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种人。”许清婉没想到李凌这么直接，被吓了一跳。
她在学校里，就不止一次地被那些富二代和中年土豪的‘邀请’，但她都是坚守住了底线，否则以她的条件，根本不怕没钱花。
这年头在大学校门口摆摊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李凌见许清婉似乎理解错了。
“你这个小主播的思想也太污了，我喝了酒，你帮我代驾，我省了代驾费，你则能在豪车里直播，两全其美，你在想什么屁吃？我怀疑你在搞颜色。”李凌的一番话，顿时在直播间里爆炸了。
“哈哈哈哈，小主播你在想屁吃！”
“你个小主播的思想也太污了！”
“小主播今天的直播真下饭。”
“我笑死了，人家只是找代驾而已。”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许清婉差点没有被李凌这一句话给噎个半死，她也是被误导了，情不自禁的就把开车理解成了‘开车’。
不过她嘴硬有一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看李凌的确是喝了酒，仔细想了想，李凌的提议的确是挺有诱惑力的，在豪车上直播，必然能吸引到不小的流量，吸引一波关注也是好的。
“你住哪里？”
“兰亭水榭。”
直播间里就有龙华市的水友，一听李凌说兰亭水榭，立刻就科普了起来。
“乖乖，兰亭水榭，龙华市最豪华的别墅区。”
“清婉要把握住机会啊，这可是一位实力梆硬的大哥。”
“开盘了开盘了，小主播今天到底会不会沦陷。”
许清婉想了想，兰亭水榭倒是不远，大概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离家也不远，走路大概也就十多分钟，应该也没什么危险，更何况李凌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许清婉嘴硬还是有一套。
明明心里已经决定了答应李凌的提议，却仍然嘴硬道：“既然你喝了酒，开车的确不安全，我也就当一次好人，送你回去好了。”
“可以的小主播，这波满分。”
“豪车别墅，小主播估计也要顶不住了，爷青结。”
“前面的别多想了，即便没碰到土豪，小主播也看不上你的。”
“扎心了老铁！”
许清婉没有回应弹幕，而是问李凌道：“开哪一辆？”
“法拉利。”
许清婉闻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将直播间的名字改成【第一次开法拉利，请问去哪学单手开法拉利？】
临上车前，李凌又问了一句：“你会开吧。”
毕竟超跑的操作方式与普通的车略有不同。
许清婉得意地扬了扬好看的下巴：“那当然。”
李凌也不再多问，直接上了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
许清婉略显兴奋地上了驾驶位，架好了稳定器。
李凌把座椅向后靠了靠，说道：“不要拍到我。”
“放心好了，比起看你，狗观众们还是比较喜欢看我的。”许清婉哼哼了两声，看到直播间的热度来到三万，心里略有些激动，这波豪车buff加上露脸直播，希望能够增加一波粉丝量。
“狗观众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没有点关注的点一波关注。”许清婉说着，系好安全带，发动法拉利朝着车库外缓缓开去，速度慢得跟乌龟一样，许清婉心里也有些发慌，毕竟这可是法拉利啊，要是磕了碰了，她只能拿自己去赔了。
李凌倒是不介意车速。
他随意开口问道：“小主播，你在虎虾的id是什么啊，我去看看。”
“我的id是【小清婉啊】，四个字，欢迎土豪。”
李凌早已通过洞察眼镜得知了许清婉的名字，因此很快搜索到了许清婉的直播间，多年白嫖账号，自然不会有提醒。
“土豪来了，哪个是土豪，发个言啊。”
“是我是我，大家快来跪舔我。”
“放屁我才是，直播间里有妹子吗，私聊我。”
直播间的弹幕顿时变得乌烟瘴气起来，李凌也不在意，打开了打赏周榜看了起来，顿时不由感慨，许清婉混得也太惨了点。
衡量一个主播混得好不好。
可以通过三个方面来判断。
一个是打赏周榜，第二个是贵宾人数，第三个就是粉丝团了，也就是办牌子的人数。
不管是哪个方面，许清婉的直播间都太寒酸了。
“我去，小主播你混得可真惨，粉丝团一个二十级牌子的都没有。”
粉丝团等级达到二十级只需要两万块钱不到，以许清婉的颜值，不应该连一个二十级牌子都没有啊。
贵宾人数是个实时数据，许清婉的直播间满打满算五十位贵宾，其中大多数都是骑士，一个子爵都没有，更不要说公爵伯爵了，皇帝就更别想。
打赏周榜是最直观的数据，这里显示本周有多少人打赏了主播多少钱，李凌算了算，加起来总共也就不到一千块钱，加上虎虾抽成，公会一分，许清婉能分到的只有很少一部分。
许清婉专心开车，抽空答道：“有什么办法，唱歌鬼哭狼嚎，游戏手忙脚乱，还不露胸露大腿跳舞，整活也不行，聊天总喜欢抓着狗观众怼，没有大哥我也很绝望啊，要不土豪你当我大哥呗。”
李凌闻言，顿时回应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代驾和车主的关系，不要被肮脏的金钱污染了我们纯洁的关系。”
李凌之所以这么回答是因为他知道，许清婉那番话只是节目效果而已。
如果她想找大哥，估计会有一堆人因为她打出狗脑子。
她根本不是缺大哥。
许清婉哼了一声：“狗观众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有钱人的嘴脸，你们要好好努力，什么时候你们也开得起法拉利，给小主播当大哥，小主播就跟你们走了。”
“知道人家为什么是土豪了吗？这白嫖心得值得学习。”
“小主播也有当舔狗的一天啊。”
“好想成为土豪啊，我也想让小主播舔我（手动变黄）。”
“前面的我怀疑你在搞颜色！”
许清婉并不是个舔狗，更不擅长当舔狗。
所以李凌这一番话下来，许清婉也就不好意思再开口。
她心里暗暗感慨一声，看来她不是当女主播的料。
只好将注意力放到与直播间水友的互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