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姑爷是得道高人 > 第八章严大公子的承诺与威胁
  这日一夜无事,新生的王朝在这一个月也逐渐平稳。
  
  
  流窜的百姓相继回家,实在无家可归的则是就近安置在空荡的城市,因为乡村的土地已经被脚程快的大户瓜分的差不多了。
  
  
  而那些最有本事的流民,则远行来到京城,变成天子脚下的子民。
  
  
  而这日的京城,除了新来的一家严姓贵人,就是晋国公府新授了两个漂亮的姐弟入册。
  
  
  除了这些小事,这日的京城就再无别的事情发生。
  
  
  …………
  
  
  张添寿的一天是这过的,清晨天还没亮,他就起床做早课,然后沐浴更衣,焚香,拜老君像。他做完这些,刚好去吃早食。
  
  
  而他的早食也很简单,一碗米饭,一碟寡淡的青菜,一块无盐无油的蒸豆腐,一个点了三滴麻油,一点酱油的蒸鸡蛋羹。
  
  
  他这早食,即使在其余道士看来,也显得很简朴。
  
  
  但张添寿却是吃的精精有味,因为他是真的饿过,而且差点饿死。
  
  
  吃完早食,他就会去假山上练剑,顺便说一下,这个世界没有武功,只有技击之士,玩的不是内劲和招数,而是快准狠,和长打短。
  
  
  张添寿练的也不是什杀人技,而是养身功,把他和那些战场上的厮杀汉放在一起,就是不说年龄,那最后死的也一定是他张添寿,但张添寿练的这套剑法一定能让他比那些透支生命,许久脱力厮杀的汉子活的更久一点。
  
  
  张添寿做完这些,时间已经到了辰时,此时城中人气渐盛,浊气渐盈,浑浊的气息不利于静修,为此他会乘坐马车,去城外的煤山上的歪脖子树下打坐静修,顺便吸收一点龙气。
  
  
  打坐半个时辰后,他会坐马车回国公府吃饭。
  
  
  饭后他会午睡半个时辰,接着回去道观和自己的师兄师伯坐而论道,直到晚饭时回国公府,吃过晚饭后他会绕着国公府的花园走一圈,一个时辰后他会上床睡觉,然后第二天重复这个过程。
  
  
  …………
  
  
  昨日张添寿被张颜如拉着去看了一出不怎精彩的戏,导致她睡得比较晚,但第二天早上他还是准时起来,张添寿做完早课,洗完澡,拜过老君像,刚要坐下来吃饭,张颜如就带着侍女小红,闯进了他的院子。
  
  
  没错是闯进来,至少张添寿是这认为的。
  
  
  …………
  
  
  张添寿把举起来的筷子放下,平静的望着走进来的三个人,眼神全是疑惑。
  
  
  前两天的鸡犬不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不是挺好的吗?现在他要吃早饭了,她带着人招呼都不打的就闯进来,这多冒昧啊!她要是看他不爽,可以直接把他赶出国公府,送到西南的山地去。他一定毫无怨言,而且还会感激涕零。
  
  
  等张颜如走到面前,张添寿面无表情得站起来,朝她行礼,其动作表情都是一板一眼的,和他平时在她面前时那种随性洒脱的样子差别很大。
  
  
  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出家的道士,沉默,冷静,平和,生活规律,且无欲无求。
  
  
  但先前的他却更像一个高人,洒脱随性,不拘小节,也不逾矩,一言一行都玄妙到让人看不懂,然后被人忽略。
  
  
  张颜如上下打量了张添寿一眼,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张道长!您这是被道祖夺舍了?今天怎这样客气?
  
  
  张添寿把石桌上的菜往自己这边收拾一下,然后伸出手,示意她们可以坐下说话。
  
  
  等三人坐定,张添寿才开口解释道:
  
  
  “我正在修行,不能动念,所以显得有些木讷,张小姐要是不喜见我如此,以后有事可以午饭后或者晚饭后来找我。现在我要吃早饭,然后去练剑,接着去山上打坐,没有时间和您寒暄。”
  
  
  张颜如今天来找他,还真有事情,并不是专门来打搅他吃早饭的。
  
  
  但张添寿这冷淡的态度让她很不爽,如果他以后都是这幅样子,他们成为夫妻怕是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
  
  
  张颜如叹口气,把心中的不悦给吐了出去,然后板起脸,冷冰冰的开口道:
  
  
  “三天后就是你我的订婚宴,我来就是通知你,这三天我会给你派个礼仪先生,到时候你要学会所有礼仪,不能在宾客面前出丑。”
  
  
  张颜如说完话,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张添寿只是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
  
  
  他知道自己道心乱了,动念了,心中有一小团怒火在燃烧,但他在极力压制调整自己躁动的道心。
  
  
  长久的沉默和平静,还有张添寿那冷漠如冰的视线,让张颜如浑身都不舒服。
  
  
  正当张颜如要说些什,来打破这让人不适的平静,和让人心悸的视线时,张添寿突然收回视线,底下头,平静的回到道:
  
  
  “我知道了。”
  
  
  他很想说,我不想学什礼仪,也不想搅进那些无耻的朝堂倾轧,他只想找个地方清修,是你张大小姐莫名其妙的把我拉进这个火坑,订婚宴和我有什关系?,宾客来了丢不丢脸跟我有什关系?
  
