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的家中
  “hagi,你有什么想法吗?我感觉很擅长感情这方面的你,应该能让我心中的困惑减少一些。”
  松田阵平叼着烟说道,然而他手中拿着打火机却迟迟不点火,可见其内心的复杂与纠结。
  “小阵平,我觉得我内心的困惑并不比你少,我虽然...嗯....和很多女孩子都保持着比较友好的关系,也见到过很多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纷,但是....像小降谷和小诸伏这种的,我还真的没有遇到过。”
  c原研二闷了一口苦酒,随后将眼熟的速效救心丸放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桌子之间,声音中都带着一丝苦涩和不理解,
  “尤其是当我发现一个细节后,我心中的困惑更大了?”
  松田阵平“哦?”了一声,墨镜下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了c原研二:“什么细节?”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幼驯染又把降谷零犯罪的那四张照片拍了出来。
  “小阵平,你仔细看看,照片上那个被小降谷猥/亵的人,是不是今天我们在莱克萨斯酒店遇到的那个陌生男人?”
  松田阵平听后,便拿起那几张照片认真看了看。
  由于当时c原研二拍照的地点离白色马自达的距离有点远,他们除了凭借那耀眼的金发和比一般人更深的皮肤这种明显特征认出降谷零外,另外两个人其实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尤其是坐在副驾驶上,只露出一个模糊侧颜的陌生金发男人,和站在副驾驶门口、只露出一个黑色长发模糊身影的男人。
  但是如果仔细去看的话,那个副驾驶上的陌生金发男人头上有一簇很明显的金色呆毛,微微偏向左边。
  松田阵平回忆了一下当时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好像对方确实在脑袋左上方有一簇翘起来的金色短发。
  而根据对方坐在副驾驶上的位置可以大致推算出身高来、领口处的米白色衣服也能和那件风衣对得上。
  一时间,松田阵平的心情十分复杂。
  “所以说,小阵平你有什么想法――”
  “hagi,你别说话,让我一个人想一想。”
  松田阵平摆了摆手,他示意自己的幼驯染先不要说话,然后往后一靠就靠在了椅子上,脑袋上扬靠在椅背上边,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墨镜倒映出那盏灯。
  “好的。”
  c原研二点了点头,他没有去打扰一脸纠结复杂的松田阵平,而是自己从一个抽屉里抽出一张A4白纸和一堆彩色的笔。
  他先是画了一个圈,然后用淡棕色把圈填满,圆圈最上面画了几根金色的毛,圆圈中间点了两个紫色的点。
  这是降谷零。
  他又在圆圈的旁边画了一个新的圈,最上面同样添加了金色的头发,圆圈中间点了两个蓝色的点。
  这是陌生金发男人。
  之后他又加了一个圆圈,最上面添加了黑色的头发,中间则加了两个蓝色的点,两个点的边缘处还画了上挑的一根线。
  这是诸伏景光。
  代表降谷零的圆圈发射了一个单箭头,指向了陌生金发男人,上面写着(猥。亵/喊老公)
  代表诸伏景光的圆圈也发射了一个单箭头,同样指向了陌生金发男人,上面写着(喊老公)
  而代表降谷零的圆圈和代表诸伏景光的圆圈之间则是双箭头,上面写着(幼驯染/共侍一夫)
  而就在c原研二苦思冥想还能加点什么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松田阵平猛得一拍桌子,喊了一句:“我知道了!”
  c原研二被自家幼驯染吓了一跳,那还是立马追问道:“小阵平,你是想到什么关键信息了吗?我感觉我实在搞不懂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了。”
  “我确实想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那可能和hagi你想得到的不太一样,我事先说好,hagi你一会儿一定要冷静。”
  松田阵平点点头,他的脸上并没有那种谜题进一步解开的顿悟,反而变得更加矛盾苦涩。
  “你说。”
  c原研二自认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的心境早就被自家那两个毕业就失踪的冤种同期给磨练得古井如波,但是看见松田阵平一脸严肃的样子,他还是默默把桌子上的速效救心丸往自己这边推了推。
  “当时我看见那个男人时,就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但是这种熟悉感又不仅仅存在于那个男人和那张照片之间,在某个相似的境地里,绝对还有另一种熟悉感存在,后来我想了想,总算想起来了。”
  松田阵平语气低沉,他在c原研二好奇的眼神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播放那段被解析出来的降谷零与诸伏景光的狗血大剧。
  当时他们的注意力百分之九十都是在这两个同期身上,但是现在看来,那个仅仅出现在录像结尾几秒的黑长发高大男人,和降谷零猥/亵事件中站在白色马自达副驾驶位的神秘背影,也有一种微妙的相似感。
  c原研二陷入了沉默。
  他仔细想了一下莱克萨斯酒店的那个金发男人与在白色马自达副驾驶半昏迷的金发男人。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录像最后出现的黑长发男人和出现在副驾驶旁边的黑长发男性背影。
  前者相似度80%。,后者相似度80%。
  半分钟后,那张A4白纸上又加了一个圈,几根黑色的长长线条垂下,圆圈里面被戳了两个绿色的点。
  这个圈发射了一个单箭头给降谷零,上面写着(敌人/犯罪同伙)
  这个圈发射了一个单箭头给诸伏景光,上面写着(同伙)
  最后,这个圈还发生了一个单箭头给金发陌生男人,上面写着(猥/亵)
  到现在为止,这四个圈里面的单箭头已经杂乱无章,上面的标注有的可以配合起来,有的却自相矛盾。
  松田阵平想起来的关键信息不仅没有解除他们内心中的震撼和疑惑,反倒是让这个谜团更加复杂神秘起来。
  松田阵平盯着自家幼驯染画出来的东西看了好久,最后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一头卷毛:
  “现在真的好想拽着那个金毛混蛋的领子大声质问他,所以说,那两个究竟在干什么啊?为什么接二连三和陌生男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c原研二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鼻梁,然后又是自顾自的闷了一口苦酒:
  “我觉得仅凭我们两个应该是解不出来这其中复杂的关系,要不要请个外援?”
  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要不去找小卷卷问问?他的卷卷侦探事务所现在可是名气大的很,被称为东京第一神探。”
  他说着说着,又自顾自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上面的那一条提议:
  “小卷卷的年纪还太小了,这种复杂的成人关系不适合让他看,万一污染了小卷卷纯洁的内心怎么办,我们还是去找班长讨论一下好了,对了,想起这个,两年前你当着小卷卷的面炫耀你的丰富情史,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咳咳,小阵平,那都多少年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啊?”
  c原研二看到自家幼驯染的眉毛已经高高挑起,顿时又把对方已经发散出去的话题给拽了回来,
  “我们刚刚不是在讨论小降谷和小诸伏以及两个陌生男人之间的关系吗?对于这件事,我觉得你的提议很有道理,毕竟有了这么大的进展,不通知一下班长说不过去,班长是谈过恋爱的人,说不定能想到什么我们想不到的点。”
  “那就这么决定了,hagi,给班长发个短信,我们明天聚一下,记得带上你那张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