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跟他要几张雪莉以前的照片罢了,谁知道那家伙反应这么大啊。”
  卡恩毫不留情地吐槽琴酒,该不会是那个叫雪莉的代号成员,私底下和琴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雪莉的照片.....?”
  贝尔摩德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蔚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在酒吧绚烂的灯光下,明明还是和刚才一样的笑容,却莫名有一种让人背后起毛的危险之感,
  “我亲爱的大甜酒,你要雪莉的照片干什么?我劝你远离那只老鼠,不然的话,呵呵。”
  贝尔摩德因为宫野夫妇研究的药物,而深深痛恨着宫野姐妹。
  只可惜妹妹对组织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就算她是那位先生最宠爱的女人,也不好明面上直接对那对姐妹下手。
  结果现在,一个死亡,一个叛逃,让贝尔摩德心中既愉快又不爽。
  愉快的是,这两位流着罪恶之血的后代总算有了应有的结局,不爽的是,她没有好好想办法折磨到那对姐妹,那两个居然已经率先退出了棋局。
  贝尔摩德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液,眼睛直视卡恩,试图在确认自己所看好的这瓶大甜酒是不是也如同琴酒一样,对雪莉有着迷一样的执着。
  而面对贝尔摩德那压迫性极强的目光,卡恩只是耸了耸肩:
  “我又没有想着靠近雪莉,而且就算我现在想靠近,也没有机会了啊,我只想看一下她的照片而已,因为我要在东京呆一段时间,万一我运气好就能碰见雪莉的踪影呢。要是我碰见雪莉,却因为没见过雪莉照片而错过,那多遗憾。”
  贝尔摩德因为他的这一番话陷入了沉思。
  卡恩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毕竟这个家伙的运气一向很好,而且对方也没接触过雪莉,能够在狂蜂乱蝶中保持单身的对方,不太可能会因为自身情感而去接触雪莉。
  至于卡恩会不会在发现雪莉之后而放她一马....呵呵,看看苏格兰的下场就知道了。
  这家伙虽然没有和琴酒一样,天天把处置叛徒什么的挂在嘴上,但是真正面对叛徒时,那双手可是从来没有犹豫过。
  贝尔摩德觉得卡恩说的很有道理,多一个人就能多一份力量,更何况这又是对方主动提起的,又不用支付他什么报酬。
  能免费白嫖一个追杀雪莉的强大助手,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要是想要雪莉照片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贝尔摩德唇角的弧度渐渐扩大,她蔚蓝色的眼眸倒映出微微愣住的卡恩,语气缓和下来,倒是显得刚才的危险感像是一种错觉。
  “你也有雪莉的照片?我对她了解不深,只知道她以前是归琴酒管的。”
  卡恩此刻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雪莉这个人了,居然连贝尔摩德手中都有对方的照片。
  他倒是有心想多问两句,但是一想到这两个在组织里算是顶尖的代号成员因为他提起了雪莉,而双双脸色阴沉,他还是明智地闭上了嘴。
  总感觉雪莉这个代号后面牵扯着数不清的纠纷呢。
  好奇归好奇,不过卡恩一点也没有要把自己主动卷入麻烦漩涡之中的意思。
  他打算要上雪莉的照片后,就当自己不知道雪莉这个人,省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被人算计。
  “我为什么会有雪莉的照片?这可是个秘密哦。”
  贝尔摩德喝完酒后,便点燃了一根烟,她缓缓吐出来一个烟圈,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了被自己贴在墙上的照片们。
  她当然有许多雪莉的照片。
  不仅如此,她还有宫野明美的照片和宫野夫妇的照片。
  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拿起小刀,一点一点划破照片上那笑容灿烂的脸,就当是自己真的在划对方的脸颊,直到那些照片被她划成一条一条的碎纸。
  或者是用刚刚抽完的烟头狠狠按在那张脸上,想象对方痛苦恐惧的样子。
  卡恩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贝尔摩德,凑过去问道: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几张?我对你为什么会有雪莉照片的原因不感兴趣,我只需要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就可以。”
  贝尔摩德被卡恩的声音给拽回到现实中,她看着即使讨厌烟味、但也要走过来要照片的卡恩,唇边的笑容再一次扩大,妩媚的声音在卡恩耳旁响起:
  “那你打算用什么跟我交换呢?我亲爱的大甜酒。”
  卡恩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神情纠结了几分,他先是看向了刚才琴酒坐着的位置,很好,那个位置已经空了,看来那位topkiller已经走了。
  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开一张照片:
  “我记得你和琴酒是调过马丁尼吧,我用这个跟你交换。”
  贝尔摩德好奇一看,之前照片上是一个内部铺着黑色丝绸的长盒子,盒子里面是一缕银白色的长发。
  她拿过卡恩的手机,好看的眉毛挑起:
  “这是....琴酒的头发?你当琴酒的头发是什么通用货币吗?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琴酒头发?”
  要知道,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身体的一切数据都是保密的,更别提能够辨别出个人身份的头发指纹血液一类。
  “那个,你还记得我抱琴酒的时候吗?就是当时你也在一旁看着的那一次。”
  卡恩本来想说,就是莱伊背叛组织的那一次,但是刚刚看到他们对雪莉反应那么大,他怕再说出一个叛徒的名字,贝尔摩德又生气了怎么办?
  于是他选择用另外一种描述方式,来让贝尔摩德回想起他们在美国南部高楼的那次经历。
  贝尔摩德:.........
  她听着周围隐隐约约的吸气声,不知道是该先提醒卡恩,让他赶紧再买一本日语大全好好看一看,还是该提醒对方,其实琴酒并没有走,对方只是坐到了一个更加隐秘的角落里罢了。
  只不过贝尔摩德的沉默让卡恩以为对方早就忘了那次经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
  不过卡恩还是表示理解,毕竟贝尔摩德除了是组织的高级代号成员,还是当红的影星,这么红的明星,每天要记住的事情肯定很多。
  于是他又好心地给了对方一个提示:“就是琴酒躺我床上的那次,他当时因为一些原因睡得很沉,我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剪的。”
  一些原因,自然是因为和莱伊对打而体质虚弱,所以才会沉沉睡去。
  但这种原因能说得出口吗?那必然不能啊。
  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听着呢,要是让人知道组织的topkiller在处理一个叛徒的时候被对方打伤,那琴酒该多没有面子。
  到时候组织所有人都在私下里传琴酒被叛徒打伤,被落了面子的琴酒仔细一查,发现这段黑历史居然是他卡恩说出来的,那他们之间友谊小船岂不是说翻就翻?
  为了维护住他们这段来之不易的珍贵友谊,同时也为了维护对方作为topkiller的尊严,卡恩还特意模糊了这段原因。
  我可真是一个贴心的好同事啊,卡恩心想。
  至于在他床上,那就更好理解了啊,整个墨西哥分部基地都是他的,那基地里的病床肯定也就是他的,没问题。
  他这么简称的话,还能少说几句烫嘴日语。
  很好。
  贝尔摩德看着迷之自信的卡恩,心想,她现在不用纠结该怎么提醒卡恩了。
  因为她看见坐在角落里的琴酒又一次举起他的伯/莱/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