  
  但他不能说,这倒不是因为情爱,或者男女之间的那点悸动,亦或是好男不跟女斗。
  
  
  而是业已心头起,不能由口出,否则他的道心就会因为他的放纵,导致业越来越重,然后十恶渐生,三障复起,最终道心崩碎,沦为凡人。
  
  
  所以他的回答只能是知道了,期间还不能出恶言,不可有恶行,不能露恶状。
  
  
  他还只是个小道童,还达不到修道几十年的高功那样,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所有想要修道,只能去守那些清规戒律,用它们把自己的凡心慢慢磨没了,然后才有机会去窥视通天大道。
  
  
  …………
  
  
  随着张添寿开口,场间奇怪的氛围终于被打破,张颜如和她身后的小红,都暗中松了一口气,她们从来没想到,安静和不含感情的注视,能给人带来这大的压力,好在这压力来的快,去的也快。
  
  
  张颜如竖起两根手指,擦了额头那不存在的虚汗,释然的笑了一下,把内心中对于张添寿道长最后的一丝期望掐灭,方外之人和凡俗之人本来就不该有情爱纠葛,即使是相敬如宾也不该存在。
  
  
  想通了这些,又得到了他明确的答复,张颜如就觉得自己该离开。
  
  
  她站起来,向张添寿行了一个万福,恭敬而客气的说道:
  
  
  “张道长!打扰您修道,实在不好意思啦!既然话已经带到,那我就不打扰道长修炼了,您就别送了,我们自己走。”
  
  
  “小红!我们走。”
  
  
  张颜如说完话,不带一丝犹豫,当即转身就走。
  
  
  小红也只是看了张添寿一眼,冷哼一声,跟在张颜如身后也走了。
  
  
  张添寿果然没送,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开始他吃的很快,像是要把之前浪费的时间都给抢回来,但几大口之后,他却是越吃越慢,原本冷峻的面容也渐渐放松,并且慢慢露出微笑,开始享受寡淡食物带来的满足。
  
  
  修道是逆天而行,但要顺势而为,所以做人做事,都要平和沉静,凶厉之气不能有,喜悦之情也不能有,要心如止水,缓动慢行,不动情,不动念,身如顽石,心纳寰宇而忘我。
  
  
  张添寿知道这很难,但他一直都在努力,如果有一天他不再为这件事努力,并且彻底忘了上面的那段话,还能做到现在这种状态,那他的道就修成了。
  
  
  另一边,张颜如没走出两步,就看见长廊的尽头,严介溪气正势汹汹的向她走过来。
  
  
  他的表情很愤怒,气势很狂暴,眼冒着火,迈著大步,看着张颜如的脸,瞪着她的眼睛,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过来。
  
  
  张颜如见此情形,回头看了身后的小红一眼,小红会意,快速的从长廊另一个方向小跑而去。
  
  
  严介溪见小红没有经过自己这个主子的允许就要走,当即变得更加愤怒,他指著小红离去的背影,加快脚步,大吼道:
  
  
  “贱婢!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但小红却是理都不理,更是由原来的小跑变成了拼命奔跑。
  
  
  严介溪见她要跑,也跟着跑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只是跑了一个小侍女,自己为什会下意识的要去追,但直觉告诉严介溪,他必须追上她,否则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当他路过张颜如时,狠狠的瞪了这个不乖的女人。
  
  
  他想!等他抓到前面那个贱人,在回来把她抱进怀好好的惩罚。
  
  
  但张颜如突然伸出的一只脚,阻碍了他前进得步伐。
  
  
  好在严介溪反应快,重重向前一踏,然后高高跳起,最后被迎面而来的半碗饭和一个碗砸了个正著。
  
  
  严介溪没想到这些看着像正人君子,高门贵女的人,居然这卑鄙,还联手搞偷袭,而且还用瓷碗砸脸这下作的手段,他们知道现在他的鼻子有多痛吗?
  
