲于四肢,身轻如燕,踏入水中养的荷叶,可以踮在荷叶上,不沉于水中,飞踮如水中荷叶而过,有这样的轻功,踮上尖刀中,能飞纵而过。世间练成这种功者少之又少,何俨以达上这种上乘轻功之法,这尖刀阵不在话下。尖刀阵而用简单之法,一步步地一把尖刀踮著走过,那是相当愚蠢,无论是上乘轻功,运起劲力来,只是短暂之功,不可能运长时间的劲力放在轻功上,没有这种长气力之人,一旦劲力松了,踏在尖刀上的脚,马上刺穿了,尖刀阵如何走得过呢?
  
  这第三关,何俨不假思索,他马上运起内功,发力于脚上,在门口处蹦了几蹦,猛然运起劲力,缩起内力之功,轻身一跃,跃至中部一把尖刀之上,只用脚尖一踮,借一步之功力,马上又是一纵飞,轻松地跃过了尖刀阵,跃过了尖刀阵,他马上放松劲力,走出第三关门口外,进了大广场中。
  
  何俨过了三关,不过一碗茶功夫,毫发无损,出了三道关门口,到了广场中。这块广场显然是水寨中的操练之地,四周都栽有树木,砌有花池,在花池不远处,是一座飞檐式的大后屋,看来是水寨议事的地方,厅堂门上方书有三个金色大字“忠义堂”三个字,忠义堂堂前摆有兵器在刀架上,上面插满了长茅,大刀,戟塑之类的兵器,门廊前四个红漆大红柱立着,看来这水寨建筑非不一般,很是讲究。广场内外,空无一人,何俨感觉奇怪,若大的水寨,竟无一个人出来问话,他有些不解,明知有人闯入了水寨,没有人出来打招呼,他管不了许多,既是进来了,先入大厅上再说,总会有人出来的。
  
  何俨进了大厅,厅堂上宽阔中间立有四个立柱,都漆上了红色,正厅堂上上壁有一块匾牌,上书四个大字“洞庭清波”,也是用金色书写的,气派雄势,十分醒目,这四个大字的用意,不难理解,是水寨主人愿洞庭湖平安无事,风平浪静的愿望。他正在看着壁上横匾的涵意,从西边厅堂厢房门口内,走出一位少年女郎来,她身着绿色上衣夹袄,下身红色绸裤,脚穿淡绿鞋,头发月亮发式,系有一块绿色扎巾,腰系蓝色腰带,看打扮是武生少女,英姿风发,十分标致。
  
  少女手托一茶盘,上面放有一只茶杯,还有一方水烟壶和烟丝盒,站在厢房门口不动,轻咳了一声。何俨转身也是听了咳声而转身的,眼睛一亮,发现是一名年青少女站在厢房门口,她的打扮醒目。何俨望了一望,离少女有两丈距离,他准备拱手行礼,少女轻声说了声,客官用茶,抬手一扬,把手中的托盘往何俨面前一抛,说声“看茶”。何俨毫不怠慢,伸出一手托住了托盘,托盘内茶杯、水烟筒和烟丝盒,丝毫未损,杯中茶水未泼一滴。少女轻声一笑,就退进了西厢房去了。
  
  何俨轻叹了一声,好一个送茶女郎,有这样送茶的吗?他坐到椅子中,客厅中空无一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听得厢房中又是一声咳声传出,门洞中走出一位白发老者来,前面是两名寨丁,其后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脸显微笑,身材魁梧,蓝衣披褂,面色棕红,爽朗笑道:“客官,怠慢了。”手拱施礼走至何俨面前。何俨马上站立起来,向老者施礼;“请问老丈是寨主否,在下冒犯了。”老者答道:“老汉是塞主,请坐下说话,他嗓音宏亮,脸上带微笑,他看了看年轻的何俨,手撚白须说,“少年人是何方人氏,来蔽庄有何贵干。”何俨答道:“在下是湖北黄梅人,家住五祖寺山中。”老者又再打量他,“你是黄梅五祖人啊。”说话间从西厢房中又走出几个人来,走在前面的是两个中年汉子,后面是刚才送茶的年轻少女,一起来到大厅中。
  
  两个中年汉子也是上下打量著何俨,看他这年轻,身穿朴素,剑眉上扬,脸色刚毅英俊,何俨见之,急忙站起施礼,两个汉子也回着施了一礼,说声,“坐,坐,少年人不必有礼。”老者说道:“年轻人好功夫,我有生以来,你是第一个闯过我们寨子三关的人,不瞒你说,我这个水寨是家中先人所立,同时也设下了寨中三个机关,不是为别的事,早年洞庭湖波涛汹涌,水寇强盗极多,把整个洞庭湖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先人为了安抚洞庭湖渔民和乡邻,建立水寨,练武防身,设了三重机关,四周立有高墙,防止水寇歹人入寨打扰,有本事的进得水寨,先人以礼相待,无本事的是进不了寨内的,先人自从立了三个关卡起,竞无一人能闹入寨内。闯关的人还是有的,只是闯不过来,基本第一关,就闯不过,如今你是闯关第一人,的确是有本事的。
  
  这时买菜的老婆子和一名家丁进来了,家丁手提两条青鱼与老婆子走来大厅,老婆子道:“年轻人,你在小集市上我就发现你买两条青鱼的,你往青鱼肚子塞石块是何故呢?我有些不解了。”何俨站了起来,说道:“这事我还忘了呢?请问寨主,你西边一个村子,前日有父子俩打渔,下午回来时,在你边缘湖中撒了几网渔,寨中来了三条小船六七人,说这父子是在你们湖中打的渔,不由人分说,硬是将父子俩一上午打的鱼都没收去了,父子俩与他们争辩,一名寨丁举起木浆将他儿子的腿骨打断,以是三天未有郎中接骨,如再延迟一天不把腿骨接上,这个年轻人的一条腿就坏死了,成了残废,幸亏我今日碰上,将骨接好,是来岛上讨个说法的,买两条青混鱼来,肚中塞石块,其意思不说也明白的。”问过水落石出。
  
  老者一听,顿时大怒,“有这种事,怎无人说起,我一点也不知道,说是前几日那几位出湖巡湖,快去把人找来问个清楚。”持鱼的家丁放下鱼在门外,急忙去找人去了,过了一会,将几个人带入大厅中。六七人站到老者面前,老者板着脸问道:“前日是你们这些人巡湖?”几个寨丁回答道:“回寨主话,是我们几个人在巡湖。”老者又说到:“我听说你们巡湖时,还打伤了人,是吗?听说你们将一年轻人腿骨打断了,回来不说一声,还把人家的鱼都抢了过来,是不是。”接着指著何俨说道:“你们看,人家来讨说法来了,是你们谁打的,快说。”吓得几名寨丁哑口无言,低头不语。老者把桌子一拍,“都不说是吧。反了你们,你们都给我闹事。”两个中年汉子也发话了:“快说,是谁打的。”一个家丁往地下一跪,说道:“是我打的,寨主息怒,是我一时性起,抡浆打的,小的该死。”说完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老者说道:“湖中打渔,不要强势与人争论,这些打渔的我知道是刘庄人,一向安份,从未入界,他们也很少入到我们湖中来打渔。刘家庄离我们很近,一旦发生冲突,两边都不好办,你们知道吗?明天一早,到账房领二十两银子送到刘家庄的伤者家去。给人家赔礼道个歉,知道吗?”几个寨丁回道:“知道的,寨主。”“那好,你们下去吧。”几名寨丁才退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