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
秦玄墨这话似喜似悲，这下万晴空就更奇怪了。
什么原来是我？难不成秦玄墨之前还梦到过她？这怎么可能。
秦玄墨苦笑，不是别的,因为万晴空这件衣服他见过。
再想想万晴空曾经说的他和王青岩的过往，秦玄墨觉得这是上苍给他开的一个天大玩笑。
“明明是我第一个遇见你的，为什么我没有救你？”
“所以你当时马车路过遇见昏迷的我没有管？”
万晴空听秦玄墨讲完也愣了，她穿越昏迷时期还有这么一件经历呢？那岂不是说？
“没错，如果我救了你，你就不会有你替嫁给王青岩的事情，我们也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兜兜转转这么久才在一起。”
秦玄墨不介意万晴空嫁过人，但他嫉妒王青岩是第一个拥有万晴空的男人。
不止如此，万晴空和王青岩曾经还是彼此喜欢过，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秦玄墨不想承认，王青岩才是万晴空第一个喜欢的男人。
如果不是那么多阴差阳错,即使嘟嘟是他儿子，万晴空也不会和王青岩分开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路边的男人不要捡，轻则伤身损情，重则家破人亡，但路边的女人还是要捡的，万一是自己媳妇呢？”
万晴空体会不到秦玄墨的悲伤遗憾后悔，对她来说，是谁救了她问题不大。
“不要难过了，就算你救了我,就以我当时的情况再加上你的性子，我现在说不定就是甲一这种身份了。”
万晴空安慰秦玄墨，关键是她觉得自己说的还真挺有道理的。
“不会，该喜欢的人无论怎么相遇都还是会喜欢上的。”
这话万晴空可不相信，当初要不是她图脸和身材，秦玄墨又中邪了，他俩还真不见得能走到一起。
“你不要不信，我应该是早就对你有好感了，不然之前那么多次，你以为你能活着？”
“为什么不能？我帮了你啊。”
万晴空瞪大眼睛，秦玄墨把恩将仇报说的这么坦然么？
“可你知道的太多了。”
秦玄墨语气悠悠，万晴空一顿，好像还真是。
“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们现在在一起就是好的。”
秦玄墨自然也知道过去没有办法改变，但他更知道，这是他的遗憾，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
好在秦一那边已经有了消息，没时间给秦玄墨伤春悲秋。
虽然没有查到潘静家人在哪里，但他的一生已经明了，结合之前的调查，秦玄墨相信这次可以抓住清昭仪了。
秦帝并没有先看证据，他不想先入为主，所以直接把所有人都叫到了皇后的寝宫。
付琳琅也是面上不好，看着依旧淡定从容甚至还有一些迷惑的清昭仪，心中祈祷一切都是误会。
“父皇，你把我们叫来所谓何事？”
说话的是秦玄文，他之前和生母贺妃对视一眼，以为是秦帝要选太子，叫他们过来提前招呼一声。
秦玄文早就只是争不过长兄，自然也不会太失望，于是想着直接表态。
“父皇是想要立大哥为太子么？我们肯定是没有意见的，大哥这么多年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具是佩服不已。
他又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很服气，父皇放心，我们兄弟几个一点怨言都没有，我们以后也一定好好的支持大哥。”
秦玄文觉得这话他来说最适合，先卖个好再说，毕竟他是老二，生母又是除了皇后外最尊贵的，自然要表示他绝对没有其他心思。
秦玄文的生母也是大力点头，虽然不甘心，但谁让他们母子比不过皇后母子呢，为了一大家子，只能如此了。
秦帝被秦玄文这一顿自问自答弄的有些无语，虽然这话说的他很满意，但今天真不是这个事，于是轻咳了一声。
“今天要讨论的不是这个，之前在侯府时就发生了很多事情，后来朕登基也一直不消停，朕和你大哥一直没有放弃调查那些事。
现在你大哥有了一些证据，所以才叫你们来的。
你们先听着就好，有疑惑或者又发现什么的稍后再说，先听你大哥的意思。”
秦玄文有些迷茫，调查之前发生的事情可以理解，但这里只有他们秦家人在是为什么？
秦玄武一直没有说话，如果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瘦了一些，神情也很僵硬，甚至拳头都捏的死死的。