  
  张添寿扔完手的碗,迅速起身,几步来到卧房门口,解下自己挂在门口的佩剑。
  
  
  张颜如也从腰间拔出匕首,向着严介溪的后心刺去。
  
  
  一定有人要问,为什这两个小孩的第一反应是找武器,和痛下杀手。
  
  
  因为严介溪是个成年的健壮男人,而且还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
  
  
  在这个乱世刚结束的世道,一个健壮的成年人在两个个稚童面前表现处这种态度,就是告诉他们,我要杀了你们,或者玩死你们,而你能做的也只有用尽手段去反击,让他认清自己不能靠力量为所欲为,最后回归人的理智。
  
  
  正在清理身上白米饭的严介溪,突然听见身后利刃出鞘的声音,他心中一突,也顾不得其他,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像前一滚,堪堪躲过张颜如赐过来的这一匕首。
  
  
  躲过了这一击后,他迅速转身,带着极致的愤怒和委屈,一伸手就夺过张颜如手中的匕首,向远处扔去,然后抓住她的手臂一拉,把她拉进了怀。
  
  
  而二人身后的张添寿只是慢慢的拔出长剑,轻轻的放下长剑,然后拿着剑鞘,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却是始终没有出手。
  
  
  严介溪把张颜如拉进怀后,那张英俊的脸就在她眼前放大,他的线条好看得唇,也离她丰润饱满的粉唇越来越近。
  
  
  张颜如面色一寒,伸出手拔下头上的银钗,向着严介溪的脸刺去。
  
  
  严介溪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她的那只手,放开先前抓着的那只手,就要再夺下她手中的银钗。
  
  
  张颜如却在这时候冷冷的开口说道:
  
  
  “这支银钗是前朝皇后东西,乃是当今陛下所赐,所以它很贵,弄坏了,就算把你们严家全家都刮了卖肉,你们也还不起。”
  
  
  严介溪听见这话,脊背一寒,心口一痛,眼睛渐渐变红,眼泪开始积蓄。
  
  
  他慢慢的放开张颜如,颤抖着声音哭诉道:
  
  
  “你!你这是不爱我了吗?”
  
  
  张颜如瞪大眼睛,差点拿不稳手中的银钗,她的眼全是疑惑,不解,和震惊,甚至还有一点怀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过去某个时刻,脑子被驴踢了,爱上了这个东西。
  
  
  她这时候很无助,所以她要去寻找安慰。
  
  
  而在这唯一能安慰她的只有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张添寿了。
  
  
  她歪头看向严介溪身后的张添寿,就见他提着剑鞘,正在鬼鬼祟祟的挪动着步伐,靠近严介溪的后背,显然他是打算偷袭。
  
  
  偷袭她见过,但拿着剑鞘偷袭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这玩意除了能把人的皮肉打红打肿,还有什用?
  
  
  严介溪见她看向自己身后,也跟着向身后看去,然后就和拿着剑鞘,高高举起,准备偷袭的张添寿对上眼。
  
  
  严介溪见此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朝他的脸上招呼上去。
  
  
  张添寿下意识的歪头一躲,这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脑袋上,张添寿当即被这一巴掌拍倒在地。
  
  
  严介溪传过身,湿漉漉的眼睛欣喜的看着张颜如,深情的说道:
  
  
  “你还是爱我的对吗?一定是他逼你,所以你才要嫁给他,你不要怕他,我们严家在豫章郡人脉很广,完全保得住你,如果你同意,我们明年就成亲,想必陛下也会看在严家在豫章的势力,对我们的婚事乐见其成吧。”
  
  
  张颜如把银钗插回头上,确认严介溪不会再动手后,施施然的越过他,走到被摔的脸色发白的张添寿面前,拉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穿过他的后背,托住他的腋下,把人给拉了起来,让他们坐到了石凳上,并给他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喂他喝下。
  
  
  他们的动作很亲密,丝毫没有顾及男女大防,这让严介溪更加嫉妒和愤怒。
  
  
  张颜如满脸嘲讽的看向严介溪,手拿着杯子,整个身体都贴在张添寿身上。
  
  
  在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张小道长真是太好了,他脾气好,没野心,不贪财,不好色,也不求名,更不会莫名其妙的给她找麻烦,而且他还永远不会变心,因为他就不准备把心给谁,一心向道就是这一点好。
  
  
  张颜如搂着张道长的脖子,温柔的笑着,语气轻柔的和严介溪说“你瞧我们这样像是他逼迫我吗?请你不要误会我夫君,其实是我在逼迫他娶我,他原本一心修道,是我把他从清净之地,拉到这红尘浊世。”
  
  
  “还有我并不爱你,在见到你之前,我甚至不认识你,所以不要再说莫名其妙的话来败坏我的名声了,不然我就把你拖到长街上当街打死,以保全我的名声。”
  
  
  严介溪惨笑一声,把心口的疼痛藏起来,收起脸上的悲伤,把它藏在眼底,嘶哑著嗓子,声音低沉的温柔说道:
  
  
  “难道你忘了吗?我曾经派人过去救你啊!这不是你让他们留给我爱的信物吗?”
  
