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不出意料,是七宝村最富庶的人家,厅上陈设颇为奢华,余准坐在椅子上,看着柳大郎新娶的媳妇,陷入了深思。
这柳大郎的续弦,是崔家的一个婢女,当然,现在是崔家的干女儿。
崔二娘和王生曾经认识,柳家媳妇脑袋被割,崔家的婢女又嫁进柳家,
“你媳妇的脑袋不见了。”
柳大郎的反应就正常多了,非常的慌张。
余准道:“她的脑袋可能成精了,要找人报仇。”
“啊!”
余准乜了柳大郎一眼:“怎了?”
“没事。”柳大郎咽了一口唾沫。
余准瞧了一眼,柳大郎的续弦倒是没什反应。
根据柳家所说,这死者,家境并不富裕,只是正觉得这女子贤惠,便给儿子张罗了这一门婚事,夫妻两个素日来,没听说有什口角的。
余准在猜测柳大郎的动机了,不会财,那肯定是动了气了。
既然死者那贤惠,那多半是柳大郎想乱来,被他阻止了,说不定,一怒之下杀了人,也是有可能的事儿。
什...
余准忽然觉得屋外有人在窥视他,立时出了门。
那人轻功有点厉害,余准出门的时候,他便消失无踪。
“不简单。”余准觉得下次办案,要把小雅带上,有了她,说不定能把这个窥视者给抓住。
可小雅才像是那个盯着他的人。
她神秘莫测,不大像是一个婢女。
余准只恨自己帮手稀少。
此时,一个衙役带着那火后残存的女子头颅来了,和柳大郎原妻的尸体一对,还真是对上了。
看来崔二娘没有死,她跑了,大概是和王生跑了。
这事先放一放,余准想把柳大郎审上一审。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1,想1和大郎说。”见旁人皆走,余准看柳大郎问道:“你为什要杀害你的妻子?”
柳大郎觉得脑袋顶上被浇下一盆冰水,立时道:“太爷,这事是我做的,我....”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就你一个?”
“是我。”
“为什,你这妻子是人尽皆知的贤惠,你为什要....”
“这事我也不想说,说出去,伤阖家和气,请太爷把我杀了。”
余准眼睛一闪:“你还有什冤情?”
“人是我杀的,灌醉了她,倒下滚烫的铅水,她就死了。”
这柳大郎回答的很痛快,倒是让余准有点不痛快,柳大郎体内气息稳定,倒不想是说谎.....
他决定再诈一诈,“好,你走吧。”柳大郎的续弦走了进来,对余准行礼。
“你丈夫偷人的事儿,你大概知道了吧。”
那女子嘴巴微睁:“这不管我的事儿,我....”
还真有问题。
“说吧,这不是什大错,你不是从犯,本官可以酌情免掉你的罪过。”
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原来崔家的主母秦氏和柳大郎有私情,这些日子偷过一两回。
“好吧,本官要你把嘴巴闭上,只说本官问你死者之事,你什也没说。”说吧,余准离开。
崔家
秦氏当真是个美少妇,长得丰满,眼有风情,实不相瞒,余准立了。
听余准说崔二娘没死的消息,秦氏道:“我就知道,她准时跟那姓王的走了。”
“你知道?”
“我猜的,她素来就和二娘眉来眼去,早该有事了。”
“既然你们知道,为什不把二娘嫁给王生,他好赖也是修行的人。”
秦氏忽然道:“太爷,你觉得我长得怎样?”
“可以当得起一句,媚容绰约。”
秦氏听了一笑,那丰满不由颤抖起来,嫣然生姿,她低头弄着衣袖,忽而又抬起头道:“正是这样,那王生,因为见我生得美,想要强迫我....”说着,秦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余准闭上眼睛,美色会耽误他的判断力。
“不光是王生对你有企图,那柳大郎也对你有企图吧。”
“没准的事儿。”
余准忽然睁开了眼睛:“你还是招了,柳家的人已经说了,你和柳大郎有私情。”
秦氏听了,眉毛一挑:“那太爷是想说什呢?像逼我就范?”说着,秦氏解开了一副,雪山跳脱出来。
“你这是做什?”
“非礼啦!非礼啦!”秦氏纵身大喊。
余准举起双手,王捕头冲了进来,崔老爷也踉踉跄跄进来。
余准看着崔老爷道:“我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崔老爷微微点头,余准看向王捕头,王捕头低下头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
那早进来干什啊?
太爷还没得手呢。
真真是不懂事。
人心隔肚皮,余准哪儿能知道王捕头在想什,他只是觉得事情难办。
这女人本来就情绪化。
余准这诊气断案,也不太好用了。
这世上最烦的不是做坏事,而是没做坏事,反而被诬陷。
余准就很烦,这下,他的人品被人质疑了。
不过这案子已经可以断了,秦氏和柳大郎有私情,被柳大郎的妻子发现,为了防止泄露,柳大郎杀人灭口。
余准现在甚至怀疑,秦氏就是主谋。
她太有心机了。
余准要了崔二娘的旧衣物,不是恋物,他可以靠这个衣服,确认崔二娘的身份,要,请个老道士,拿衣服算算崔二娘所在的地方。
反正听说,有人可以这样。
余准打算试试。
此时,已近中午,崔家人道:“已杀了人了,请太爷留在这儿吃个饭。”
“本宫还有事情,就不留在这儿了。”
让王捕头把柳大郎夫妻带来,顺道把秦氏带走,说要案情要问。
至于李甲的案子,那个失窃的玩意儿,余准打算去当铺搜查一下,刚才有个窥探他的人,说不定就是那个贼人,这个案子,也不急在一时,他大概有了防范。
等李献计一到,余准也不管这事儿了,所以先把这事儿记下来。
余准带人回了县城,把人往衙门一放,先午休一会儿,不料,才到县衙大院后面的官舍,就听小雅兴高采烈道:“老爷,太太来了。”
什!
李献计的老婆来了,他都没来?
他是不是真出什问题了?
一想到那个窥探的眼睛,余准不由流出了冷汗。