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地下东西的再次闪烁出光亮。
一闪一闪的。
“痛苦吗？这是在为你犯下的罪行赎罪。”
伦瑟的白袍已经染成红色。
“在这个旧日沉睡，神祇对世间漠不关心的年代啊。”
“要赶紧行动起来，让世界变成我所期望的模样。”
“此即为救世。”
恍惚间，他好似回到了当初遇见查斯的时候。
也是正在“救赎”某一个罪孽深重的人。
但是二人的观念不谋而合。
“救世”。
对于所有世界来说，最大的救赎便是毁灭。
只不过查斯更愿意借助或被封印，或已陷入永恒沉睡的旧日的力量。
他更喜欢……
用神祇的力量。
并非借助，而是自己成为神祇。
黑雾降临在雷蒙盖顿前……便有人成功做到了。
那个人……好像姓什么……布罗德莫？
而且那个人……不，那一位神祇的力量甚至比路西法尔还要强大。
甚至，比那些旧日还要强大。
嗯？怎么没有声音了？
伦瑟低头看去，只见居然又昏过去了。
啧，真是脆弱啊。
即便是像这种因为炼制出哲人石而获得身体上的完美改造的人，也如此脆弱不堪呢。
人世生灵终究是有极限的，所以，他不做人了！
他要成神！
我欲成神，法力无边！
正在他走神的时候，地上的一团突然弹了起来。
“我亲爱的伦瑟先生，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
“与我共处一室的时候需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吗？”
锋利的指甲顶住了脆弱的颈动脉。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有史以来最危险的一个试验品吗？”
狄萨克伏在伦瑟的背上，对着他的耳朵喃喃耳语到。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疼痛与鲜血只会让我更加兴奋吗？”
他确实现在极其兴奋，剧痛让他浑身颤抖，一半因为疼痛，一半因为兴奋。
浓重的血腥味。
伦瑟轻轻挑了挑眉，“现在知道了。”
呲牙咧嘴的将肺塞回正确位置。
肋骨掰回去。
皮肉渐渐愈合。
“呼……哈，我说，伦瑟先生，您似乎被孤立了呢。”
伦瑟的笑容依旧维持着，“呵，本来也就只有查斯可以让我另眼相看。”
“至于那些蝼蚁……呵。”
轻笑一声，他继续道，“我可是要成为神的男人，怎么会在意脚下的蝼蚁呢。”
“很有野心，如果我们不敌对的话，我还是很欣赏你的。”狄萨克也笑了笑，虚弱的咳出一口血沫。
伦瑟抓住这一瞬的机会，成功反制住了狄萨克，“承蒙夸奖，我也……很欣赏你。”
“看来你的身体是如此坚韧啊，不知道……你能否承受住我构思出来的那个“赎罪方法”呢……”
呵，狄萨克没有丝毫懊恼，刚才他有一瞬转化成了灵体状态，成功将限制体力的炼金物品取下。
之后……呵。
又是突然暴起，他和伦瑟拳拳到肉的交战了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来不及施放任何一个法术。
一刹都不可分神。
两人都狠辣的对招着……直到……
撩阴腿。
狄萨克倒。
地下的紫红色小珠子更加兴奋了，迅速上移着，似乎要破土而出。
弓着身，他倒在地上冒着冷汗。
“呼……呵，认输吧，狄萨克，呃……”
猴子偷桃。
伦瑟同样倒地不起。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狄萨克面目狰狞的一把抱住了伦瑟的头。
“哐哐哐……”
伦瑟挣扎着想要使用法术，但是一次次的撞击让他无法专注于凝聚精神力。
在数不清多少下之后，狄萨克松开头部血肉模糊的伦瑟。
弄死的话……
啧，他看了看伦瑟，这小子虽然不干人事，但是……
“雨中人”还是实打实的维护社会安定了的。
啧，真是难搞，像这种在灰色地带不能一刀切的都很麻烦。
可世界并非非黑即白，灰色才是主流颜色。
蓦地，一个深紫色小球破土而出。
狄萨克想也不想的迅速退开并且闭上了眼睛。
对于陌生物体的警惕性直接拉满。
任何我不认识的东西，即使是冰淇凌也要抱有警惕之心。
因为它很有可能是蕴含旧日气息的物品，散播着不可名状的气息。
小球发出了兴奋的叫声，“擦擦！”
好奇怪的声音，狄萨克的眼皮动了动，不行！不可以睁开。
现在虚弱的他无法对抗旧日。
这种展开为什么有些熟悉……
他恍惚了一下，小球趁此一下将他顶到了地上。
“唔呃！”
下巴要碎了！
好痛。
还有强烈的酥麻感……
雷电？
如果是自然力量的话那就不用太担心了……
微微睁开眼，这是……
什么东西？
一个滴溜溜乱转的深紫色不规则小球。
小球飘到他身边，雄厚低沉的声音传来，“汝即为以痛楚唤醒吾之人。”
肯定句。
“是的，想必您就是……所谓的……”
搜索了一下脑海中记忆里的召唤学知识。
“统御东方的主宰，雷电之王，巴尔吧。”
小球变了个颜色，变成了明亮的黄色，这是……欣喜？
“决定了，就是你了，少年哟，与我签订契约吧。”
“老子已经等不及了！”
小球转着转着就……
就就就裂开了！
它裂开了啊啊啊！
我为什么裂开了啊啊啊，都是因为爱啊啊啊！
一个紫色的小猫咪跳了出来，“喵呜，快来与吾签订契约啊喵，汝这个愚蠢的梦魇。”
这东西就是巴尔的实体残渣吧。
可是这东西要怎么签订契约啊。
修猫咪见狄萨克愣在那里便不耐烦的甩了甩尾巴，“喵，你这个墨迹的蝼蚁。”
下一秒它直接闪现到狄萨克的面前，狠狠一口咬在手腕上。
“唔……咦？这血液的味道竟然意外的好诶。”
这么多年，头上时不时会有人承受到痛楚……
但是没有一个能像面前这个人一样，诡异的笑着承受的。
甚至好像还有一点兴奋？
感受到这人的疯狂，自己便迫不及待的上来了，这般人物可是难以遇到的啊。
疯狂又理智。
小猫咪松开了嘴，“呜喵，契约完……”
“诶诶诶？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