  
  他说着,从怀珍重的拿出一块绣著两朵血梅花的手帕给张颜如看。
  
  
  张颜如看着严介溪拿出来的手帕,眼神变得更冷,但面上依旧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原来派人想要掳走我的严家人是你,你真恶心。”
  
  
  严介溪身体一震,向后退了一步,显然他被张颜如的这话伤到了。
  
  
  他明明是在帮她,明明她一直是在帮她,这可以说这绝情的话?她可以不爱自己,怎能误会他要害她呢?
  
  
  他又惨笑一声,声如泣血般说道:
  
  
  “原来你是这看我的吗?也是!怪我自作自受,怪我瞎了眼,用真心换绝情,但我爱你,所以你逃不掉。”
  
  
  张颜如听见这话,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来了,她一巴掌重重中的拍在张小真人背上,让正在慢慢喝水,以缓解膝盖疼痛的张小真人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气,然后他就听到先前还柔柔弱弱,轻声细语,高贵雅致的大家闺秀在他耳边怒吼。
  
  
  “放屁,你特哪帮到我了?”
  
  
  咳!咳!咳!
  
  
  张小真人被水呛到不停地咳嗽,手指指著张颜如,就是说不出话来。
  
  
  张颜如讪笑着把他的手按回去,然后轻轻的给他拍背顺气。动作之轻柔,姿态之亲密看的严介溪目眦欲裂。
  
  
  他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亲亲我我。他决定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
  
  
  “你说我没帮你?那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帮你。”
  
  
  “你七岁丧母,张家人不管你,让你在危险的山野间游荡,是我派人去救你,虽然没有成功,但这份心意你应该能感受的到。”
  
  
  “别把私掠说的这好听,你不就是好色,想玩漂亮小姑娘吗,不用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我爱你啊!我会对你很好的,你想要什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对付谁,我都可以帮你,要我干嘛,我都依你,我只要你能跟在我身边。”
  
  
  张颜如给张添寿顺好气,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但张添寿这次死活也不喝了,他扒开张颜如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稍微推开她的身体,扶著石桌艰难的站起来,跳了两下,在另一张凳子上坐下,眼神平静的看着严介溪,声音柔和的缓缓开口说道:
  
  
  “你这样是不对的,一味地娇纵只会养出逆子凶儿,她如果她有错,你应该及时的指出来,她想要什,你也不能都满足她,因为如果她真的要天上的星星,你能给她吗?到时候还不是变着法的骗她!”
  
  
  张添寿说到这,拿起刚才张颜如给他新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小口润润喉。
  
  
  张颜如就在他身旁温柔的笑着看他,眼全是欣赏。在这个时代,能有这种见识,实在是很难得。
  
  
  严介溪刚张开嘴想要反驳,就被张颜如厉声打断“闭嘴,你这个渣男。”
  
  
  然后她又温和的笑着,给张添寿倒了一杯水。
  
  
  “小张真人,别管他,您继续。”
  
  
  张添寿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在心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修行计划肯定不能完成了,所幸就顺势而为随他去了。
  
  
  “所以和自己的妻子相处,不能把她当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然她就会真变成不懂事的孩子,你要把她看做一个大人,和你一样懂事的大人,遇见什事情咱们商量著来,你要是什都提她做了,那她最后只能依赖你,离不开你,变成你的玩物。”
  
  
  “因为你把她变成了一个不懂事的逆子凶儿,她已经习惯了你对她百依百顺的感觉,即使她慢慢发现这是假的,她也会骗自己你只是暂时办不到,然后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并开始渐渐地满足你那些过分的要求,即使这些要求会践踏她的尊严她,也会骗自己,这是他独特的,爱我的方式。严先生,贫道说的是也不是?”
  
  
  严介溪没有去理会这个不知所云的小道士,张添寿在说什,他根本就听不懂,他只是看着张颜如,开出了他认为她不能拒绝的条件。
  
  
  “啊如!如果你嫁给我,那严家的男人,就是你张家的男人,你知道现外面又多少豺狼虎豹等著分食张家的财产权势吗?你现在唯一能找到敢支持张家的就是严家,如果没有严家男人的支持,张家迟早要消失,这个小道士他护不住你,到时候你一样会沦为别人胯下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