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忘掉了，只是潜意识里把有关顾凛的所有记忆都封闭在心底最深的角落，而我和炫均，也很遗憾地被她放到了最不愿意触碰的地方。”
李承焕耸耸肩，苦笑着说道。
一旁的吴亦凡本来脸色就不好，听到李承焕这样一说，脸色更是暗了下来。
“话都问完了，大家开始训练吧，kris，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李承焕拍了拍吴亦凡的肩膀，转身走出练习室。
走廊上的大理石地板上映出公司外高大梧桐的影子，吴亦凡沉默地靠在墙上，李承焕踱着步，似乎在思考着该怎样开口。
“是夏浅浅的事吗？”
一段尴尬的沉默之后，吴亦凡冷冷地开口说道。
李承焕的脚步一滞，抬起头看着吴亦凡：
“你也知道你的样子……”
“我想问的是……”吴亦凡直直地看着李承焕的双眼，“我长得有多像他。”
李承焕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拿出钱包，抽出一张照片，应该是几年前照的照片，可是被保存得很好。
吴亦凡接过照片，心猛地颤了一下。
里面有4个人，毫无疑问，最右面的两个人是他们的经纪人，左边第二个是一个穿着黑t恤的男孩子。吴亦凡屏住了呼吸。
这简直就是看另一个自己，脸型、眼睛、鼻子、嘴，几乎和他一模一样，只是照片中的男人比他略微消瘦。
“怎么会……”
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像，他原本以为相像的只是个别器官，可是……天啊。
“像吧，完全就是一模一样啊……”李承焕拿回照片，眯着眼睛回忆着，“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们这一批练习生时，从人群里看到了你，我还在纳闷为什么公司会允许顾凛参加集体训练，直到走进单独的练习室看到独自练舞的顾凛，我当场就被吓蒙了。”
李承焕脸上满是对已故朋友的思念。
“实在是太像了……就连李社长都不敢相信，我们还曾经开玩笑，让你们两个组成一个组合出道。”
“明明将来很可能是一个组合的队友，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彼此的存在？”
吴亦凡将目光从照片上移开，低声吐出了这句话。
“他是知道你的。”
李承焕说道。
“什么？”
吴亦凡抬头，皱眉看着李承焕。
“顾凛是知道你的，他偷偷地去看过你们训练，不过几次而已，他第一次回来时也是被吓坏的表情，可在那之后，他说可能因为长得相似的原因，他对你竟然有了越来越熟悉的感觉。”
吴亦凡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能低头继续看李承焕手中的照片，四个人都面带微笑，特别是浅浅。
看到她的微笑，吴亦凡的心跳又漏了几拍，很少看到她这样开怀大笑过，照片里的顾凛伸出手臂搂着浅浅，脸上也带着幸福的微笑。只是这个叫作顾凛的人……已经不在了。
“顾凛的死对浅浅的打击很大，对公司来说也是一个重大的损失，本该成为天王巨星的人就这样没了。浅浅出院后还来过公司大闹，质问社长为什么要害死顾凛，问为什么公司会对顾凛制定如此不人道的保密制度。”
李承焕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到8个月前浅浅在公司社长室时那种绝望的表情。
“社长在公司内部那些知道顾凛存在的高层前道过歉了，可还没等到浅浅的答复，她就被父母带回了中国，直到一个月前才又来到韩国。”
“既然那么伤心，为什么又要重新回到这里？”
吴亦凡轻声说。
“或许她没有选择，就算已经忘记有关顾凛的一切，可在真正看到你之后，我想她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来见你。”
吴亦凡没有办法看透李承焕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话说完了，你该回去了，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是你，不是顾凛，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耽误训练和活动，记住，你是队长。”
李承焕说完将照片放进钱包的夹层里，转身就要离开。
“承焕哥。”
吴亦凡叫住他。
“你是喜欢夏浅浅的吧。”
那张照片上，浅浅微笑的脸已被抚摸得有些微微发皱，不知被轻轻摩挲了几千次。
李承焕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接而继续前进，越走越远。
夏浅浅
自从4年前见你的第一面，我的心就因你而疼痛
也是在4年前，我放弃了你
不是因为你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他
而是因为，无关他的生死，你的心里，从未给我留过位置……
——李承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