秦帝扫视这些人，并没有在谁身上停留片刻，然后看向秦玄墨。
“你开始吧。”
秦玄墨点头，并没有先质问清昭仪，而是先看向秦玄逸。
“老三，你身边的谋士接连出问题，你有什么想说的？”
秦玄逸没有想到秦玄墨第一个就问自己，有些害怕，毕竟谋逆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真相，他也立功了，但他身边出了问题就是出了问题，这个责任是逃脱不掉的。
“是我没有管理好下属，也是我识人不清，我以后一定引以为戒。”
秦玄逸能怎么办？除了道歉他啥也不知道。
“没有管理好是一方面，但识人不清这个责任你还不大，毕竟无论是当初的文森还是现在的潘静，都不是你自己找的。”
他们投靠秦玄逸时秦玄逸才不过十岁，都是如老师一般的名义进府的。
侯府不介意子嗣自己扩张势力，所以身边有些谋臣很正常。
秦玄逸也回忆起曾经的事情，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我记得文森会成为我的谋士是那天我和我姨娘在街上游玩，午休时在一间客栈遇到对方的。
文森在和一行人清谈，对方说话特别吸引人，也很有道理，姨娘觉得对方有大才。
那时我也觉得文森不错，正好姨娘在，就请她帮我询问文森可不可以给我当老师。
文森知道我的身份，考校了我一下就同意了，我当时很高兴，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想到这里，秦玄逸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什么捡到宝了，明明就是捡到了一个祸害，亏他那时暗暗高兴了很久。
“还有潘静，他是我和友人外出游玩时遇到的。
那天下雨，我们正好山林里避雨偶遇，交谈下来我发现他和我的很多想法都很契合，于是就邀请他给我做谋士，对方欣然答应了。
“你就没查过他们有没有过什么不对么？”
秦玄墨问道，秦玄逸不解，现在知道他们有问题，但当时真的不觉得。
“此事是臣妾不好，臣妾调查了文森二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清昭仪开口，秦玄逸点头，没错，他身为侯府公子，身边多出来人自然是要调查的，可谁让对方藏的太深呢。
“老二，你身边的谋士来的也如此容易？”
秦玄墨没有理会清昭仪而是转头问秦玄文，对方立马摇头。
刚才他还以为老三的谋士都是被他的“王霸之气”给震住了呢，现在想想，全是坑啊。
有才华的人哪里会那么简单就能收入门下？况且当时老三还没冒头呢。
就是他，虽然是秦侯的二公子，生母出身也很好，但到底只是庶出，也没有那么容易招揽到有用的人才的，毕竟他们又不是秦玄墨。
“我记得我身边的谋士都是母妃还有贺家外祖帮忙物色的，当时我拜访了他们很多次，送了很多礼，还是有很多人拒绝了。”
秦玄文说道这里不由得有些欣慰，虽然那时有些坎坷，但起码那些人值得信任啊，不会坑自己。
“大哥的意思是有异心的人全都只盯着我一个人？”
秦玄逸不解，为什么？他看着好欺负么？
“我们秦家子弟身边的人都是要经过调查的，可如果你身边出现的人被告知已经调查没有问题了，想来父皇不会在过问对吧？”
秦玄墨看向秦帝，秦帝点头，他那时对秦玄逸关注不算太多，清昭仪说没问题后他自然不会怀疑。
“清昭仪，秦玄逸当时身为你的独子，他身边出现两个谋士，他年纪小不懂事，您难道就没有疑心？调查的就那么随便？”
“臣妾当时被开心冲昏头脑了，无论是文森还是潘静都是有些名气的，他们愿意来帮助玄逸，我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多心？”
“涉及到独子，即使再高兴也应该请父皇帮忙调查一番吧？
尤其是他们来的太简单了，以清昭仪的聪慧就一点都没有发现不对？”
清昭仪摇头，坚持自己没有察觉。
秦天歌站在秦玄逸身后，神情有些怪异。
大伯是在说无论是文森还是潘静，都是清祖母故意放到父亲身边的？
那为什么他们都有问题？难不成清祖母是故意如此的？为什么？
“那清昭仪如何解释我在调查中发现，您和景盼，也就是化名的潘静早就认识呢？”
“我不认识什么是景盼，这话难不成是潘静说的？大殿下，这是污蔑，本宫可以和他对质。”
清昭仪摇头，依旧淡定从容，秦玄墨知道她内心强大，自然不会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